又愣瞭一會兒,“梁衡臣”打開房門,忸怩的走瞭出來,剛才天龍進瞭臥室,心理怪怪的,拿著媽媽林徽音給自己的替換衣服,一件黑色的緊身背心,這是爸爸梁儒康穿的,還有一件運動褲衩和一條四角褲,瞪視著衣服,他猶豫著,最後嘆瞭口氣,換瞭起來。
雖然自己比爸爸要高大一點,但這一身衣物還是很合身的,穿在他身上,顯得青春氣息很濃,正符合他化妝易容前的年齡,直到“兒媳婦”催促著敲門,“老人”心理多少有些不自在,這才扭捏的打開房門。
收在床上的內褲沒有逃脫林徽音的眼睛,她搶身走進臥室,一把抓瞭過來:“孩子姥爺的內衣褲我都經常洗呢,看你怎麼還像個孩子似的把它藏瞭起來?”
“梁衡臣”欲言又止的挨在一旁,一直也不敢直視,尤其“兒媳婦”回傢後換的睡紗,總在眼前晃來晃去的物事,他刻意的回避著,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可這些問題,不是你想不想就能解決的。
抄起內褲的林徽音轉身離開,望著熟悉的背影,睡紗裡面毫無遮掩的白皙身體,“梁衡臣”心理充滿瞭復雜,自己一把年紀瞭,對著“兒媳婦”這年輕美麗的身體,不該有那不幹凈的想法。
“你對得起兒子和兒媳婦嗎?看著可愛的小孫女,那嬌嫩的臉蛋還有頑皮時的可愛,你對得起你的孫女嗎?”“梁衡臣”自責的反復問著自己。
即便“兒媳婦”再如何暴露,那可是自己的“兒媳婦”,那是女兒般的隨意,那是女兒對“父親”般的自然,那絕不是女人的放蕩,你怎麼能一而再的往那方面想呢,你還是不是人?
自責之後,“梁衡臣”的心性漸漸平復瞭下來,就在他走神時,“兒媳婦”竟然又來到瞭他的近前:“你又思考什麼呢?”
這突然間的一問,嚇瞭他一跳,忙接口說道:“哦,沒有啊,我覺得我很幸福,這些足夠瞭。”
看著公爹那走神時被喚醒的模樣,林徽音撲哧一聲笑瞭出來:“別總緊緊張張的,說過瞭多少次瞭,生活啊就是要隨意一些,從容對待。”那笑意掛在臉上,端艷又不失嬌媚,自然由心的閃亮大眼煥著誠摯的神采。
望著眼前這一切,“梁衡臣”心理的那種反復間無常的變化再次被平息瞭下去,他也不再去困惱的思考瞭,就讓它那樣吧,那樣子也挺好的。
林徽音打量著“公公”說道:“看看,爸爸穿上兒子的衣服,還挺合身的,不錯,夠精神夠年輕!”
“呵,還行吧,就是這一身兒有些箍的很,有點緊。”“梁衡臣”指著運動短褲的褲腰說道,同時又有些別扭的拽著那緊身背心。
“這些都是梁儒康以前的衣服,他一胖,穿不下瞭,你先湊合穿著,穿幾次就適應瞭。其實本打算給你買的,這不沒時間嗎!等他回來,咱們去逛逛,給你買兩條。”林徽音看著“父親”穿著還算合體的衣服說道。
“梁衡臣”擺瞭擺手忙道:“不用花錢,你看我去你姑姑傢過生日,不就穿一件短袖襯衫還有一條大褲衩子,那雙運動版的涼鞋還是你們給買的,我一個老人,沒必要那麼講究的。”
“爸,你可不能那樣想,現在年頭好瞭,以前是幹幹凈凈的就行瞭,現在嘛,咱們不光要幹幹凈凈,還要穿的體面一些,你看你現在這裝束,不是閨女跟你說奉承,年輕氣息很濃嘛!看起來起碼要年輕瞭十來歲呢!”林徽音頑皮的笑著說。
聽到兒媳婦誇贊,“梁衡臣”也開起瞭玩笑:“是嗎,真的年輕瞭十來歲嗎!”爺倆呵呵的笑著,此時的“梁衡臣”,之前心底的那一絲不安再次被開朗融化,淳樸中自然、自然中透著一些小頑皮。
“恩,我去洗衣服瞭,你繼續看電視吧!”林徽音轉身離開,走進浴室,把孩子的尿佈先處理掉,接著抄起“老人”的背心洗瞭起來,夏天的衣服,主要是汗漬,投瞭洗衣液之後,放到水中抄瞭兩把也就幹凈瞭,再說都是內衣,也犯不上用洗衣機。
她又把短褲拾在手中,看著那竄成一團的內褲,輕輕抖開,黑色平角的內褲,簡單的款式,上面似乎還保留著“老男人”的餘溫,有些發潮的內褲上透著“老男人”濃重的汗漬味道,林徽音也不嫌棄,把內褲翻瞭一面正準備放入盆中時,她註意到“老男人”內褲的前臉有一些白色斑跡,她盯瞭兩眼,她不知道是不是“老男人”再次手淫遺留下來。
看著這明顯的白繭,林徽音有些走神,恍惚瞭一陣之後,她側目望瞭望客廳,“老男人”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做賊一般的她隨即起身把後背對向門口然後又蹲下身子,毫不猶豫的拿起內褲聞瞭聞,那就是男性堆積的體液,她的小臉一紅,心中湧出一股子難言之隱。
“老公爹的個人問題總自己解決也不是個辦法啊,他這個年齡不是沒有需求,可是他就是自己手淫忍著,也不再去說個老伴,在他的心理,兒孫的幸福總是擺在自己的頭面,甚至比他自己的個人生活還要重,天底下的父母,為瞭兒女,連情感都壓抑著。老公,你知道父親這些年怎麼過來的嘛!為瞭這個傢,為瞭你,為瞭孩子,為瞭公公,我想如果……”林徽音的心理思考著這些問題,不期然的朝霞滿佈臉間。
想到這裡,林徽音泛紅的粉嫩臉蛋越發紅潤,她用手背試瞭試,自己都感覺有些發燙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眼中的那種母性光芒卻是越發的閃亮瞭。
清晨的陽關透過窗子照射瞭進來,準備停當的公媳倆,整裝待發,“沒什麼問題的話,就走吧,回去的時候,我想去那觀音院上上香,一是還願,請瞭不還不好,二是求個平安。”林徽音對著“公公”說道。
“恩,還是你心細啊,梁老傢的香火傳承,你不說爸的頑固不化,你能理解,爸知足瞭。”“梁衡臣”說這話不是隨便說的,他那種傳統的思想還是有的,現代人可能沒有那種重男輕女的心理,可老輩人心中根植的觀念,不是一下子能打破的,這和他的開朗不開朗是沒關系的。
“可惜是個女孩,”林徽音拍拍自己的胸脯自顧自的說著,“希望明年可以生個兒子,你和儒康都沒有心思瞭!”
“呵呵,女孩其實也不錯,最起碼像你似的,都說閨女是爸爸貼身的小棉襖,禿小子哪有閨女的心細?!”“梁衡臣”笑著說著。
“爸你就撿我愛聽的說,哼,心口不一哦!”林徽音揶揄著。
“呵呵,我說的是實話。”“梁衡臣”自然的笑著說道,看到兒媳婦利落的穿起瞭高跟涼鞋,“梁衡臣”問道,“開車穿高跟,好像不太好吧,那樣子行嗎?”
此時林徽音正半彎著腰挪著身子,聽到“公公”這麼一說笑道:“沒事兒,中跟厚底的沒問題的,我又不是第一次穿它開車。”看到兒媳婦那樣說,“梁衡臣”也不好多做評論,隻能隨她去瞭。
在樓底下,林徽音把車門打開之後,把嬰兒座椅放到瞭後排,一切都弄準備停當,對著“公公”說道:“這回好瞭,一會兒咱們去上香時,孩子如果睡著瞭就不用理會瞭,咱們速去速回也不耽誤。”然後從“公公”手中接過閨女,把鋪墊的東西弄好之後,讓他上車,把閨女固定在座椅上,林徽音輕輕的關上瞭車門。
炎都市區離山村不是很遠,有半個小時就到瞭的樣子,不過中間還要去上香,也就耽誤瞭時間。
觀音院寺院不大,挨在這座城市的一角,在炎都山半山腰,不過香火倒是很旺盛,來這裡求子求平安求前程的人不少,雖然不是旅遊景點,但名氣卻一點不小。
寬敞的CRV內舒適平穩,“梁衡臣”坐在後面陪著孫女林玉妍,小傢夥隨著車子的行駛犯迷糊來的真快,到瞭寺廟時,不用人擔心,她自己就昏昏的倒在二門子裡瞭,鎖好車之後,“梁衡臣”看瞭看車後排的孫女說道:“這樣好嗎?要不你去吧,我就不去瞭,把孩子留在車中,我真不放心。”
看著“公公”一臉不太配合的模樣又憂心忡忡的搓著手,林徽音笑瞭笑說道:“都來瞭,咱們上完香就走,也不耽誤,沒事,走吧!”說完林徽音拉著“老人”的手朝著寺廟走去。
那素色包身裙很是合體,把一個緊妙年華彰顯的凹凸有致。噠噠噠的高跟清脆聲從腳下傳來,走瞭不遠就到瞭寺廟,門外有一些尼姑走動,更多的是類似上香的遊客還有地攤擺設的生意。
穿過外院,一條二十多米長的青磚石板路,整齊而筆直,路的兩旁栽種著矮松裝飾,已經可以看到寺院的規模。
兩旁內側的僧房齋室,院落裡種著的銀杏和菩提樹,枝杈繁密的迎往著來客,散發著聖潔,仿若在庇佑著普度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