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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蛾撲火

(二十一)蛾撲火

  李朝烈把男人帶到宋氏兄弟近前,「兩位世侄,有位元晚輩介紹給你們認識,說起來和你們也有些淵源,他是藍若雲的義子。若雨,見過兩位叔伯。」

  李若雨點頭行禮,「小侄給伯父請安。」

  矮胖身材的宋震海笑著說,「先父與藍傢的長輩相識多年,你不必拘禮。藍小姐可好?」

  「托您的福,一切安好。」李若雨轉向祝姿玲和鄭詩妍,「兩位美麗的女士一定是伯母瞭,小侄給伯母問好。」

  祝姿玲早已心如鹿撞,玉臉紅一陣白一陣,低著頭不肯答話。鄭詩妍看在眼裡略有奇怪,卻也不明就裡。

  李朝烈見賓客都到齊瞭,吩咐管傢開宴。落座之後,主人客套瞭一番,杯斛交錯,笑語連連。

  宋氏兄弟和郭爵士,任司長他們談的大多是香港時政,李若雨也不甚明瞭,插不上嘴,隻發現那大律師楊秀馨話雖不多,但言必驚人,極有見地,又似乎對內地頗有怨言,不曾正眼看過男人一眼。

  李若雨心思全在祝姿玲的身上,偶爾目光相對,便一瞥即分。鄭詩妍則偷眼觀察,心下逐漸生疑,「這姓李的年輕男人怎麼像是和大嫂認識?」

  說到興處。李朝烈喊過李若雨,笑瞭笑,「難得你這麼多長輩在場,生意可有什麼困難,不妨說說。」

  「省城的事我還還不知道怎麼謝您,怎能讓您再費心,我的生意都是些皮毛,入不瞭叔伯們的法眼。」

  「哎,你這小子,但說無妨。」

  李若雨想瞭想,「老爺子,還真有件事,我那傢娛樂公司有點小麻煩,需要些院線的支持,這次到香港準備和天星談一談,不知老爺子您可熟悉?」

  「哦,這麼件事。」李朝烈扭頭看向宋震海,「震海,我記得你和天星的陳董很熟,是吧?」

  「呵呵,我和他是一個高爾夫球俱樂部的會員,常在一起打球,上周還輸給我一頓龍景軒。」

  「那敢情好,這個忙你可要幫。若雨,還不謝謝你宋伯父。」

  李若雨連忙站起,拿起酒杯,「如果宋伯父肯幫,那可真太好瞭,小侄敬伯父,伯母一杯,改日再登門致謝。」

  「賢侄,我可以跟陳董打個招呼,不過生意歸生意,細節還要你們自己談。」

  「理當如此。」李若雨一飲而盡。

  旁邊的楊秀馨忽然說,「聽說李先生是從事地產業的,不知你對大陸政府出售土地使用權以維持地方財政收入的做法有何見解?」

  李若雨微微一愣,「我隻是個普通商人,不敢妄議國策。不過據我所知現今這個政策是跟七十年代的港英政府學來的,可有這回事?」

  楊秀馨略有吃驚,「你到還知曉這些,但港英當局那麼做是因為香港的地位問題,即使殺雞取卵也顧不得,如今北京實行瞭二十餘年,國庫早已充盈,繼續下去,民眾的物權何以保有?」

  李若雨不願再接下去,便默不作聲。

  財政司的任司長見狀打瞭個圓場,「內地人口眾多,又發展的極不均衡,傢傢有本難念的經。從長遠來看,畢竟是在向前走,楊律師也別再難為年輕人瞭。」

  宋震洋笑瞭笑,「就是,內地的事可與香港不相幹。後天是大嫂的生日,大嫂要怎麼慶祝?」

  祝姿玲自打入瞭座就心事如潮,每當瞥見李若雨便玉臉發燙,想起在男人身下欲仙欲死的滋味,好似打翻瞭五味瓶,隻盼著快逃離這裡,聽宋震洋叫她,勉強應付道,「一個生日而已,不過也罷,至多讓孩子們開心開心也就是瞭。」

  「那怎麼行,姐姐是香江之花,香港的寶貝,生日這麼大的事可不能草草瞭事啊。」楊秀馨笑道。

  祝姿玲有些忸怩,白玉般的玉頸也仿佛泛紅,「妹子也來取笑我,我是個無用的人,哪比得妹子事業那樣成功。」說完站起身,「你們先聊,我去補個妝。」

  鄭詩妍低聲嘟囔瞭一句,眉宇間盡是不服。

  李若雨盯著祝姿玲婀娜的背影,即使非常保守的長裙也掩不住驚人圓翹的臀線,心道若跟這尤物隻有一夕之緣那可真是萬般可惜的事。轉念也起身,打瞭個招呼說要方便一下,跟瞭出去。

  鄭詩妍見兩人先後離席,越發生疑,女人對這等事的直覺一向靈敏,婦人控制不住好奇心,也找瞭個藉口悄悄走開。躡手躡腳走到盥洗室,尋瞭一圈,卻未見二人蹤影,便四下張望,走到二樓,隱約聽見陽臺處有人低聲說話,婦人躲在門後,豎起耳朵,仔細聽瞭聽,正是李祝兩人。

  鄭詩妍既驚奇又得意,心道,「祝姿玲啊祝姿玲,看你平時高高在上,原來也私下偷男人,老天開眼叫你落在我手裡,這麼多年的怨氣可算能出瞭。」

  卻說李若雨跟著祝姿玲,見美婦並未進盥洗室,而是站到瞭陽臺上看著月色,便悄無聲息的走到身後,一手扶上美婦的細腰,輕笑瞭在聲,「玲姐這麼好興致,來欣賞夜景?」

  祝姿玲嚇瞭一跳,回頭一看是李若雨,又羞又驚,推開男人的手,「若雨,你幹什麼?」

  男人看著美婦嗔怒的俏臉,當真是麗色無雙,再忍不住,輕輕在祝姿玲的櫻唇上啄瞭一口。美婦哪想到男人敢在這親她,又不敢大聲呵斥,隻好壓低瞭聲音,「李若雨,我是你伯母,你怎能這般無禮?那日的事是無可奈何,算不得數,以後不可再這樣。」

  「我記得是您吩咐我叫您玲姐,怎地又改瞭?」

  祝姿玲想起這話到真是自己說的,不禁大窘,「你這人,又來欺負我,要是被人知道,我可沒臉活瞭。」說著說著,鼻子發酸,淚珠險些掉瞭下來。

  李若雨憐意大起,將美婦攬入懷中,「玲姐天仙般的人物,疼還來不及,哪敢欺負,我住在麗晶,不去看看我嗎?」

  美婦掙瞭幾下沒有掙脫,搖頭說,「你把我當成什麼人瞭?我才不會去。快放開我,撞見人怎麼辦?」

  男人摟著軟玉溫香的美人,恨不得就地把祝姿玲正法,哪肯放開,「玲姐,你不允我,我定不松手。」

  祝姿玲大急,「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你先放手,我考慮考慮。」

  「那是允我瞭?」李若雨笑著放開瞭美婦,祝姿玲提著裙擺快步逃瞭,男人跟著走瞭出去,均未註意到躲著的鄭詩妍。

  回到席間,眾人又說笑瞭一陣,及至深夜賓客才紛紛告辭。李若雨跟李朝烈道瞭晚安獨自回瞭酒店。

  這一晚李若雨卻沒睡好,腦海中盡是祝姿玲婉轉承歡的嬌吟,輾轉反側,巨龍足足硬瞭一夜。

  黃蓉出瞭候機室,遠遠就看到瞭李若雨,走到近前,男人笑著說,「黃總辛苦,小弟來給您當司機。」

  「呦,怎敢勞李老板的大駕。」話雖說著,卻毫不客氣,坐上瞭車。

  「你可逍遙,跑到香港享清閑,公司的事全甩給我。」

  「黃總您是能者多勞,我這個老板隻是掛名的。今天的行程怎麼安排?」

  黃蓉想瞭想,「先去天星談合作的事,見王宇祥導演我自己去就好瞭,不用你。」

  「遵命。」李若雨問瞭地址,兩人到瞭中環天星總部的寫字樓。

  對前臺迎賓說瞭身份,秘書將二人帶到總裁辦公室,一個五十餘歲的男人正在迷你高爾夫球道上練球。

  「董事長,這兩位是大陸來的花雨娛樂的黃小姐和李先生,說想跟您談談。」秘書說完倒瞭兩杯咖啡退瞭出去。

  「我是天星陳華山,兩位請坐。」陳華山放下球桿,讓瞭黃蓉和李若雨,寒暄瞭兩句。

  「兩位今天來是要談院線的事吧?花雨成立的事我知道,今天宋震海先生又給我打瞭電話,我想拒絕都拒絕不瞭,誰讓我打球老是輸給他呢,這樣吧,你們發行的片享受華藝,星輝百分之七十的輪映率,但分成我們和影院方要占六成,怎麼樣?」

  李若雨對這方面不是很懂,隻等著黃蓉說話。

  黃蓉卻未吭聲,站起身走到迷你高爾夫球道旁,拿起一根球桿,擺好姿勢,輕輕推出瞭一記,白色的小球沿著球道緩緩滾進瞭洞。黃蓉握瞭下拳,看著陳華山正色說,「陳董,按照行內的規矩,發行方一般要占分成的百分之四十三,我們花雨是新公司,照理說您讓我們拿四成也說得過去,但就如同耐克對泰格伍茲的投資可不是等到他拿下全滿貫之後,我們要建立的是個長期的合作關系,花雨的要求不高,收益分成占四成一,輪映率相當於華藝,星輝的百分之八十。陳董,您為什麼不賭上一賭,三年後花雨會成為內地首屈一指的娛樂業公司呢?」

  李若雨和陳華山都看著黃蓉,這美人不但姿容絕世,更有一種舍我其誰的英氣,眼波流轉之間,嫵媚帶著些慧黠,想那金先生筆下的一幫之主也不過如此。

  陳華山思索瞭片刻,「可以考慮,不過我也不能一言堂,需要董事會討論後座決定,你們等我的消息吧。黃小姐球定是打的很好,有時間切磋一下?」

  「自當奉陪,隻要陳董不怕輸就好。」黃蓉燦然一笑,滿世皆春。

  一個多時辰的交談說長不長,離去的路上李若雨問,「我們拿百分之四十一,餘下的院線和影院方怎麼分配?」

  「如果是獨立的影院,正常情況下會拿百分之五十二,但院線有連鎖的優勢,所以利潤還是很可觀的。要是你能在全國二線以上的城市都建瞭大型綜合購物中心,我們就不必受制於人瞭。」黃蓉解釋道。

  李若雨沉默瞭一會,剛好遇到瞭一處紅燈,車子停瞭下來,「現在要去哪?」

  「先去酒店吧,我換套衣服,一會還有點別的事。」黃蓉說。

  男人見黃蓉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便問,「蓉姐,你怎麼瞭?有麻煩?」

  美人搖搖頭,「我先生要在香港出本書,我得去看看。」

  「那是好事啊,有什麼煩惱的?」

  黃蓉嘆瞭口氣,望向窗外,不再言語。

  北京,華藝大廈。吳強無聊的看著平板電視,身邊坐著一位黑裙的俊俏女郎。電視裡播著娛樂星聞,畫面上人正是女郎自己。女郎看瞭一會,撇瞭撇略有些大的嘴,「吳總,你能不能不讓他們播瞭,離婚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每天都看到這些,煩也煩死瞭。」

  吳強摟過女郎,「播吧,管那麼多,對你有好處,這才說明你夠紅嘛。」

  忽然,一人推門走瞭進來,咳嗽瞭一聲。女郎見是吳剛,連忙起身打瞭招呼離去。

  「大哥,有事?」吳強問。

  吳剛冷冷的看著女郎的背影,「你說你,好好的把她弄離婚幹什麼?」

  「我哪知道她老公會去探她的班,說起來也真好笑,她老公推門進來她正撅著屁股讓我肏,那表情,哈哈哈!」

  吳剛哼瞭一聲,「你也忒胡鬧,不過她倒是給公司賺瞭不少,還可以再捧她一段時間。說點正事,上面有話,那個花雨娛樂的事還得盯著點,我想來想去,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大哥的意思是在姓李的身邊放個人?」

  吳剛點點頭,「這事你去辦,有合適的人選嗎?」

  吳強想瞭一會,「我查過,那姓李的也是個好色的主,但上次讓甘紫涵去陪他好像效果不大好,聽說他倒是喜好熟點的,媽的,怪異。」

  「熟點的?恩,有瞭。」

  「誰?」

  「你怎麼忘瞭,咱們有個大殺器,行母啊。」吳剛笑著說。

  吳強一拍大腿,「對,就是她瞭,她陪中行的高行長去歐洲玩,也該回來瞭,我一會就找她。」

  「等等,我再想想。」吳剛思索瞭片刻,「那婊子鬼得很,光她自己不保險,再派個人,不要公司裡的,人選你定。」

  「好,上道雙保險。」

  「註意些分寸,上面的意思不是要往死裡弄,惡心惡心他們就好。我得去顧三亭那一趟,說說聖誕檔和賀歲檔的事。」

  吳強滿臉壞笑,「三爺怕是還在他那寶貝幹女兒小雪身上使勁吧!」

  「幹好你自己的事。」吳剛沉著臉走瞭。

  楓葉血紅,北海道的秋景充滿瞭蕭瑟之美,使人流連。支芴湖環抱在山林之中,美麗的溫泉冒著蒸蒸的白霧。別致的日式旅館,好似福地洞天。

  整潔的房間裡,榻榻米上一個中年男子正伏在全身赤裸的美女身上用力,還算粗壯的陽具在殷紅的小穴裡進進出出,美女生的極為清秀甜美,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仿佛會說話般撩人。男子顯然是到瞭關鍵時刻,揉著美女的雪乳,頻率越來愈快,女郎的呻吟越發急促,男子猛插瞭幾下,臀部抽搐,交瞭存貨。

  女郎大概是還未滿足,略有些失望,爬起來點瞭支煙。男子歇瞭一陣,摟著美人問,「寶貝怎麼瞭?沒弄舒服你?」

  女郎白瞭他一眼,「你也就這水準瞭,沒對你抱多大幻想。」

  男子尷尬的笑瞭笑。

  「對瞭,跟你說件事,我想換傢公司。有個花雨娛樂是新成立的,聽說是藍若雲身邊的人做的,你不是跟藍若雲能說上話嗎?我要去那,讓他們支持我做一姐。」

  「我說寶貝,你想去紐約就去紐約,想來日本就來日本,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幹嘛非要當這什勞子一姐?再說那藍若雲豈是容易求的?」

  「呸,我若不是明星你能背著你傢的母夜叉跟我來這玩?這叫人爭一口氣,我憑什麼就不能當一姐?你若不幫我,我就去求別人。」

  男子無奈的說,「行瞭行瞭,我的好寶貝,我幫你去說就是。」

  女郎轉怒為喜,媚笑著纏到男子身上,「這還差不多,快,再來一次,弄的不爽跟你沒完。」

  鄭詩妍呆呆的看著花瓶,祝姿玲的事攪得她一夜難眠。若要告訴宋震海,又空口無憑,想著怎樣才能拿到祝姿玲偷情的證據,好讓她在自己面前永遠抬不起頭來,美婦想的頭都大瞭幾分。

  這豪門貴婦平日素來閑暇,無非是健身,美容,陪著老公應酬,雖保養的乳挺臀翹穴緊,奈何丈夫俗務纏身,相聚甚少,大多時候無聊空虛的很,陡然有瞭件事煩惱,便全心投入。

  美婦想瞭又想,還是要抓奸成雙,拿到實證。有心找私傢偵探,又覺不妥,宋傢不比寒門,出瞭這樣的事顏面掃地,要是傳瞭出去丈夫非得罵死自己不可,再說老公和大哥宋震海一早就去瞭大馬,說是公司有要務處理。

  鄭詩妍考慮再三,拿起瞭電話,「麗晶酒店嗎?請問有位李若雨先生住在這麼?」問到瞭房間號,美婦換瞭套便裝就要出門,忽覺不妥,心想要是真捉住瞭祝姿玲可不能穿的隨便,於是選瞭一套黑色套裙,領口,手臂,裙擺都鑲的蕾絲,肌膚隱約可見。鄭詩妍瞧瞭瞧,戴上墨鏡,囑咐瞭傭人,出瞭門。

  李若雨把黃蓉送到瞭地方,便回瞭麗晶,見王宇祥導演的事黃蓉說瞭不用他,一時到沒瞭事做,那祝大美人也全無消息,忽然想起昨天酒宴上宋震洋說明日是祝姿玲的生日,盤算著怎樣才能把這尤物再弄上床。

  男人解去衣物準備洗個澡,赤腳走進瞭浴室,一不小心腳下一滑,跌瞭個七暈八素,回到床上躺瞭一會,心道怎生這樣倒楣?隻覺腰腿酸痛,異常難受,不見好轉,猛地看見床頭櫃子上放的酒店服務單,伸手拿瞭過來,翻瞭翻,瞄到瞭港式按摩的項目,想瞭想,不知按摩能否解瞭這痛楚,又怕是皮肉女郎的幌子,躊躇著要不要叫。

  猶豫瞭一陣,抵不過身體的難過,打電話叫瞭按摩服務。趴在床上等瞭一個鐘頭,正想著怎麼這樣久,門鈴響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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