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兩丫頭都醒瞭,但覺好夢一夜,精神振奮,又見日已上三竿頭上,忙不迭的起身,連跑帶顛兒的到在姽嫿房裡,待挑開床賬,一看之下,可不是唬瞭一跳,但見忠貞夫人玉釵斜墜,花鈿委地,解衣松佩,被褥狼籍,也不知如何使得,直嚇得驚戰戰如篩抖──
難道這趙府有進瞭淫不成?
“慌張個什麼,還不去準備湯水。”姽嫿此時醒來,卻是精神不濟,那邵玨邵瑾兩個淫賊浪子,直把她弄到五更天光景,盡調著花樣整治,每人泄瞭三次,又見紫嫣上門催來,才匆匆整衣去瞭。
金珠瞭巧月兩個,按著吩咐備好瞭木桶熱湯,服待夫人入浴凈體,不多時蒸氣熏繞,滿室生香,竟都是那似蘭似麝的氣味,如夫人體香一般,直叫人怪異,姽嫿又道:“取我的玉露丸來。”
金珠兒拿瞭八寶攢珠錦盒過來,取出丸藥與夫人送水服瞭,又將綢絹與她拭幹身子,理容穿戴,整衣系佩,一件件打理停妥。
姽嫿臨鏡而坐,鏡內正映出月貌花容,巧月頭梳得巧,重整得疊鬢烏雲,水光亮澤,金珠一旁幫忙在發間簪上幾處花翠,又配上九鈿金玉花樹──簡單單妝,粉黛黛嬌,端得是佳人如玉,好一個人間絕色。
趙府園內海常開得正是好,!紫嫣紅一片,也不問夜來多少,翠柏蒼松映稱,竟不知冬意何至,紫嫣與眾女眷稍落半步,看著姽嫿一路走走停停,賞看花翠枝頭,樓臺倒影、盆栽假山,玉階瓊宇,又見那忠貞夫人蓮步輕移,竟有降世仙姝之風流,羅裙微擺,又似月裡嫦娥之態度,真是花嬌人更嬌,不知道看哪一處才好。
用罷午膳,姽嫿話別趙府眾人,登車駕馬,準備回府。一路前行,掀瞭那牖簾兩旁望去,見此時天光正好,商鋪臨立,集市喧鬧,景象繁華,這雖不是姽嫿頭一次出門,卻是頭一次賞鑒這國都宏京之街市,逐令車行減緩,走走看看,悠遊玩樂,到在一處玉器金鋪時,更吩咐瞭金珠兒和巧月兩個去拿些鳳釵來挑。
她記得曾經有一個人說過:待嫿笄禮之時,我定要親自簪一支鳳頭釵與你鬢間。
掌櫃都是有眼色的,一見門外車駕華麗,陣勢不俗,便眉開眼笑的盡撿些貴重華麗的器物,拿絨佈盤子托瞭,交與金珠兒等去挑選。
姽嫿於此地不過是稍作盤桓,打瞭簾攏,遞出一雙纖蔥玉手來挑選鳳釵,隻不成想,斜對面八寶月明樓上雅間位置,有一雙興味正濃的眼睛正把她仔細打量。
二皇子袁冕與三皇子袁曦,都作瞭青年書生打扮,收拾的皆是俊美風流,此時正於月明樓用膳,兩個一邊吃酒,一邊從樓上向下觀瞧,緊盯的是過往的美貌女子──這男人的愛好嘛,不外乎酒色財三字,這兩人灑不過適量,銀錢又不短缺,也就是於“色”字一道,多少偏好過瞭些個,尤其是袁冕,放蕩不羈,尤善作惡,讓他強搶過的良傢女子多瞭去瞭,姿色上乘的,娶做房妾;姣好的,不過玩弄個三五日;一般者,破瞭身子便丟,總之下場沒一個是好的。
他無意間瞧見美色,把個手中酒盞傾斜,酒液一滴滴灑在長袍上,且徒自渾不覺然,兩眼隻看在一處發直,喃喃對袁曦說道:“皇兄我這一遭,怕是遇上瞭個絕色的。”
袁曦連忙去瞧,隻見那行人穿戴不俗、衣飾講究,中間圍著的那輛四馬車駕更是華麗寬敞,金鑲玉雕。簾攏掀起,卻見一少女端坐車內,螓著微垂,烏發堆雲,粉黛盈腮,又見她挑罷器物,把臉微微這麼一抬,哎啊!那真是“羅浮仙子臨凡世,月殿嬋娟出畫堂”。
道一聲:“果然絕色!”
那簾攏不過是一掀一放,袁冕正看的入迷,車駕就已啟動,連忙急急火火的吩咐人:“去把這車駕裡的小女子給我搶過來。”又加瞭一句:“給我小心些個,仔細弄傷瞭她,要短一根寒毛,也要你們拿命來抵。”
就在二皇子吩咐人的功夫,袁曦再細看那車駕,發現些緣故,對兄長道:“二皇兄,還請謹慎些個,我看此女乃是邵湛府上的女眷,你且看那車輪處的標記,豈不是個‘邵’字?”
袁冕色欲熏心,哪管得這些,不以為然道:“不妨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美人,本該為我袁傢所有。”
因為兩位皇子,皆是微服出遊,故一眾侍衛,便隱於秘處保護,此時接瞭令從街角、商鋪、酒樓飯莊湧出,向邵府的車駕圍去,其來勢洶光,足有三四十人。
那邵湛留下的十二騎近身死衛,都是臉色微變,手提佩劍,擺開陣式,便要迎戰,為首的郭原龍,更是大吼一聲:“保護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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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半章,我真的想寫一章來著,但是工作寫文有沖突,老有事找我,畢竟工作是我的飯碗,大傢擔待。
我這個冤傢,也沒臉拉票瞭,趕緊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