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沒聽懂話裡的弦外之音,想想自己眼下的處境,不覺慚愧不已:「不是不謝,隻是我現在落得個階下囚的下場,保命還來不及呢!」
「嗯哼!」冰月扭扭身子,一雙媚眼癡癡地盯著天亮。
天亮低眉看她一眼,突地心神一蕩,猛然明白瞭她的意思,但是卻擔心婢女進來撞見,便提醒她說:「可是……飯菜就快要送來瞭!」
「別擔心,都是我的人。」冰月緩緩地合上眼簾,將那花瓣兒一般誘人的櫻唇湊瞭上來。
天亮也放下心來,捧住嬌美的臉龐在她的鼻子尖上親一下,將嘴唇壓貼上去瘋狂地吻起來。
冰月緊緊地摟住他寬闊的背膀,報以熱情的回吻。
四片暖乎乎的嘴唇貼在一起糾纏著,誰也沒有勇氣先將舌頭伸出來。
終於,冰月不再滿足於唇齒交錯間的挑逗,慢慢地將吐出瞭一丁點舌尖。
軟軟滑滑的舌頭像條小蛇,天亮待要張口噙住,那舌倏忽間又縮瞭回去,堅固的貝齒生生地將另一條舌頭擋在瞭外面。
「怎麼不給?」天亮啞聲問道。
冰月不語,牙關緊咬。
天亮情急,緊緊地抱著把女人的頭,將舌尖抵進唇齒間急切不安地奔突,頑強地要在堅固密實的「壁壘」上打開一個缺口。
天亮進攻,冰月防守,如此僵持瞭好半天,兩人都呼呼地喘息不止。
「好姐姐,這是什麼意思?」天亮懊惱地問道。
冰月裂開嘴唇「噗嗤」一笑,「太容易得到的東西,有什麼意思呢?」她說。
天亮趕緊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瞭上去。
這一次冰月不在拒絕,慢慢松開牙關,一股芬芳的氣息便從齒縫間流轉而出。
這氣味太香甜,使天亮意亂神迷。他惶急地鼓動著舌尖楔入狹窄的齒縫,頑強地撬開,伸到裡面去尋找那芳香的源頭。
冰月抖抖索索地伸出一丁點舌尖,在他的舌尖上點一下又撤回去。
「快給我!」天亮粗聲大氣地嚷嚷著,一而再的挑逗讓他就快失去耐心瞭。
「沒出息,連根舌頭都逮不住!」冰月閉著眼大口大口地喘,兩排細密的貝齒散發著誘人的白光。
天亮氣極,復又貼上嘴去。
冰月已不打算再逗他瞭,大大地張開嘴唇接住瞭他的舌頭。
天亮迫不及待,將整個舌頭都塞進暖烘烘的口腔裡,一下找到那條躲躲閃閃的丁香小舌想要勾攪起來逮住。可是這條舌頭是如此頑皮而靈動,並不容易那麼就能逮住。天亮惶急起來,嗚嗚地哼叫著進行著徒勞的嘗試,攪得女人滿口咕滋滋直響。
冰月費瞭好大勁兒才推開瞭他的頭,張開眼盯著他急急地喘:「不,不……是這樣的!」那模樣仿佛剛從水底下探出頭來似的。
天亮怔瞭一下,臉上掛著迷茫的表情——對付女人他沒多少經驗。
冰月主動吻上來,這讓他很不習慣。
帶著芬芳而溫暖的氣息,那條頑皮的舌頭靈活地躥進嘴巴裡來,天亮迷戀這甜蜜的味道,含住貪婪地吮咂不休。
「唔唔唔……」冰月哼叫著,將舌頭使勁賜給天亮,由他處置。
女人的舌頭柔軟不堪,砸一砸津液滿口,瞬間便泛起瞭一股糯糯滑滑的香甜。天亮像是一頭餓極瞭的狼,他要把所有甘甜的汁液都吸光,吞下肚裡去。
椅子在屁股下面歡快地嘎呀嘎呀地響個不停,仿佛隨時都有散架的可能。
天亮的雙手得瞭空,便不安分起來,隔著褲衫在豐腴的大腿上肆意地遊走。
「癢……癢……」冰月的雙腿不由自主把蜷縮起來。
手掌遊到女人結實豐滿的肉臀上,天亮老懷疑在上面能捏出水來,在上面又抓又捏忙得不亦樂乎。
冰月移開嘴唇,移到天亮的下巴上親吻著,舔吮著,喃喃地說著讓他心醉的甜言蜜語:「噢噢……好弟弟,你真的很好……真好,我好幸福……」一邊抓住臀部的手上,拉上來覆在乳房上上面——那對山丘早已寂寞不堪,急需要男人的撫摸,就在此時此刻。
天亮在終南山渭水邊看過冰月的乳房。
在此之前,他還沒有看過女人的乳房,不知道別的女人的乳房是不是也像冰月的乳房一樣漂亮,如此堅實,如此挺拔,就像兩座半球形的小山丘——它們已經成熟,就像誘人的蟠桃掛在枝頭,正等待他的手盡情采摘。盡管隔著衣衫,乳房仍然很快又瞭反應。
天亮能清晰地感覺得到掌心下的兩個肉球正在慢慢地脹大,越來越大,變得越來越有彈性,緊繃繃地緊張著。他不得不用點力,以免手掌被彈開。
「弟啊……我熱……好熱啊啊……」冰月壓抑地呻吟著,聲音混雜瞭若有若無的愉悅和羞澀。她在天亮的膝頭上水蛇似的扭動著腰肢,難以自持。
天亮一邊吻著她一邊揉著,渾圓的肉球在手掌裡變形扭曲,又恢復瞭原狀,又變形……他已經不能滿足隔著衣衫的占有,手掌脫離開乳房撩開衣衫插進瞭女人的褲衫中。
冰月知道他要更多,她也要更多,主動地挺挺腰讓天亮將褲衫褪到大腿上,將胯間那秘密花園展露給天亮,隨他處置。
天亮卻不著急,一手托住女人的背膀,一手從領口直揣下去握著滑光光的奶子。溫溫熱的手掌,軟綿綿的乳房——兩者真真切切地黏在瞭一起。
冰月舒展著身體,把胸部往上挺凸起來,任由男人放肆地愛撫。灼熱的手掌好似一把熊熊的烈火,燎過冰月如冰塊一樣僵硬的軀體,火焰所到之處,冰塊寸寸消融,化成瞭連綿起伏的水波。
乳房在男人的掌心裡緊張地嬉戲著,直到手掌離開才松弛下來。
天亮抽出手插到女人的大腿中間——他還沒有見識過女人的東西,以為每個女人的下面都像仕女圖上那樣——長著或淺或深、或長或短的黑毛。當他扯掉褲兜,摸到光禿禿的凸起的時候,著實吃瞭一嚇,驚訝抬起頭來看瞭冰月一眼。
冰月也正抬起頭來,用迷迷蒙蒙的眸子癡癡地望著他呢。
天亮的手掌貼在光禿禿的陰阜上猶豫不覺。
冰月沖著他重重地點瞭點頭,「摸吧!」她幽幽地說。
天亮這才大瞭膽子,指尖探入那一團氤氳著熱氣的溝縫中,那一窪兩指寬的溝道微微地顫動著,沁出黏滑滑的液體匯成瞭一灘泥沼。
「啊……」冰月嘆息一聲,無助地倒頭下去伸長瞭脖頸,宛如一隻中槍瞭小鹿,在柔軟的草地上殘喘連連,胸部如波浪一般起伏不定。
那裡的皮肉是天亮摸過的最柔軟的皮肉,將他的指尖逗弄得寂寞難挨,不由自主地在泥沼岸邊潮濕的肉瓣上調逗點揉,指腹上沾滿瞭滑滑的水膜。
「噝噝噝……」冰月齜著牙喘息著,雙膝蜷起來大大地分開。上天賦予瞭她這隱蔽的花園,既是為瞭取悅男人的耳目,也是為瞭承受這歡娛的快感。
寂寞的指尖已不甘願停留在溝口上。天亮的屈指一勾,指尖便陷入瞭一孔小小的隧道裡面,隧道四壁滲著水,顫動著朝指頭包裹上來。
「啊……」冰月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男人粗硬的指骨竟如此倉促地侵入瞭身體!在稀軟的肉穴裡探索、揉捏、擠壓,讓它盛開,使它綻放。
天亮的手指是如此溫柔,在那要命之地開始抽動起來,迂回著潛入退出,潛入退出……緩緩悠悠,不急不慢。
肉穴裡開始怪怪地癢起來,所有知覺全都聚集在那中心地帶,冰月的欲火隨著指尖的抽送燎燒著她的肉體和靈魂,使她拋掉羞恥之心,容忍男人無禮的侵犯。
冰月渾身的精神頭仿佛憑空消失瞭一般,渾身酥軟無力。她的腦袋裡已然一片空白,隻顧意亂情迷地呻吟著、喘息著,心裡歡喜無限。
天亮見她這般歡喜,內心同她一樣被狂熱的欲望充滿著,手指上的動作不知不覺越來越快,掏弄出一片嘁嘁喳喳的碎響聲。
「親弟弟……弟弟……我好舒服……舒服!快要死瞭……輕……輕點啊」冰月喃喃地叫喚著,快感就像潮汐一樣遠遠地越來越近瞭。
正在難分難舍之際,天亮突然就像摸著火炭一般,嗤地一下將手指抽瞭出去。
冰月募翻感到下面一陣空虛,從半昏迷狀態中掙紮著仰起頭來急急地問:「怎麼瞭?別停下來啊,我就快要到瞭……」
「有腳步聲!我聽到瞭。」天亮將水亮亮的指頭在女人的衣衫上揩抹幾下,側著耳朵細細地聽。
冰月也聽到瞭,雜遝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忙從男人的大腿上蹦下來,手忙腳亂地將褲衫往上提。
太遲瞭,兩個婢女已托著木盤走瞭進來,見冰月鬢雲散亂衣衫不整,似乎也吃瞭一驚,繼而抿著嘴強忍住笑意,將托盤上的飯菜端到飯桌,畢恭畢敬地施瞭個禮:「壇主請用餐!」
「早不來晚不來,現在才來,」冰月咕嚨著,臉上紅雲朵朵,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都給我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來。」
「是!壇主。」兩個婢女躬身退出,在門外吃吃地低笑。
「兩個小狐貍,從小就在幻月宮長大,男人那裡長什麼樣子都沒看過一眼。」冰月懊惱地嘀咕著,整理好衣服坐回飯桌邊,提起酒壺給斟滿兩杯酒,推一杯到天亮跟前,又憤憤地道:「好好的事情被生生給攪黃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