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座,王局那邊說有重要的案子要找你商量。」當負責我的秘書工作的蘇彤將我從半睡半醒的癡態中叫醒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瞭。我擡頭看瞭看時鍾,又看瞭看我周圍一成不變得讓我覺得已經淡出鳥瞭的辦公室陳設,才一邊揉著惺忪的睡眼,一邊問瞭身邊蘇彤道:「怎麼瞭?」
「不知道,王局隻是說這次的案子重大,要我立即叫你去。」
「又是重大案子。」我看瞭稚氣未脫的蘇彤臉上,那一副認真的表情,心中卻沒有半分的情緒變化。「哎,能有什麼大案子,最近王局所說的大案子,要麼是哪個官員傢的小老婆跟人跑瞭,要麼就是哪個商人被仇傢威脅瞭,呆瞭這麼久,一點意思都沒有。」
說罷,起桌上的茶杯喝瞭一口。出乎意料的是,茶杯裡本來已經涼透瞭的茶水,被人續上瞭熱水。雖然蘇彤沒有說,但我也知道應該是她在叫醒我之前這樣做的。不光是因爲茶杯的周圍還有一絲水跡,也因爲在我身邊,隻有她才能如此如此準確的拿捏我喜歡的溫度。
「王局在辦公室等裡。」蘇彤從我若有所思的眼神中,似乎讀懂瞭我內心在想什麼,語氣中帶著一絲少女的嬌羞語氣,將我的外衣給我拿到瞭身邊。
在蘇彤的幫助下,我快速套上瞭衣服。看著桌上已經用瞭半年也沒有寫完的筆記本,我心中暗暗嘆瞭一口氣。雖然適逢亂世,但這山城卻是出奇的平安。也許是因爲國民政府在這裡的權勢,所以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都會消停三分。因此到今天爲止,已經有半年多沒有案子需要我親自出馬審訊瞭。
然而往往越是這樣,這表面平靜下的暗湧也就越發的強烈。當我推開王局的門的時候,我立即覺得氣氛有些不太一樣。因爲在這個江北警察局局長的位置上當瞭近十年的混世魔王的王局辦公室裡,此時竟然難得的聚瞭瞭江北警察局半數以上的處級,而且此時,在每一個人臉上都是一陣嚴肅。
「王局,怎麼瞭?發生瞭什麼事情?」
刑偵科科長蔡康陽正在跟王局匯報著事情,但我卻直接打斷瞭他的話語,這是我在局裡的特權。雖然很多時候,大傢都搞不明白,爲什麼局長會對我這個年輕人如此的包容,甚至還默許別人直接叫我局座,反而管他叫王局。對我的這種際遇,很多人難免心生嫉妒。但畢竟我的身份已經擺在那裡,因此他們也隻能跟著對我保持時刻的恭敬。
「你來得正好。」王局果然跟往常一樣也沒有因爲我打斷他們的談話而不悅,因爲隻有我們彼此清楚,在嘴裡的幾年,隻有我才能替這個混世魔王去擺拍那些復雜而又繁瑣的案件。於是,見瞭我進來後,王局聲音說道:「劉憲原失蹤瞭。」
短短的六個字,從王局的嘴裡說出來雖然輕描淡寫,但卻就像是一道閃電在我心頭劃過一般。本來有些漫不經心的我,也立即認真瞭起來。
這劉憲原,是山城的一個富商,他表面上是做茶葉的生意,但背地裡,軍火,煙草,無一不沾。在山城,一直有一個說法,叫「山城兩座山,北有金山南有原。」說的就是山城的兩大富豪,城北的曹金山,跟城南的劉憲原。這二人的財力之豐厚,手下勢力之強大,以至於無論他們兩無論是誰有點動靜,都會成爲路人皆知的消息。更何況此時,是其中有一人失蹤瞭。
「什麼時候的事情?」
「已經三天瞭。」
我又是眉頭一皺,三天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對於這種舉足輕重的大佬來說,哪怕消失上半天的時間也會鬧得滿城風雨。
「目前有什麼線索嗎?」
「老蔡剛才詢問瞭報案者,劉憲原最後一次現身,是在三天前的迎客樓。」
「什麼?迎客樓。」我聽瞭王局的話,心中的疑雲更又是重瞭一分。這迎客樓的老板不是別人,正是跟劉憲原齊名的山城富豪曹金山。這二人雖然在山城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但實際上彼此關系卻十分不睦。這麼多年裡,兩傢人暗地裡一直是是明爭暗鬥。遠的不說,就說去年山城發生的最大一起黑幫火並,竹排幫和鹽幫之間那次死傷五十多號人的鬥毆事件,他們各自背後的始作俑者,就是著曹曹金山,劉憲原二人。
如果換瞭以前,別說讓劉憲原去迎客樓瞭,恐怕他連迎客樓所在的四方街也不會去一下。可是這一次,爲什麼劉憲原會在這曹金山的地盤上現身,而又馬上失蹤,這其中的緣由爲何,實在讓人費解。
「是不是很奇怪?」王局站瞭起來,舔著他幾乎要將衣服爆開的肥肚子說道:「還有更奇怪的事,你知道報案的人是誰嗎?」
「誰?難道不是劉憲原的傢裡人嗎?」
「不,不是劉傢人,而是曹金山的管傢,還帶著這曹金山的書信!」說罷,王局把桌上被鎮紙壓著的一封攤開的書信遞給瞭我。
我急忙接過瞭信件讀道:「王局長,老子今天才聽說劉憲原那人多日未歸。三天前,這龜兒子曾來過老子的迎客樓。當時雖然也搞不懂這龜兒子來我的地盤幹啥,但還是沒有去跟他打個照面。但出瞭幺蛾子是,之後劉憲原就再無音信。我讓管傢上他傢裡訪探,他果然沒有回來。而更有奇怪的是,他們傢裡人竟然沒有報案想法。老子想瞭一晚上,覺得此時萬分不妥,所以才把這個事情告訴王局。情幫忙我調查一下。」
看著曹金山這一紙帶著錯別字的粗鄙文字,我不禁啞然一笑。這個山城的暴發戶是泥腿子出身,沒什麼文化。偏偏又不喜歡像別的有錢人傢那樣請個師爺專門給自己寫文書。以至於即使隔著這信紙,我也能感受到這個人的粗鄙。
「這麼說來,這曹金山是擔心劉傢把這劉憲原失蹤的罪名怪到他頭上,所以主動將這件事報給我們瞭?」我拿著曹金山的信,一連讀瞭兩遍,才將書信遞還給瞭王局。
「怎麼說?有什麼發現?」
我笑瞭笑,說道:「別的人這人一有錢就喜歡附庸風雅。這曹金三道是與衆不同,一個泥腿子幫派出身粗人,有瞭錢瞭之後反而也想他這樣保持著一貫說話態度的,還真是少數。」當然,我也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王局關心的,他想要的,是我嘴裡將要說出的另外一件事。
「那個管傢呢?」
「還在隔壁的接待室,我知道,這案子你會感興趣,所以給你留著的,免得你總說沒有趣的案子辦。」王局說完,嘴上哈哈大笑起來。
面對王局的「慷慨」,我心中卻暗罵瞭幾聲他老狐貍。照警隊的規矩來說,這種事關山城頂級富豪的事情,怎麼著也要局長親自過問。但因爲整件事情關系到山城的兩大富豪,無論怎麼處理,稍有不慎就會得罪權貴。所以這才假裝是把這個案件讓給我,其實是給我的手裡放瞭快燙手的山芋,自己倒是撇清瞭職責。從剛才的情形來看,恐怕在找蘇彤叫我來之前,王局就已經做好瞭打算,要把這個麻煩事推到我頭上。
不過也正好,反正半年也沒什麼大案子瞭,我也樂得活動一下筋骨。知道此時圍在辦公室的那些草包們,也分析不出來什麼案情,我便對蔡康陽說道:「帶我去找那個管傢談談。」
說完,我回頭一如既往的在臨走前地看瞭王局一眼,笑著說道:「放心吧,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許多年後,當我回憶起這個案件時,也許更多是對當時的沖動和氣盛而悔恨。但是在那時候,在我的內心裡,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比這件很快就會震動山城上下的富豪失蹤案將更讓我興奮的瞭。
「親愛的,你覺得我在王記新打的這件銀器怎麼樣?」
一隻柔的手,輕輕搭在瞭我的肩膀上。如同玉蔥一樣纖細而修長的手指,正調皮的在我的耳朵後面撓瞭幾下。
在我看案件報告的時候,我最討厭別人打擾我。作爲在我身邊跟瞭我三年的的未婚妻,當然也深知這一點。所以每當我坐在瞭傢裡書房的那個小桌前的時候,雨筠從來不會跟我說一句話。但唯有一個時候例外,就是每當她新制瞭衣服或者首飾的時候,她總會在第一時間給我展示一番。而也隻有這樣是時刻,我才不會因爲思緒被打斷而生氣。
「挺好的啊。」我擡頭看瞭一眼掛在雨筠脖子上的那一串印制的項鏈,又低頭看起來文件瞭。說真的,此時身穿一身旗袍的雨筠,搭配這她脖子上的銀器,確實讓她美艷不少。如果此時她走在街上,定然會成爲那些青年男人們爭相回頭的焦點。但就像是吃飯一樣,即使是再美味的佳肴,時間久瞭,也會慢慢的趨於平淡。
果然,我的語氣引起瞭雨筠的些許不滿,她就像是挑釁一般,強行站在瞭我跟桌子中間說道:「什麼嘛,難道就一句挺好的就沒瞭?」
我看瞭看故意撅著嘴巴,露出一臉不甘語氣的雨筠,笑著說道:「之前不是給你新買瞭好幾樣翡翠的首飾嗎?那些東西每一件的價格都夠這銀項鏈十件以上的價格瞭 什麼你偏偏喜歡這便宜玩意兒?」
「那是你不懂女人嘛!」雨筠見我嘴角帶著笑意,也就放松瞭下來,坐在瞭桌子上,將一隻玲瓏細小的腳丫放在我的腿上說道:「對於女人來說,玉器固然珍貴,但隻有這銀飾,才是從小到大都會喜歡的東西。你知道我從小傢境一般,除瞭一個長生鎖,也就沒有別的東西瞭。所以小時候啊,我看見那些富人傢的小孩帶著什麼銀箍兒啊,銀鐲子啊,都會羨慕得很。後來長大瞭跟瞭你,也慢慢有瞭更多的錢。但這東西就像是從小到大一直陪伴著我的玩具一樣,即使你給我的東西再好,我也會喜歡這樣東西的。」
「哦?是嗎?那以後我就不給你買那些名貴的首飾啦,就給你買點銀器,還可以省不少錢。」
「你討厭,」雨筠知道我是在故意挑笑,也迎合著我嬌嗔道:「你不給我買,難道是想留著錢養你的小情人啊。」
雖然已經認識瞭四年,但雨筠卻依然就像是那個剛從學校畢業的女孩子一樣充滿瞭稚氣。四年前,當雨筠推開我的辦公室門的時候,我立即註意到這個在怯生生中帶著一絲調皮的女孩。當時雨筠的身份,還隻是江北一個報館派來的小記者而已。涉世未深的她,並沒有意識到當時還在負責警務宣傳的我,爲什麼會對她這樣一個小記者青睞有加。
直到一年以後,當我已經有足夠的信心將她拿下時,她那是才知道,原來我們之間的關系,一開始就已經在我的一步步的算計之中瞭。隻是當時的她,一顆芳心已經被我完全俘虜。當面對我咄咄逼人的攻勢時,雨筠隻能選擇向我投降,成爲瞭我的戀人。
時間一晃三年過去瞭,在這三年裡,我的事業平步青雲,而雨筠跟我的關系,也從戀人一步步變成瞭傢人。因此當她終於答應,肯搬到我傢裡來跟我住一起的時候,我也知道,離跟她成親的日子,已經不遠瞭。當然,在別人的眼裡,我們兩早就已經和結婚瞭沒什麼區別。
「好瞭,不煩你瞭。」雨筠說著,就要從桌子上下來。然而就在她要把腳從我腿上拿下來的時候,我卻突然一把抓住瞭她的那隻小腳,在她光滑癱軟的小腿上摸瞭幾把。
「最近好像變胖瞭一點嘛。」我語氣中充滿瞭挑逗的味道。
然而沒想到的是,雨筠一聽這句話,立即緊張起來,急忙收回自己的小腿,看瞭又看說道:「有嗎有嗎?」
一剎那間的調情,瞬間因爲女人對自己體型的敏感而變得味道全無。我啞然失笑的看著一臉緊張的雨筠,心裡卻在想:「你能不胖嗎?好吃好喝的闊少奶奶生活把你養瞭三年,你能沒有變化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表面上是說雨筠變胖,其實是她的身形變得更加的有成熟女人的韻味。在一開始從江北女子畢業的時候,雨筠還是給人一種高高瘦瘦的感覺。但這三年的滋潤下來,她的嘴唇,胸部,臀部,這些最能體現一個女人成熟風雨的部位,已經越來越豐滿。而更爲難得的是,雖然整體在變豐腴,但雨筠的腰肢依然纖細,腿部依然修長。一點點增加的肉感,並沒有破壞她形態的美貌,反而讓她的肌膚時刻能保持著少女獨有的那種光澤氣息。
「哎,我明天開始要少吃點瞭。」雨筠有些失魂落魄的從桌子上下來,想要走開。卻被我故意用手在她彈軟的嬌臀上捏瞭一把說道:「這怎麼行,要是餓瘦瞭,把屁股餓癟瞭,誰以後來給我生男娃啊?」
「呸,誰要給你生娃,」雨筠雖然嘴上這樣說,但臉上卻一下子紅瞭起來。三年的時候,雖然她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著由內而外的變化,但整個人在我面前,卻一直還是那個稚氣未脫的小姑娘。
「看什麼案子呢?皺著眉頭老半天瞭。」也許是這一次我在書桌前坐的時間確實太長瞭一點吧,很久沒有關註我的工作案情的雨筠,竟然也多問瞭我一句。
「是個大事。」我看瞭手中的文件一眼說道:「你知道劉憲原嗎?」
「當然啊,這山城裡誰不知道此人呢?」
「嗯,就在幾天前,他失蹤瞭。」
「啊?」聽瞭我這句話,雨筠突然驚訝的叫瞭一聲。的確,以往我給她說的案件,無外乎就是打架鬥毆,要麼就是行兇搶劫。這山城大人物的失蹤案件,可是頭一遭。
「對瞭,問你個事?」我看瞭一眼雨筠脖子上的銀飾說道:「你既然這麼喜歡銀飾,那你聽說過老鳳記嗎?」
「嗯?」雨筠似乎還沒有中驚訝中回過神來,直到我第二遍問起,這才轉過一臉呆滯的頭,若有所思的說過:「聽說過啊,怎麼瞭?」
「根據下午對報案者,也就是曹金山的那個管傢的口述,這劉憲原最後一次現身在迎客樓時,見的人就是老鳳記的掌櫃,鳳巧爺。」
「他去見這鳳巧爺幹嘛?」雨筠聽瞭我的話,臉上的表情又多瞭一分疑惑。隻是跟剛才的沉默不同,聽瞭鳳巧爺的名字,雨筠的嘴角卻微微動瞭一下,明顯有什麼話要說。
我敏銳的觀察到瞭這個細節,既然雨筠喜歡銀飾,那說不定她能告訴我關於這老鳳記掌櫃的更多細節。
「怎麼瞭?你知道這個鳳巧爺嗎?」我立即追問道。
「嗯,」雨筠知道我的意思,多年陪伴在我身邊,她知道我辦案的習慣,每一個細節也許都能給我破案的靈感。於是當下,坐在我身邊一五一十的起瞭她所知道的關於鳳巧爺的所有消息。
「你問我山城目前做的最大的一個銀鋪是什麼?當然我會告訴你,是大傢都知道的王記銀鋪。但是如果你問我在山城做銀器誰的手藝最好,我會告訴你時鳳巧爺。親愛的你不知道的是,這王記銀鋪的老板,就是這鳳巧爺的徒弟。聽說這鳳巧爺,原名叫做鳳喬逸。但喬逸這個名字,用山城話讀起來比較拗口,久而久之,因爲他手工藝好,在銀匠界裡面名聲又好,所以大傢在管他叫鳳巧爺。」
「既然如此,那爲何老鳳記銀鋪隻是一個小銀鋪呢?」
「具體的原因我不知道,隻是聽說瞭一個大概的說法,說這鳳巧爺在多年前曾經受過一次重傷。從那以後,這鳳巧爺就打不動銀器瞭。而在他們那行,你也知道,跟很多手藝行當一樣,有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的規矩。而這鳳巧爺膝下並無兒子,隻有一個女兒。所以他的手藝,也就沒在老鳳記傳承下去。反倒是早年間他收的幾個徒弟資質不錯,其中一個,就是王記的老板。」
「這麼說來,當年的鳳巧爺也算是一把好手瞭?」
「豈止是好手,」雨筠嘴巴一撅,跟我爭辯道:「據說鳳巧爺的手藝,簡直是巧奪天工。我們都是外地來的人,沒見過他的功夫,但據說巧爺當年呢打造的銀器,飛鳥可以上天,翔魚可以下水。別的不說,我自己就親眼見過,這王記的老板見到鳳巧爺的閨女的時候,那態度可是畢恭畢敬的,就算對方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他也沒有半分倨傲。如果這鳳巧爺沒有點本事,我想也決計不會如此的。」
「但是,那畢竟也是以前的事情瞭。」
雨筠明白我的意思,嘆瞭口氣說道:「是啊,這也隻是以前的傳聞瞭。這個老鳳記,聽說現在隻有幾個小工匠,靠幫人打一些給新生小孩用的銀湯勺,銀碗來維持經營,早就已經不算頂級的銀器鋪子瞭。所以爲什麼劉憲原會去跟巧爺見面,讓人實在有些琢磨。」
雨筠若有所思瞭一陣,突然伸手拍瞭拍自己的額頭,癡癡地說道:「嗨,我想這些幹嘛,這些斷案子的事情,不是你們警察應該去管的麼?我在這裡瞎幫你們費什麼腦經。」
看著雨筠這有些孩子氣的表情,我心頭不禁也微微一寬。伸手將雨筠一把攬入懷中說道:「我這不是見你喜歡這些銀玩意兒,這才問你幾句的嘛。」說完,假裝是去細看雨筠脖子上的項鏈,但其實是借機在雨筠柔軟的胸前摸瞭一把。
我有過不少女人,但可以說雨筠的胸,在我所經歷過的女人中間,算是最完美的。即使是隔著旗袍,也能清晰感受到她一對雙乳迷人的彈性。雨筠是個很保守的女人,雖然已經跟我同居瞭,但還是堅持要每天跟我分房而睡。所以每天的睡前,就成爲瞭我們這對準夫妻獨有的纏綿時間。
我喜歡摸雨筠的胸,更喜歡欣賞被我撫摸的女人嬌羞的表情。雖然每天這樣的「揩油」已經成爲瞭例行公事,但面對燈火通明的房間時,雨筠還是會表現的就像是一朵迷醉的芙蓉一樣,用手輕輕的搭在我的肩膀上,雖然弓著腰,卻並沒有阻止我的雙手在她身上大快朵頤。
「咦…今天怎麼身上這麼香啊?」近距離接觸後,我才聞到雨筠此時的身上,散發著一種淡淡的香氣。
「廢話。」女人的聲音更輕瞭,氣若遊絲的說瞭句:「到日子瞭嘛,人傢怕你覺得身上臭,就多弄瞭一點香水。」
雨筠這樣一說,我才猛然想起,這幾天是雨筠月信來的日子。每到月信來的時候,她都會用玫瑰花露來掩蓋身上的氣味,這一次也不例外。
我將頭湊在瞭雨筠身邊,用力吸瞭幾口氣,細細品味著香氣掩蓋下的一絲絲細微的血腥氣息。就像是一個老流氓一樣,用下巴在她的身上貪婪的遊弋著。
「怎麼這麼香,真是受不瞭。」我故意誇張的跟雨筠表達著我的愛意,而女人當然也知道我這油腔滑調的性格,白瞭我一眼說道:「誰叫你不早點娶我,等你娶瞭我,不是想怎麼聞,就怎麼聞嗎?」
「哎喲喂,我的少奶奶。當初不是你在那裡矜持,一直拖瞭我三年麼?」我一臉難色的看著雨筠,嘴角卻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其實,在我跟雨筠內心,關於我們兩的婚事一直是心照不宣。過去的三年是我事業最重要的上升期,所以根本無暇分心我倆的婚事。而知書達理的雨筠當然也知道我的想法,所以不但雨筠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表現出任何適婚的焦慮。甚至當外人暗示我們應該結婚的時候,她還故意表現出一種遊移不定的狀態來分擔我身上的壓力。
這一點,才是雨筠身上最大的優點,那種中國傳統女性的柔美之外,透露出來的西方女人思維中才流露出來的自主思想和洞察意識。當一個男人,有瞭我這樣的身份時,找一個願意跟你的女人就會變成一件很容易的事。就算找個絕色女人,也並不太難。但隻有雨筠這種由內到外流露著完美氣質的女人,才值得我花幾年的時間去等待。
「好瞭,不給你抱瞭,省的你一會兒又說難受瞭。」雨筠見我陷入瞭遐思,還以爲是我在因爲她一直不肯跟我真正的行房而遺憾。故意從我身上站起來,轉移話題說道:「對瞭,彤彤在你那兒表現得怎麼樣?」
「還行吧,人還是挺靈性的,就是有時候大大咧咧的特點跟你不太一樣。」雨筠所說的這個彤彤,其實就是我的助理蘇彤。她本來的名字叫做蘇雨彤,跟雨筠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雨筠的母親早逝,雨彤是她後媽所生的。但因爲從小雨彤的母親對雨筠也一直視若己出。因此,在雨彤從警校畢業時,雨筠才讓我將她以擴編的名義,破例直接提入瞭江北警察局,跟在我身邊歷練。隻是爲瞭避嫌,雨彤才將名字中的雨字去掉,改成瞭蘇彤。
「我這個妹妹從小就是這樣的性格嘛,小時候我喜歡看書啊,玩點銀環兒啊什麼的。她卻喜歡那些竹劍啊,木刀啊什麼男孩子的東西。所以這些年,她的性格一直就像是個男孩子一樣,真不知道她這樣要任性多久。」想起自己妹妹小時候的種種調皮的事情,雨筠不由得又是頭大,又是覺得懷念。
「不過呢,這樣也沒啥不好啊,在你們警察局工作,有時候性格還是要潑辣主動一點。平時你要多調教一下她,這樣也不用事事都要你照應著。」雨筠轉過身去,想要給我換一杯熱水。然而此時的她並沒有註意到,在聽瞭她的話後,她背後的我竟然嘴角隱隱露出瞭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表情。
雨筠不知道,她的這個妹妹,確實是一個膽子挺大的女子。這種性格不光體現在平時處理工作的過程中,也體現在她平時在給我當助理時很多不爲人知的工作狀態。比如此時,她就竟然在上班時間,赤裸著下身騎在我的身上,用自己稚嫩卻火熱的下體吞吐著我因欲望而膨脹的肉棒。
女人的雙手,被一副銀光閃閃的手銬綁在背後。此時的蘇彤就像是一個監獄裡的囚犯一樣,被施展著一條殘酷的「鞭刑。」在一陣陣「鞭笞」之下,女人的臉上表露出一種看上去十分痛苦的神色。這種「痛苦」,讓她情不自禁想要嘶喊,然而,那塊平時隻會在抓捕犯人時要用到,被用來塞主犯人嘴巴的佈料,此時讓她隻能在後頭發出一陣「嗚咽」。
咫尺之遙的門外,衆人正在爲瞭各種案件忙的熱火朝天。而我房門緊閉的辦公室裡,我同樣也正忙的「熱火朝天」。和蘇彤的淫亂的開始,並不是一個很復雜而扭曲的過程。那日裡,當一身酒氣的我從睡夢中睜眼醒來,看到我面前盯著我腫脹下體微微發笑的少女時,由於酒精的迷亂,一切就那麼簡單的發生瞭。直到當我看見從她下體抽出來沾滿瞭猩紅的血跡的肉棒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把自己未來的小姨子給破處瞭。
而更離奇的是,激情之後的懊惱跟悔恨並沒有持續幾分鍾,就被男女之間彼此身體的吸引力給沖碎瞭。當我一邊撫慰著女孩受傷的心靈,下體又重新膨脹起來的時候,一切,就開始向著這難以回頭的方向發展瞭。
「姐夫,我能問你個問題嗎?」當我把塞住嘴巴的佈料從蘇彤的嘴裡抽出,讓女人可以放松下自己的呼吸時,女人問瞭我一個奇怪的問題。
隻有在這個時候,蘇彤會改變自己的稱呼。女人跟我一樣,似乎很享受著這種禁忌的身份帶來的刺激。一襲黑色的警服包裹下,少女青春火辣的身體散發著一種混合著汗水跟少女體香的氣息。我隻顧著用臉頰抵著少女柔軟的雙乳,用胡子拉碴的下巴放肆的挑逗著少女敏感的乳頭。並沒有在意女人嘴裡說的話,隻是支支吾吾的「嗯?」瞭一聲。
「你覺得…那個曹金山的管傢…說的事情是真的嗎?」
我沒想到,本來情欲高漲的少女,會突然關心起案情來。心裡一陣好奇,停下瞭自己的動作問到:「怎麼想起這個瞭?」
「你剛才不是說,昨天那個管傢說,劉憲原的夫人並不想報案。所以你明天要去調查劉憲原的夫人嗎?」
「對啊,怎麼瞭?」
「我聽說,」蘇彤見我停下瞭動作,自己開始主動的緩慢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柔聲在我耳邊說道:「劉憲原的那個夫人,是個絕色大美人,不,準確說,是個蛇蠍大美人。」
「怎麼瞭?怕你的姐夫中美人計嗎?」我假裝有些不悅,用手在蘇彤渾圓的臀部上重重的捏瞭兩把,然後趁機在她濕潤溫暖的後庭上撓瞭一下。
蘇彤被我突然的襲擊弄得發出瞭一聲嬌柔的喘息,嘴上卻不依不饒道:「人傢是想替姐姐看好你嘛,免得你在外面搞野女人。」
聽瞭蘇彤這句話,我幾乎要笑噴。明明此時她正騎在我的身上跟我發生著性愛關系,嘴上竟然還說要替自己的姐姐看管住我。
「你怎麼看著我啊?是用自己的眼睛呢?還是自己的嘴巴呢?又或者是,用自己下面的這張調皮的小嘴…」我輕輕撫摸著蘇彤下體那一粒黃豆大小的凸起,這裡是蘇彤渾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果然,在我的愛撫下,蘇彤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我抱起蘇彤,來到墻邊上的衣架旁邊的穿衣鏡哪裡。蘇彤知道我的癖好,順從的趴在鏡子上,讓我可以一邊從後面抽插著她的身體,一邊從鏡子裡欣賞著她胸前那一對活蹦亂跳的雙乳。
穿衣鏡離門的位置更近,隻要我們稍微聲音大一點,我跟蘇彤的秘密就會立時被發現。我喜歡刺激,尤其是當鏡子中的小姨子,隨時可能因爲自己一聲忍不住的呻吟,而讓自己跟自己的姐夫身敗名裂時那種既貪婪,又緊張的樣子。女人用一隻手,拼命的無助自己的嘴巴,一頭秀發就像是求饒一樣被甩來甩起。
然而,我卻全然不顧這一點,雙手扶著柔軟的腰肢,我開始瞭最後的沖刺。一切的細節,都在向蘇彤傳遞著我快要泄身的信號。而此時蘇彤也失去瞭說話的能力,癱軟的趴在鏡子上,用僅存的力氣,努力加緊瞭正在發出一陣陣噗呲水聲的下體。
「嗯~~好…好…舒服…」當情欲達到頂點的一瞬間,我迅速在女人的呻吟聲中拔出瞭下體,一道滾燙的陽精迅速的噴射出來,在少女的矯臀上綻放出一道白皙的水花。那個離我的陽精隻有幾寸距離的少女秘洞中,此時嫣紅的兩片唇肉還在隨著蘇彤劇烈的呼吸慢慢的張合著。
「戰鬥」過後,我心滿意足的躺回瞭沙發上,看著蹲在我身下,光著身體替我細心的整理衣褲的少女。忍不住又伸腳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揩瞭幾下油油。
「真是的,」紅著臉的蘇彤嬌的將我的腿推開道:「平時你跟姐姐相互都碰都不碰一下,卻整天來拿我發泄。」雖然蘇彤的話聽上去是在責備,但語氣中卻是充滿瞭少女的嬌羞。我用手輕輕撫摸著難得展現出細膩溫柔一面的蘇彤笑著說道:「我跟你姐姐有約定,你這個初嘗禁果的小丫頭,哪裡懂得你姐夫平時的努力。如果不找你放松下,你誠心要把你姐夫憋死不是。」
蘇彤聽瞭我的話,忍不住白瞭我一眼,低著頭張開自己的小嘴,在我還留存著一點點陽精的馬眼上舔瞭兩下,然後才將我的肉棒塞回瞭褲襠裡。
「好瞭,舒服瞭嗎?」蘇彤擡著頭,嘴角掛著一絲女人在高潮之後才有的媚態看著我。
我看瞭看墻上的時鍾,離剛才蘇彤進我辦公室的時間已經過瞭半個多小時瞭。「時間差不多瞭,你快穿好衣服,我要去跟王局過一下今天的案件進度瞭。」
「哦,忘瞭給你說,來之前,我碰到王局。他讓我給你說,下午的碰面取消瞭。他好像有什麼事情要出去,讓我轉告你,這個案子你專心辦就是瞭,不用天天跟他匯報。」
「他倒是圖個清閑,」我對王局這種見麻煩就躲的習慣已經見怪不怪瞭,站起身來調整一下腰帶和衣扣說道:「那你幫我把昨天跟曹金山管傢的對話記錄拿過來,我再看一遍。」
「還是別看瞭吧,」蘇彤的眼睛突然眨瞭眨,鬼鬼祟祟的說道:「現在有個人還在等著你,而且,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他現在應該是暴跳如雷。」
「什麼人?」
蘇彤沒有馬上告訴我答案,而是故作神秘的說道:「一個管傢,而且還是比昨天曹金山的管傢更關鍵的人。」
「劉憲原的管傢?」
「是的。」
聽完蘇彤說的這兩個字,我立即對他這有些不知輕重的拖延有些不悅說道:「如此重要的事情,你爲什麼不馬上告訴我?」
沒想到蘇彤見我生氣的樣子,竟然反而癟瞭癟嘴抱怨道:「誰讓他一來的時候就那麼倨傲嘛,一個管傢而已,主人失蹤瞭這麼要緊的時候,來警察局的時候反而還一臉傲氣。我這樣殺殺他的威風,也是讓你等會詢問他的時候他好規矩一點嘛。」
說完這段話,蘇彤又突然轉過身來,幾乎將整個人貼在我身上說道:「而且,人傢也想知道嘛,是不是你在午休的時候,我在你的身上磨蹭幾下,你就會興奮起來。」說完,嘴角露出瞭一絲調皮的風情。
我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這個即是下屬,又是小姨子的小精靈鬼,也知道把線人冷落一下是很多時候警察查用的偵訊方式。當下,我也沒有責備蘇彤,而是伸手在她的胸前重重的捏瞭一把,女人猝不及防的一身驚叫,就算是一個小小的「懲罰」瞭。
既然這劉憲原的管傢主動找上門,那說明他們也坐不住瞭。目前看來,劉傢前來報案的動機可能有兩個,要麼是昨天曹金山報案的事情已經傳到瞭他們的耳朵裡,知道沒發再隱瞞下去。要麼就是事情已經到瞭他們無法控制的地步,必須要借助警察的力量瞭。
無論是哪個動機,我都勢必要開始直接接觸劉傢的人。不過當我在審訊室見到瞭劉憲原的那個管傢的時候,卻還是感覺到瞭一點意外。一般來說,這種商人傢中的管傢都是色厲內荏的奴才嘴臉。比如昨天曹金山的管傢,就是那種典型的商人嘴臉
但眼前的這個管傢,卻一身長馬褂,梳著油光的分頭,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雖然長相有些尖酸刻薄,但細看上去,竟然頗有幾分書卷氣息。隻不過,在他的眼神舉止中,確實如同蘇彤所說的透露出一種強烈的倨傲感覺,難怪這個小丫頭會有刁難一下這個人的心思。
「不好意思,開瞭個會,來晚瞭。」我雖然嘴裡說得像是致歉,但其實手上把筆記本往桌子上一扔,大大咧咧坐下的動作中,同樣沒有半分致歉的味道。
「江北警察局副局長張義,今年三十二歲,山城歷史上最年輕的一任警察局副局長。」管傢一開口,就一股濃濃的山西口音,「在下劉才,山西太原人士。目前是劉府管傢,還請張副局長多幫襯幫襯。」說完,也是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連伸手相握的理解都沒有。
在進屋之前,我跟人瞭解過這個劉才的背景,他不光是劉憲原的管傢,而且還算是劉憲原的遠親胞弟。之前一直在太原給人做工,近幾年才投到劉傢。因爲做事精明幹練,頗得劉憲原的賞識,在這諾大的劉府,當起瞭這大管傢一職。
「既然這樣,那就開門見山吧。」我也沒想跟這個人寒暄太多,直截瞭當的問到:「你們老爺失蹤,你們目前有什麼線索?」
「哦,不不,我們老爺沒有失蹤。」沒想到,這劉才的第一句話,就讓我頗爲意外。昨天曹金山明明報案劉憲原失蹤瞭,但今天劉府的管傢跑來的第一句話卻又偏偏說是劉憲原沒有失蹤。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劉憲原已經回傢這個可能性,那難道說是這曹金山沒事找事,來消遣一下自己的這個死對頭不成?
「張副局長不知道,我們老爺一直是個小心謹慎的人,每次遇到要緊的事情,他都隻會跟最要緊的幾個人去辦,不會告訴任何人。所以像這幾天之內不見音信,也是平常之事。」
「哦?這麼說來,昨天曹金山派人來報案,是吃飽瞭撐的慌,要來關心一下自己的這個老對手的人生安全?」我雙眼直勾勾的看瞭看劉才,一般說謊的人,在我這樣的目光下,容易有一些比如撓鼻子,聳肩或者其他的一些不自然的舉動。但這個劉才身上,卻沒有任何說謊者的生理反應反應。
「關於這曹老板的動機嘛!」劉才頓瞭頓說道:「其實我們也真不清楚。也許是因爲曹老板跟我們的關系,擔心我們劉傢將老爺失蹤的事情怪到他們頭上。但是以他的面子,又不好直接來劉府跟我們說,就隻能先越俎代庖來報案瞭。」
「你剛才說,你們老爺是『失蹤』呢?」我仔細聽著劉才的每一句話,故意在他的言語裡挑刺一般尋找著一些破綻。剛才明明劉才否認瞭自己的老爺是失蹤瞭的說法,但此時卻又自己使用瞭失蹤二字。我故意將這一點指出來,想要看看劉才的反應。
然而,劉才卻哈哈一笑道:「如果我說什麼外出未歸一類的詞語,不是反而讓我們的對話有障礙嗎?雖然有些對主人不敬,但我們還是可以用失蹤這個詞來進行交流的。」
看來,劉才能做到這劉傢的大總管絕非偶然。別的不說,單就這面對警察詢問時鎮定自若的反應,就不是尋常人油的能力。當下,我也不指望此人就這麼容易露出馬腳,於是繼續說道:「那每次你們老爺玩失蹤的時候,身邊都有些什麼人?」
「這個不一樣,應該是看事情來吧。每次一般老爺最多讓一兩個人跟著他,人多瞭,老爺會覺得不方便的。」
「都是身邊的人嗎?」
「不,都是老爺公司的人。不是傢裡人,當然也不包括在下自己。」
「這是爲何?難道這管傢不是劉老板身邊最親近的人嗎?」劉才的話讓我有些意外。
「在傢裡是,」劉才頓瞭頓說道:「管傢嘛,在傢裡是管理者,但老爺外面的買賣,我是不插足的。傢裡的事情有管傢,傢外的事情有助理,如果傢裡傢外的事情都讓一個人接觸瞭,並不利於傢裡的穩定。」
「那這麼說來,這一次跟著你們老爺一起失蹤的人,是他的助理咯?」
「老爺的生意很大,於是有很多助理。通常來說,我也不知道老爺最近身邊信任的人到底是誰。」
「你這管傢道是當的有意思!」我打斷劉才道:「別的管傢,對自己的主人行蹤可謂瞭若指掌。但你反而一問三不知。你既然什麼也不知道,那跑到我這裡來是幹什麼的?別說你是替曹老板作證洗冤的。」
「不…」劉才扶瞭扶眼鏡,湊過頭來小聲說道:「劉某也是來報案的。」
「報案?報什麼案?」我有些意外的的看瞭看劉才一眼。
「此事涉及到傢中私事,說出來實在是有些難以啓齒。」劉才說道這裡,臉上的表情突然有些異樣道:「不過,倘若可以的話,小的以劉傢大管傢的身份,想要邀請張副局長去劉府走一趟。這其中的事情,待到瞭劉府,自然會有人向張副局長解釋清楚。」
說罷,劉才又從衣服裡拿出來瞭一個小佈包,塞在我手中說道:「麻煩的地方,還請張副局長包含。無論張副局長能否大駕光臨,這一點小意思,就算請張副局長的部下幾位喝茶瞭。」
我輕輕掂量瞭下佈包,這佈包裡面是滿滿的一小包銀元。在這個年代,找警察辦事要花錢已經成爲瞭社會上不成文的規矩,劉傢自然也懂得這個規矩。劉才是明白人,所以我連假意推辭一下都沒有,將銀元放入衣袋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去劉府走一趟,也好看看你們老爺是不是真的走丟瞭。」說完,我若有深意的在劉才的肩膀上拍瞭拍。
「勞煩張副局長瞭,汽車已經在樓下等候。」
「不必瞭,警隊自有人送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