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剛喝過水,她的舌帶著一絲涼意,像一條小蛇鉆進瞭周昱時的口中。
她似乎很甜。
周昱時吸住瞭她在他口中遊走的舌頭。
朱砂騎在瞭他的腰上,趴瞭下來,他一隻手摟緊瞭朱砂的腰,一隻手從她的臀部滑落到瞭她的縫隙。
他摸到瞭一點濕潤,穴口已經有水在流出,他的手指分開瞭朱砂的陰唇去探尋著珍珠,他在小肉粒上揉瞭一下,朱砂的身體就輕輕地顫抖瞭一下。
朱砂攀上周昱時的肩,她的津液不受控制地全部渡到瞭周昱時的口中,周昱時咽下瞭全部,攪動著去尋求更多。
隔壁的呻吟聲越來越大,那巨大的動靜讓人擔心他們會晃散這看起來並不結實的床。
周昱時感到瞭朱砂在扭動著她的腰,她流出的水沁濕瞭他的掌心,然後流在瞭他身體之上。
"fuck me""fuck me"旁邊的女人在狂野地喊著。
周昱時加重瞭撥弄的動作,朱砂發出瞭一聲嬌軟的呻吟,"恩——"
這卻能給周昱時帶來更大的刺激。
他抱緊朱砂翻過瞭身,分開朱砂的雙腿,把她壓在身下。
他的肉棒隔著內褲抵在朱砂的洞口,他已經感到瞭裡面的濕滑。
他蹭著朱砂的穴口,去吮吸朱砂的乳房,小巧的柔嫩的乳頭在他的口中變得硬起來,他一邊吸一邊舌頭去逗弄,一隻手繼續去揉著朱砂的陰蒂。
朱砂的呻吟在沒有周昱時唇舌的阻礙之後不斷地變大,但依然是輕柔,在隔壁女人野獸般的叫喊中如同深夜的小貓,撓著周昱時的心肺。
周昱時和朱砂的呼吸都變得急促,朱砂的手無意識地抓住周昱時的脖子,周昱時飛快地褪下瞭內褲,準備著進入。
隔壁的男人發出瞭一聲長長的嘶吼。
他射瞭。
一陣窸窣的穿衣聲後,男人咒罵著出瞭門,仿佛對自己的時間不滿意。
隔壁的門被"嘭"地關上,周昱時突然停下瞭動作。
朱砂有點迷茫的睜開眼,周昱時堅硬的下體還在她的腿間膨脹,他卻不再向穴中進入。
周昱時安靜地伏在她身上,然後抬起瞭頭,"抱歉。"
周昱時中止瞭這場性愛,從朱砂的身上翻身下來,走進瞭衛生間,關上瞭門。
朱砂猛地坐起來,看著周昱時的背影。
周昱時的手支撐著水池,看著有些斑駁、顯得並不幹凈的鏡子,他的眼中依舊是滿滿的情欲。
似乎在進行某種掙紮。
他重新沖瞭個澡,溫度打的很低。
在回到床上時,朱砂感到瞭周昱時身上傳來的涼氣。
周昱時沒有任何解釋的打算,安靜地躺下來。
朱砂體內的空虛沒有消除,但她毫無開口求歡的打算。
周昱時什麼意思
希望這段交易不僅不摻雜感情關系,連肉體關系也最好不要有
他覺得自己對不起朱玥
抑或二者兼有
朱砂眼底的暗沉一閃而過。
睜開眼時,窗外一片昏沉,雨還沒有停,但雨勢已小,不影響開車。
朱砂和周昱時沉默地下樓退房。
"餓嗎"周昱時看瞭一下門窗緊閉的商店。
"到克城吧。"朱砂看瞭看時間。
周昱時駕車離開瞭這個小鎮,趕在午飯前到瞭克城。
他們在城中換瞭衣服,吃瞭午飯,在午後雲層中透出一絲陽光的時候,到瞭城郊的公墓。
這邊的公墓並沒有特別肅穆的氣氛,建造的如同一個綠地公園
暴雨初歇,有傢長帶著小孩在這裡跑來跑去。
周昱時的祖父的墓碑在公墓深處,他們走過去,周昱時把花放在墓碑前,拂去瞭多餘的枯枝。
朱砂在周昱時的身後靜立著,墓碑的樣式相當中式,這是個很傳統的老人。
這也是之所以周昱時一定要堅持帶她來的原因。
全瞭這份禮。
周昱時在墓碑前站瞭很久。
他微低著頭,似禱告,似回憶,似講述。
直至一絲陽光從他的肩頭退至手臂,他把手放下,扭過瞭頭,看著身後的朱砂,"走吧。"
"好。"朱砂看到周昱時似乎有瞭一種微不可見的放松。
從公墓出來就踏上瞭回程,天色再度暗沉下來,剛才還有的一絲陽光不復存在。
車子開上公路,雨點就噼裡啪啦的打瞭下來。
兩個人盯著車前的路,一直向前開到無法再開。
如同昨天一樣,瓢潑大雨澆得視線一片模糊。
周昱時再度把車停下來。
雨刷瘋狂地擺動也掃不去雨水,收音機裡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前後皆是一望無際的公路,兩側荒無人煙。
像荒誕的公路片場景。
兩個人靜默的坐瞭一會兒,周昱時輕車熟路地打瞭方向盤,車子拐去瞭闊別已十個小時的破敗小鎮。
旅館還是那個旅館。
仿佛陷入一種離奇的時間循環。
大媽還是那個大媽。
她露出一個慈愛的微笑,徑直地遞出瞭一把鑰匙,和昨天是同樣的門牌號。
在兩個人上瞭樓時,她又探出瞭頭大聲地說著,"孩子們,隔壁約翰的酒館今天開門瞭,喝一杯能更好地享受你們的性愛。"
周昱時的動作有輕微停頓。
朱砂想,開啟瞭新的地點,她沒有回到昨天。
不過確實無事可幹。
把東西放下後,朱砂拉開瞭窗簾,看著外面的雨霧,她抱著手臂站瞭一會兒,"喝一杯"
這好像是第二次對周昱時說這幾個字,那天晚上也有雨,不過沒這麼大。
周昱時同樣的沒有反對,他們下瞭樓去到隔壁。
是典型的小鎮酒館,裡面人聲鼎沸,好像全鎮的人都集中在瞭這裡度過這有雨的夜晚。
兩張東方面孔短暫的引起瞭大傢的註意,繼而大傢又各自重回熱鬧。
朱砂和周昱時在吧臺邊坐下來,點瞭兩杯威士忌。
旁邊是一桌發福地留著大胡子的中年男人,他們正神采飛揚地講著黃段子,"喂,你們知道隔壁鎮的老喬治夫婦嗎,他們上周想要重溫往日激情,老喬治說,想想五十年前,我們都是做完愛光著身子來吃飯的,今天為什麼不再回味一下呢。喬治太太也高興的同意瞭,他們就脫的一絲不掛重新坐在桌前,喬治太太十分興奮的說。"男人掐細瞭嗓音,"親愛的,這個感覺太棒啦,我的乳頭跟五十年前一樣為你而發燙。"
男人又換瞭個語氣,模仿著老年男性的聲音,"親愛的,那是因為你左邊的乳頭已經掉進瞭咖啡裡瞭。"
男人們發出瞭肆無忌憚的笑聲。
朱砂勾瞭下嘴角,喝瞭口酒把笑意咽瞭下去,然後又叫瞭兩杯酒。
周昱時的目光在朱砂的胸口一掃而過。
在黑暗中,他也能感知到那裡的挺翹。
在以為黃段子就是這裡的最高尺度的時候,夜深之時,朱砂看到瞭今天的大彩蛋。
酒館的主人約翰重金請來瞭一位脫衣舞娘。
所以今天才會人滿為患
燈光半熄,一束光打在瞭中間的小舞臺上。
伴著口哨聲和掌聲,一個豐滿的女人搖擺著走到瞭臺上,她坐在中間的高腳椅上,向著所有的觀眾飛吻致意。
男人們紛紛去接著空中飄落的吻。
隨後音樂響起,她開始瞭她的表演。
衣服在魅惑的舞動間被一件一件的脫掉,音樂進行三分之二,她的身上隻剩瞭內衣。
朱砂支著頭看著側前方的表演,水準竟然還是不錯的,淫而不下流,在她看來是這支舞相當誘人。
她看瞭一眼周昱時,雖然同樣看著舞娘,面上卻依舊是毫無表情。
呵。
舞娘在勾起瞭全場人的興奮之後,終於打開瞭內衣的搭扣,雪白的巨乳如球般跳瞭出來。
男人們興奮地喊叫著。
朱砂沒有那麼大,卻更適合他的手,也更美麗。周昱時在一剎那想。
隨後開始瞭無上裝的表演,舞娘隻穿著一條窄小的丁字褲,在臺中舞動,沒有和任何人發生肢體接觸,卻撩撥的人口幹舌燥。
朱砂重新叫瞭兩紮啤酒。
昨夜聽,今夜看。
這個小鎮是真的光怪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