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原來的回目來算,之前發出的是16,中間加瞭兩個外篇,所以應該用17才對,但為瞭避免連作者自己都搞混瞭,所以還是叫19吧,所以以為中間漏瞭兩篇的人不用費神去找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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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嵐從醫院走出來時,外頭有些許的寒意,她調整瞭一下跨在肩膀上的大手提袋,把領口拉緊瞭一些,抵抗深夜的涼意。每天下班後,她都會來市立醫院探望一下侄女蕭穎。蕭穎手術後雖然生命現象穩定瞭,但卻一直沒有醒來。蕭嵐心裡隱隱覺得,蕭穎的狀況不會惡化,也不會好轉,令人感到悲哀的是,這個小女孩之所以還活著,隻是因為還有作為籌碼的價值罷瞭。
每天去探望蕭穎的時候,湯醫生總是很剛巧的巡到瞭侄女的病房,有點扭捏的想辦法跟她聊上幾句,蕭嵐也總是不輕不重的給他軟釘子碰。蕭嵐自己也明白,湯醫生本來就對她有好感,更不用說隨著最近(某方面)生活壓力的減輕和營養的好轉,自己比以往豐潤瞭一些,此外穿著打扮上,更與以往不是一個檔次瞭,無疑的讓自己的女性魅力,又增加上許多。
蕭嵐想,雖然湯醫生是個好人,但自己對他本來就差瞭點感覺。而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又何必把不相幹的人卷進來呢?她心底深處有個模模糊糊的想法,與自己發生牽連的人,遲早都會發生不幸。想到這點,讓她在冷風中瑟縮的身體,又不由得起瞭一陣寒噤。她把系在脖子上藍色的Hermes印花絲巾拉瞭一拉,打瞭個密實一點的節,雙手把麂皮外套的前襟又拉攏瞭起來。
沿著路邊一臺小貨車的遠燈一路照進她的眼睛,蕭嵐皺瞭皺眉頭,本能的偏瞭過頭去,然而車子突然救停在她身邊,車側的拉門一開,兩個帶著毛線頭套的大漢沖瞭出來。蕭嵐一下還反應不過來,對方一人把她從後方連雙臂當胸抱住,另一人便把個黑佈袋套在她頭上。抱住蕭嵐的人雙臂勒的極緊,她一時連氣都吸不進來,更遑論發聲喊瞭。
套住她頭的大漢逮住她亂踢亂蹬的雙腿,兩人把她拽上瞭車廂後隨即開走。
整個過程沒有幾秒就結束瞭,即使路邊有人剛巧看到,裝著假車牌的破舊小貨車,也早就在街角拐瞭個彎,混在車流中不知所蹤瞭。
也不知過瞭多久,車子才停瞭下來。途中對方已經用塑料捆紮帶將蕭嵐的雙手捆在背後。她面朝下被丟在車廂地板上,隔著頭套也聞到一股黴味,車門嘩啦拉的拉開,一人把蕭嵐扛在肩膀上,又往下走瞭幾層樓梯,把她的雙手朝上,固定在天花板垂下來的兩個皮質吊環上面。
蕭嵐在車上躺的雙腿麻木,對方一放手,她突然腳一軟,便覺得手腕勒得發疼,隻好打起精神來站直,對方把她的頭罩一拉,蕭嵐眼前一亮,一具照明燈的強光從斜上方打在她的臉上,照亮瞭她所站的一小塊地方,光圈以外則是濃重的黑暗。蕭嵐隱隱覺得對面站著有一人,隻是逆光下,根本連身形的輪廓都看不清楚。這時,隻聽到一個冷冷的男聲:
“你的名字”
“啥?”
“你連你自己名字都忘記瞭?”對方的話裡,似乎有點打趣的成分。
“你不知道我是誰就把人抓來啦?會不會太……唉呀!!”蕭嵐話才說到一半,聽到一陣電動馬達運轉的聲音,綁住吊環的基座瞬間拉高瞭兩尺,把她整個人拉在半空中,吊環深深的陷入手腕,蕭嵐一下痛得叫出來。
“不相幹的就不用說瞭,嗯?”
“我叫蕭嵐……”蕭嵐剛回答完話,就覺得吊架又放下瞭,腳掌碰到地板的時候,她不由得松瞭一口氣。
“問什麼就答什麼,我不喜歡用暴力。”
“你這樣還叫……”蕭嵐才剛回嘴就覺得不妙,硬生生把話吞瞭下去。
“也是,修正一下好瞭,我不喜歡盲目使用暴力,吊瞭一下你就知道怕瞭,那就沒必要繼續瞭,是不是?”對方的口氣滿輕松的,甚至有點揶揄的味道。
“嗯……”雖然不情願,但蕭嵐想瞭想,還是隻好同意瞭。
“那我們就進入正題吧,來談談梅杜莎如何?”
“咦!你不是梅杜莎那邊的人?”
“現在是我在問你問題。”
“那你要我回答什麼?”蕭嵐禁不住黯然:“到現在,我還是什麼都不明白,環繞著我的事情,到底是怎麼開始的,又會怎麼樣結束呢?”
蕭嵐竟忍不住笑瞭:“你大費周章的把我綁來這裡,搞不好你知道的還比我多呢?”她吐瞭吐舌頭,一副幹脆豁出去的表情:“要不要先說說看你知道什麼,說不定還有什麼我能補充一下的?”
“你這種個性是天生的嗎?”意外的是,對方的回話沒什麼怒意,似乎還頗覺有趣。
“不久前才有人問我差不多的問題耶,我想是天生的吧”
蕭嵐等著對方發怒,對方卻沉默瞭好半晌,怪異的寂靜中,時間好像過的出奇的久。
“你一定想不通,最近發生在你身邊的這些狀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蕭嵐沉默瞭半晌,遲遲疑疑的問到“……你的意思是……你知道?”
“當然知道,是我提議這樣做的”
“你……”蕭嵐突然氣往上冒,就往對方沖去,但是雙手脫不出束縛,隻是無意識的雙腿往前亂踢,口裡面不成句子的亂罵。吊架隨即上升,再次把她吊的懸空,她一時也沒感受到手上的痛苦,仍然像被釣離水面的魚一般亂抖亂扭個不停。
對方默不作聲,等著蕭嵐的體力用光瞭,喘息不已的時候,才又把她降下來,好整以暇的繼續開口:
“應該說,是梅杜莎挑選瞭你,而我接受瞭她的提案”
蕭嵐什麼話都沒說。雖然投射的燈光讓她根本看不到對方,她仍恨恨的瞪著聲音的來向。對方繼續說道:“總之,她就是為瞭我而訓練你的”
聽到這話,蕭嵐的臉上閃過一陣怪異的神色,她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明顯的冷靜很多:“那麼,你是我的”主人“囉?”
“不,梅杜莎訓練你,是為瞭跟我比賽,詳情你雖不明白,但應該也猜得出不會是比熱狗快吃就是瞭”
“那麼……你為什麼說是你提議的?”
“你從來沒意識到梅杜莎對你很忍耐嗎?一般女人落到她的手上,毆打、強暴、註射毒品,兩到三天內就會崩潰瞭,下什麼指令都會聽從。我給她的調教手法加瞭點限制,所以你才能到現在還有嘴皮可耍。“
“那麼說我豈不是要感謝你瞭?”
“倒是不必,我隻不過是讓事情變得有趣一點而已。”
蕭嵐又忍不住聲音又大瞭起來,不過這次卻沒亂沖亂動瞭:“你們這些人明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為什麼卻要靠玩弄別人的人生來取樂呢?”
“為什麼啊?我想想,也許是怕無聊吧?”
“什麼?!”
“很多人以為掌握著自己的人生,結果也隻是茫茫昧昧的活著而已”
“人生萬一沒有好事的話,就算發生壞事,也好過莫名其妙的就進瞭棺材。”
“這壓根就是胡說八道,那我還應該感謝你,給我的人生帶來嶄新的意義囉?”
“有何不可?”
“你這王八蛋,你幹脆就在這直接吊死我,姑娘我不打算陪你玩瞭”
蕭嵐越說越激動,連著吊架的鏈條發出當啷的聲音,搖晃個不停。
蕭嵐甚至還來不及感覺到有人靠近,胸腹之間就吃瞭一拳。胃部彷佛破裂的痛苦和胃液上湧的燒灼感還沒有消退,痛楚和惡心的感覺,隨即被橫膈麻痹帶來的窒息感給取代。她扭動掙紮,肺部卻因為橫膈不能上舉而無法吸吐空氣,血液湧不進腦部,眼前隻見到白星到處飛舞晃動。就在蕭嵐以為自己要活生生窒息的時候,對方在她的胸口壓瞭一記,她才恢復呼吸,隨即因為湧入的氣流而咳嗽不止。
她喘息瞭好一陣子,才覺得痛楚和昏沈的感覺逐漸消失。但是那種反胃惡心的感覺縈繞不去,比疼痛還要難忍。她硬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痛得叫出來,不過鼻端還是忍不住發出低低的呻吟。
“蕭嵐,打你不是為瞭好玩,隻是要你明白,一硬到底的傢夥總是早死的。”
“那不是正好?”蕭嵐恨恨的說道。
“別老把死掛在嘴上”對方的聲音裡面,竟然有那麼一絲的傷感:“口頭嚷嚷大不瞭一死的人,我見得多瞭,所以我知道你不是說說而已”
“隻是你以為,敢於一死就是表現出最大的勇氣,那根本是錯的。”
“你們這種金字塔頂的獵食者,又怎麼能明白作為一個傀儡娃娃的痛苦?”
對方沒有回話,經過很長的一段沉默後:“我就算明白,又何必跟你說明?”
他的聲音裡面,有種莫名的蕭索:“蕭嵐,可以告訴你的是,這個過程是有期限的”“接下來會越來越不好過,不過梅杜莎不會真的傷害你”“如果你真的像你以為的那麼有勇氣,那麼,也許能撐到解脫的時候”
“解脫?什麼樣的解脫?”
“痛苦能消除,就是一種解脫瞭”
“那死掉仍然是其中一種囉?”
蕭嵐忽然覺得全身發寒,無聲無息之間,一把匕首已經擱在她的頸側大動脈處,對方速度既快,而且拿捏的奇準,鋒利的刀尖如針刺一般,輕輕觸到她的皮膚就停瞭下來。雖然蕭嵐並不能理解其中的高明處,不過身體仍然出於本能的緊繃瞭起來。
“你如果真的打定主意瞭,我可以成全你”對方的刀尖保持著若有似無的接觸,輕輕的滑過蕭嵐的頸側,停在喉頭的凹窩裡面。一瞥之間,蕭嵐瞄到瞭一把造型很簡潔的小刀,握在一隻帶著黑皮手套的手裡。
隨著刀尖不再移動,蕭嵐那種戰栗的反應慢慢平緩下來,她的腦子在這緊繃的壓力下,反而轉瞭好幾轉,過瞭好半晌,她反而微笑瞭:“如果現在殺瞭我,不管原來跟梅杜莎賭的是什麼,輸的都是你吧?”
對方倏地把刀子收瞭回去,輕笑瞭幾聲,說道:“說的好,我就喜歡你的腦袋這麼靈光,現在你開始體會到其中的奧妙所在瞭,不是嗎?”
“那麼,你打算就這樣放我走瞭”
“算是吧,我想一想,暫時沒什麼可以說的瞭。”
“大老遠把我找來吊著,就是為瞭聊天嗎?有點雷聲大雨點小吧?”
對方的小刀突然又伸到瞭蕭嵐胸前,無聲無息的一劃下去,這刀順著身體曲線,滑動的毫不拖泥帶水,從蕭嵐的喉頭開始一路到肚臍,絲質的襯衣沿著排扣的右側登時開瞭一道口子,襯衣整個敞開,露出蕭嵐胸口和腹部白嫩的皮膚,以及淺紫色的絲質鏤花胸罩。
“別得寸進尺瞭,蕭嵐”對方的語氣很平淡,但是隨手又往她的右胸口劃去。
刀子鋒利無比,從乳房的上端緩緩的滑過,攀升到乳峰的頂端,又緩緩的滑降到下方,沒有內襯鋼圈的胸罩隨之而斷,左胸的罩杯還卡在乳房上,但是右邊圓潤而飽滿的乳房整個暴露瞭出來。
對方用刀尖緩緩的的繞著蕭嵐淡茶色的乳暈繞圈,隱隱的刺痛和痕癢的感覺混雜著,她一陣戰栗,乳頭不自覺的挺起。對方以乳頭為中心,把刀尖繞的螺旋加大,到達乳房的外緣劃過一圈後,又回到乳暈處,帶點戲謔的輕戳她已然漲大的乳頭,一陣電流從乳頭傳到脊椎,然後順著沖擊到全身,蕭嵐隻覺得一陣暈眩,下腹緩緩的升起一股暖流,不自覺的發出微弱的“嗯”的一聲呻吟。
這時對方的刀尖卻離開瞭她的肌膚,蕭嵐下意識的想要挺胸,去維持這樣的接觸,但隨即驚覺的往後縮。但是她想,自己的反應,恐怕逃不過對方的眼光,當下窘的臉都脹紅瞭。還好對方沒再發言譏刺,蕭嵐忍不住偷偷的松瞭口氣。
這時一直打在蕭嵐臉上的強光整個熄瞭,她在朦朧間看到一個人影接近瞭她,幫她把麂皮外套的前襟扣上瞭。不久她又感到後面有人靠近,再次把她的頭套住,放開雙手反綁起來,帶瞭出去。等到蕭嵐再次看到燈光的時候,已經置身在離傢不遠的街邊瞭。
蕭嵐沒有回頭去看在背後遠去的車子一眼,自顧自的往傢的方向走去。一陣夜風吹來,雖然外套已經扣上,她還是下意識的把外套的領口又拉緊瞭一些,不由得又想起剛剛對方扣上自己衣服的動作,竟然隱隱有點感激。在這一段莫名其妙被人宰制的時間裡,這個陌生男人的舉動,竟然是她目前為止,唯一感受過的善意。
這樣的念頭閃過腦海的時候,蕭嵐又忍不住覺得有些可笑和辛酸,看來自己已經出現斯德哥爾摩癥候群的征兆瞭。她搖瞭搖頭,繼續往傢的方向走去,事情不能說出現瞭曙光,但自己似乎在迷霧中看到瞭一點什麼東西。不管怎樣,神秘男子沒有給她任何指令,也沒有做出任何承諾,但他的出現,似乎帶來瞭些什麼微妙的變量,有變化總是好的,她這麼想著,有變化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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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瞭,話後炮可看可不看瞭。先在這裡跟已經看到這的各位讀者們致歉,自己知道拖期很久瞭,應該已經久到大傢以為賭註又太監瞭。不管之前寫瞭多少不滿意重寫,沒貼出來就是不算數,所以也沒得辯解瞭,總之,以一個企圖寫連載長篇的作者來說,我的表現真的是很差,這點不管被怎麼鞭都沒有怨言。
當然,滿可笑的是,自己私心裡面又很羨慕版上持續連載不停的各位作者們,因為我自己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有人追著看我的作品,能夠在評作論文區持續的發表對目前劇情走向,或者人物塑造的看法。問題是以目前這種寫作速度,不用大傢說,我自己認瞭算瞭:“吃屎還快點”
唉,不過筆者自己也是有點苦衷的,其它高手的創作心情我不敢揣摩,我自己是覺得,色文創作的兩大敵人一個是工作,一個是感情問題。工作不用說,連著作幾個案子腦汁都榨幹瞭,下班都累到屌硬不起來不說,平常太忙的結果,就是假日腦子自動進入省電模式,腦子裡面一堆碎塊也拼不在一起。
第二個嗎,就不好多提瞭,談感情這種東西啊,不投入的話難有結果,投入太多一失足就仆街,感情穩定的話,日子久瞭又失去新鮮感。當然有人會說沒新鮮感的話,正好刺激自己用想象力補不足啊。能這樣想的話真的恭喜瞭,不過敝人太容易被現實生活影響瞭,就這點而言,也隻能說是無可如何瞭。
牢騷發完瞭,這期就隻有讓蕭嵐露一下奶而已,這種尺度投稿給芒果日報的話,可能會被肥佬黎用指揮棒敲頭吧,但是總算鼓起力氣寫瞭,想把進程加快點,不要男女主角像牛郎織女一樣老見不到面,所以這期就先讓兩個人邂逅一下,凌辱調教的部份也會加快(先別丟東西,是加快,不是減少啦,本來想慢火燉,現在火可能要加大一點催熟,不過不會煲湯變成快炒就是瞭)其它就請讀者自己看吧,看到這的麻煩留個言,讓我知道還有人在看這個“拖屎連”(閩南語,拖拖拉拉,又臭又長)的連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