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娘那纖美如水般柔嫩的光滑雙肩,雪白修長脖子下是一道深深的,讓任何男人都把持不住的誘人乳溝,兩顆誘人乳頭更是透過薄薄寬衫清晰地凸顯出來,配上那條繃得緊緊的、毫無皺褶的超短緊身裙,更將包裹其中的肥臀凸顯得豐滿渾圓,尤其是飽滿的女性私處,透過緊身裙更顯得高凸隆起,將我迷得神魂顛倒。
這時幹娘拿起抹佈彎腰擦拭地板,迷你超短裙馬上成瞭可有可無之物,穿著粉紅色微透明三角褲、肥美雪白的圓臀暴露在我眼前,看得我心口直跳。
粉紅色三角褲實在太小,幹娘的兩條修長粉腿微微分開,一大片雪白性感的臀肉便贏露在外,隻有一條窄窄的細帶包裹住鼓起的神秘處,一片烏黑茂密的芳草佈在其上,其中一條凹縫將整個私處的輪廓展露在我面前,極為顯眼,我突然迫切想知道幹娘的下體到底長什麼樣子。
不知不覺間,我的肉棒悄然高挺。
我神思不清,魂飛天外,待回過神來,遺憾地發現幹娘不知什麼時候走瞭。
幹娘人是走瞭,但她留下的誘惑氣息仍在,我頓時欲火焚身,即便狂念清心訣也無用,心中忽然生起一股邪念,我緩緩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出客房。
一道微弱燈光從幹娘虛掩的臥室門射出,我輕輕走向幹娘的臥室,正要探顏窺視。
忽然,一道念頭鉆進我的腦海。她可是我的幹娘啊!幹爹待我有如親生兒子,我做這種禽獸事,對得起幹爹嗎?不過隻是看看,又不是真的行動,沒什麼大不瞭吧?心中安慰著自己,加上欲火愈來愈高漲,我再也忍耐不住探頭往裡面看去。
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讓我一陣沖動,幹娘正背對著門脫衣服,隻見她輕輕脫下寬衫,贏露出光滑得沒有一絲瑕疵的背部,隻可惜無法窺視她前胸的風景。
幹娘的動作很舒緩,輕輕解開超短裙上的鈕扣,再慢慢拉下拉鏈,露出渾圓細嫩的美臀,白得耀眼,再配上那雙修長勾人的美腿,更是讓人受不瞭。
天啊!這種挑逗簡直要人命啊。
我的褲襠高高鼓起,肉棒被死死束縛在褲裡,我的肉棒本來就偏長,這下束在褲內更加難受。
幹娘輕輕地、優雅地褪去粉紅色三角褲,這下子徹底全贏。
美、好美、太美瞭!我幾乎忍不住想沖上去抱住幹娘大事。
幹娘打開衣櫃彎下腰,不知在找什麼,我卻血脈賁張!
在幹娘彎腰的?瞬間,我清楚看到兩片雪白臀肉中的一蓬細細芳草,夾雜其中的是一條細小穴縫,那是幹娘的私處、幹娘的小穴!
天啊!我以無上毅力克制自己不要挺棒沖上去,心中卻對幹娘的小穴無比驚艷。好粉嫩、好粉嫩的小穴啊,有如少女,真不愧是三十多歲的老處女。
沒有多少時間給我觀賞,幹娘拿出一些衣物後關上衣櫃門,見她似乎有轉身的趨勢,我連忙閃身退回客房,一顆心卻撲通、撲通地狂跳。
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幹娘絕美的贏體卻深深映入我的腦海,又有一股極其強烈的欲望腐蝕我的內心,讓人蠢蠢欲動。
這麼晚瞭,幹娘還要換衣服?一般人幹完活,拿衣服幹什麼呢?果不其然,一陣水聲傳進來。
幹娘在洗澡啊,這麼好的機會,我要不要……
我第一時間跳起來,決定再次偷窺。
浴室門口擺著一張椅子,椅上放瞭一些幹凈衣物,跟剛才一樣,幹娘以為這麼晚不會有人,她大膽地將浴室門虛掩,露出一條縫,迷蒙水氣在白光中升騰。
我趴在門邊探頭望去,隻見迷蒙中一個光溜溜的美人正在洗澡,幹娘恰好轉過身,所有春光都躍入我的眼簾。
我的瞳孔猛地一縮,呼吸一下子停止。隻見一對高聳飽滿的乳房沉甸甸的,正隨著幹娘洗澡的動作而不停顫抖。
我看到幹娘的乳頭竟是少女般的米粒大,紅彤彤可愛至極,水流順著幹娘一頭烏黑長發流到乳房上,又經過平坦的雪白小腹流到大腿上。當水流經過大腿中間時,把雜亂陰毛梳理成一條黑色水簾,像頭發一樣披在陰阜上,我死死盯著幹娘的陰阜,雙目噴火,真想親手撫摸一下呀。
我的手情不自禁地伸進褲裡輕輕搓動,眼睛卻死死盯著幹娘的贏體猛看,隨著時間流逝,浴室內的水氣愈來愈重,即使以我非人的目力也看不太清晰。
當幹娘低下頭清洗下半身時,我原以為能再次欣賞到令人驚艷的美穴,可是水氣彌漫,隻看到幹娘一雙小手在雙腿間不斷揉搓,除瞭隱隱乍現的粉紅肉光,根本什麼也看不清楚。
怎麼辦?怎麼辦?難道要沖進去強奸幹娘?
說老實話,我沒那個膽。幹爹和幹娘對我不錯,我也還是個人,不能喪心病狂到強奸幹娘,不過也許是因為喝瞭不少酒,手淫也解決不瞭壓抑在體內的欲火。
酒後怕亂性啊!忽然腦中靈光一現,心中頓生一計,我飛快蹌進客房。
李潔收拾完三個男人的爛攤子,覺得身上也沾上酒味,她是個愛幹凈的人,雖然沒有潔癖,還是想洗個澡再睡安穩覺。
李潔洗完澡,穿上內衣褲,正準備穿上睡衣,忽然一道人影躐進浴室。
李潔受驚之下正要尖叫,看清來人正是幹兒子,趕緊搗住嘴巴,使那聲尖叫隻回蕩在浴室內,沒傳到外頭。
隻見全身赤贏,隻穿著一條短褲的幹兒子雙眼蒙矓地朝她嚷嚷:“玉……玉鳳,我要尿尿。”
李潔的腦筋已經短路,傻傻看著幹兒子下身高高頂起的帳篷,腦裡一團漿糊:“”子興叫玉鳳幹嘛?““玉鳳,我要尿尿。”
幹兒子打著哈欠,相當不滿地嘟囔著。
李潔聽得愣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傻傻盯著幹兒子的?
頂大帳篷。
李潔心裡詭異地想:要尿就尿啊,叫玉鳳幹嘛?難道已經醉得認不出人?把我當成玉鳳?
“玉鳳,我要尿尿,快幫我脫褲子。”
直到幹兒子說出第三句話,李潔才真正清醒過來。好呀你個徐玉鳳,幹兒子都這麼大瞭,還幫他脫褲尿尿,你也不知羞?
李潔想到這裡,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似的,恨不得長出翅膀飛出浴室,瞄瞭一眼,卻發現自己的幹兒子正好堵住浴室門。如果不是看他醉眼迷蒙,連自己是誰都認不出來,李潔還以為他是故意的。
這麼一折騰,李潔驚也驚瞭、臊也臊瞭,心中冷靜下來,一狠心伸出手……
豁出去瞭,他是我幹兒子,我怕什麼?
李潔那一雙帶著水漬的玉手,顫抖地伸到幹兒子褲上,她扯瞭一下,沒扯開,她幹脆將手伸進內褲裡,輕輕一抓,全下來瞭。
好傢夥,一條如手臂般粗的肉棍跳出,躍進李潔的視線裡。那肉棍長約五寸,數條青筋盤旋纏著棍身,一根盤龍棍!李潔倒吸一口涼氣,暗暗吃驚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巨大的肉棒。
李潔的性格開朗大方,但性觀念極為保守,她這一輩子隻看過丈夫趙宏先的肉棒,但趙宏先的能跟眼前這根比嗎?足足粗大一倍有餘!李潔暗暗目測後想著。
年輕時,李潔被張天森弄傷身體,不能行房事,導致她到如今還是處女一枚,擱在二十一世紀,非被人當成天方夜譚。可是現在是十九世紀,八十年代,是一個純潔的年代,年輕男女不小心碰一下手,雙方都會臉紅心跳半天。
這個年代的人,還沒有被來自國外的“性解放思想”影響,男女之防雖然比不上古時苛刻,但還是比較嚴肅,尤其是農村。
以李潔的個性,如果換成其他男人,隻怕當場驚叫,但闖進來的人是幹兒子,本著“母子”無所謂男女之防的傳統觀念,她才敢做出這麼羞人的事。
我偷偷看著幹娘,見她臉色還不錯,看樣子對這種事,她還是挺有承受力,我決定暫且不為難她,挺著粗大肉棒將膀胱裡的存貨一泄而盡,喝瞭一肚子酒,這一尿足足花瞭半晌工夫才完事。
接下來我又裝成喝醉酒認錯人,說瞭一句讓幹娘跌破眼鏡的話:“玉鳳,幫我擦幹凈棒棒。”
幹娘聽得吐血,這什麼人啊,一個大男人比女人還愛幹凈。我自己尿完尿還不一定要擦穴穴呢。她心下嘀咕。
見幹娘一動也不動,我戲謔之心又起,又重復說瞭一句。
幹娘一手撫額,無吋奈何地說:“好、好、好,乖兒子,幫你擦棒棒……”
她順手扯瞭幾張紙巾,胡亂地在我的肉棒上擦瞭幾下,但難免肌膚相觸。
溫潤小手撫過棒身,不經意的碰觸有如觸電般,麻麻的感覺從我的後腰上升起,欲火不降反升,愈燒愈熾。
我的內褲提起來瞭,但色膽也壯大到高峰,借著醉意我猛地樓住幹娘,滿嘴酒氣噴到她臉上:“玉鳳,我要睡覺覺。”
幹娘連睡衣都沒穿著,全身上下隻有一套三點式內衣,我半個身子貼在她幹凈清爽的肉體t,舒服極瞭。
“我造瞭什麼孽哦,收瞭你這個會作怪的幹兒子。”
幹娘無奈嘆氣。
“好、好、好,這就去睡覺覺。”
兩人走回客房,幹娘想將我放下,我趁勢摟著她倒在床上,她奮力掙紮,我隻說瞭一句話,就讓她乖乖躺著不動。
“玉鳳你不乖哦,再亂動就打屁屁哦。”
幹娘聞言嚇得老老實實地躺著。
我仗著急智想出這個好辦法,能光明正大與幹娘親近而不令她生疑,這麼好的機會要是浪費,我絕對不會甘心。
摟著幹娘的感覺美極瞭,我偷偷將內褲褪下,將脹到極致的肉棒貼在她的大腿上面。這種感覺非常舒服,我下意識頂瞭一下,但幹娘沒有動,也不知她被嚇著還是怎麼的。
我抱著幹娘豐滿的身子,心下癢癢的,我先輕輕用肉棒在她的大腿h面蹭瞭一下,幹娘還是沒有動,我心中一陣狂喜,挺動腰部在幹娘大腿上慢慢用力地蹭起來,一下一下像是在入肉穴。
幹娘還是一動也不動,大概她被突然而來的變化,弄得不知所措吧?見她還是沒有反抗,我決定得寸進尺!
我慢慢將肉棒往上移,緊緊地貼在幹娘渾圓的大屁股上,肥美臀肉與我緊密無間地貼在一起,我明顯感覺到幹娘的美臀一下子僵硬,但她還是沒有掙紮反抗。
我高興極瞭,情不自禁地用肉棒在幹娘的美臀上快速摩擦,甚至將肉棒插進兩片肥美臀肉堆成的臀溝中。
我抱著幹娘的屁股,兩片美臀緊緊夾著我的肉棒,她剛洗完澡,臀溝中殘留的些許水漬正好作為潤滑劑。
我愈來愈用力,後來幹脆扯掉幹娘的內褲,在她的屁眼與小穴間用力抽插。
暢美快感讓我飄飄欲仙,就像第一次跟玉鳳做愛一樣,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急促射意湧來,我快要射精瞭!
我不能射在體外,我要內射,我要射在幹娘體內,在她的身體上永遠刻下我的烙印。我抓起粗長肉棒,一下子頂在幹娘穴口上,嬌嫩感從龜頭上傳來,讓人恨不得一下子鉆進去。
“呀!”
幹娘輕聲驚呼,突然掙紮起來,一雙小手猛地抓住我的肉棒,阻止我破關而入,幹娘驚慌失措地說道:“不行,不能進去,我會死的。”
我心中一凜,想起幹娘的暗傷,再也不敢插進去,可是射精感迫在眉睫,既然不能插進去,隻好將她的小手當成小穴,龜頭頂在美穴嫩口急速沖刺。
“啊!”
幹娘睜大美麗眼睛,茫然地盯著天花板。
一秒鐘前,一股強而有力的滾燙液體打在她的穴口,燙得她渾身一顫,體內似乎也跟著激射出一股液體。幹娘高潮瞭!
我正想埋首在幹娘雙乳間,幹娘突然坐起來將我甩在床上,她飛快地穿起內褲,跳起來一聲不吭地沖出客房……
我不甘地喊瞭一聲:“玉鳳……”
回應我的隻有一聲“砰”的關門聲。
這下沒戲唱瞭。我懊惱地抓起肉棒,狠狠地槌它幾下,道:“哥們兒,你怎麼那麼不爭氣呢?平時你不是挺‘能幹’嗎?”
接著,我心裡惴惴不安,害怕幹娘知道我故意侵犯她。可是誰讓她性感誘人,又是我的幹娘,這種身份實在太刺激瞭。
李潔逃也似的回到房間,想起剛才的事,她羞得無地自容,把腦袋埋在枕頭下,她渾渾噩噩,心情起伏不定,腦裡亂得一塌糊塗。
良久,一股涼意從胯間傳來,李潔陡然醒悟:“臭小子、壞小子、小色胚、小混蛋!竟敢把臟東西射在我那裡。”
便急匆匆地沖進浴室,打開熱水器,讓溫熱的水沖遍全身,舒服感襲遍全身。
在性事上,她與趙宏先極為保守,兩人雖為夫妻,實際上除瞭摟抱的動作外,沒有任何實質性接觸,她身體有暗傷不能行房,趙宏先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連她的贏體看都不敢看?眼。
當幹兒子突然摟著她倒在床上時,一股前所未有的男人味撲面而來,充斥她的整個世界。幹兒子富有侵略性的動作,喚醒她生為女人的性欲,這股欲望在她體內潛伏數十年,也被她整整壓抑瞭數十年。俗話說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會有反抗,更何況是自己體內的欲望。
這股隱藏極深的欲望一經勾引,便如火山般爆發,一發不可收拾,熊熊欲火燃燒李潔的靈魂、腐蝕她的肉體,她不由自主地選擇沉默,以不變應萬變。
當男人滾燙的棍狀物刺進她的下身,靈魂深處頓時傳來一陣要命的顫栗,不是恐懼的顫栗,而是興奮到極點的顫栗,李潔深深為之迷醉。
當幹兒子妄想將那根肉棒插進來時,李潔才驚醒,直到一股濃鬱液體打在她的嫩肉上,欲望才如潮水般一沖而至,最終登上飄飄欲仙的極樂之境。
這是李潔從未體會過的感覺,生平第一次。
洗完澡,李潔將慵懶肉體摔進舒適的床上,回味著第一次高潮的快感,而夜卻已深……
第二天一早,幹娘像往常一樣跟我打招呼,還問我昨晚有沒有睡好。我故t說睡得很香,還做場春夢,令幹娘臉上有點尷尬,不過很快被她掩飾遍去。
吃過早飯,我要趕回春水村,一堆事情等著我處理,幹爹和范叔也要去縣裡上任,有一堆事情要做,大傢就此話別。
李潔看著幹兒子遠去的背影,心中狐疑:昨晚這小子是真醉還是裝醉?看他一臉坦然也不像撒謊。哼,諒他也沒那個色膽,敢故意輕薄我。不過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拷問玉鳳,子興都這麼大瞭,還幫他把尿,真不像話。
李潔想到這,臉上沒來由地飛起一抹紅暈。想起昨晚的桃色奇遇,美麗的大眼睛變得愈來愈迷離……
我才到村口,迎面就見到李明理氣喘籲籲地跑過來。
“徐、徐哥……”
李明理皺著眉,喘著粗氣,一臉晦氣。
我見李明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路上的好心情都被他打散瞭,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女人一樣扭扭捏捏,像什麼話?”
李明理苦著臉陪笑:“徐哥,有人買瞭咱們的菜,欠瞭錢沒給。”
“你說什麼?哪個王八羔子吃瞭熊心豹子膽,敢欠我的錢?”
我火冒三丈,誰啊!也不打聽我徐子興的名號,竟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今年出產的第一批大棚蔬菜,前陣子正好上市,早先付訂金的菜販們,這幾日來提貨,莫非有人隻付瞭訂金沒結餘款?”
李明理接口道:“是啊,徐哥。有個叫楊麻子的菜販,前幾天他來提貨時,說手頭上沒那麼多現金,說等兩天再送餘款來。你知道這件事我做不瞭主,正好玉鳳姐在,她一時心軟就答應瞭,沒想到這個楊麻子,到現在還沒送錢來,打他電話也不回。”
“好你個楊麻子,趁我不在就欺負玉鳳。”
我劍眉倒豎,心中有瞭會一會這傢夥的念頭。
“徐哥,你不在的這幾天,玉鳳姐一直在擔心這件事,她也後悔瞭,有時還偷偷躲在屋裡哭呢。”
玉鳳是我最愛的女人,惹我不要緊,惹得玉鳳傷心,我是真的怒瞭,大手一揮:“明理,你去村裡叫上十幾個閑漢。”
李明理不解:“叫上那麼多人幹嘛?”
我瞪李明理一眼:“還能幹嘛?老子要上門討債!”
李明理一聽樂瞭,馬上跑進村裡邀人。
自從在父老鄉親們面前大敗李傢拳的趙大師兄,我在村裡的威望與人氣非常高,我隻要登高一呼,回應者雲集而來。
果不其然,十分鐘後,一夥閑漢拿著扁擔、鋤頭,浩浩蕩蕩地走來,同行的竟然還有一輛破舊的解放牌汽車。
“徐哥,人我都帶來瞭。”
李明理跳下車道。
我看瞭看這些人,發現他們個個肌肉結實,心中頗為滿意,走到他們面前道:
“聽好瞭,我們這趟是去要債,不是去打架鬥毆,但若有人想跟我們動手,我們也不用客氣。大傢聽我指揮,事成之後,少不瞭你們的好處。”
這群閑漢是我挑選工人時剩下的,體力比不上那些雇傭的工人,但打個小架、狐假虎威還是可以的。他們平時務農也掙不瞭幾個錢,聽說能跟村裡的大能人去縣裡掙錢,個個樂壞瞭。
“徐哥,我們都聽您的。”
閑漢們異口同聲地說,士氣高昂。
“好!上車!出發!”
我?聲令下,閑漢們爭先恐後地爬上後車廂。
李明理湊過來低聲說:“徐哥,不進村見見玉鳳姐?”
“現在不是見她的時機,與其見她犯錯、悔恨無比的可憐模樣,還不如把債要回來,減輕她的負罪感。”
“高,實在是高。”
李明理豎起大拇指,道:“徐哥,真不愧是情聖。”
“臭小子,少拍馬屁,上車!”
我笑罵一句,拉開車門跳上去。
李明理見馬屁被拆穿,悻悻地摸瞭摸鼻子,爬上車發動引擎。
汽車風風火火地開進縣城,接著馬不停蹄地趕到菜市場。
“徐哥,這傢夥就是楊麻子。”
李明理指著一個滿臉麻子的胖子。
這胖子長得人高馬大、膀大腰圓,此時離夏季還早,他卻赤著上身,露出一身油滾滾的肥肉,一看就知道是個蠻橫的人。
楊麻子的菜攤位於菜市場南門旁邊,此處人流如梭,好不熱鬧,才一會兒工夫,就有五、六個人到楊麻子的攤上買菜。
楊麻子躺在一張竹搖椅上悠閑地抽煙,四、五個漢子幫他吆喝賣菜。
這麼熱鬧的生意還說沒錢,打死我也不信!
我臉色一沉,這個死胖子擺明想賴帳,於是大手一揮,身後十幾個閑漢、擁而上,將楊麻子的攤子圍起來。
上午菜市場的人本來就多,這一下驚變頓時吸引無數目光,許多人圔過來看熱鬧。
我越眾而出,朝四方抱拳朗聲:“各位鄉親父老,鄙人是春水鎮春水村的徐子興,今天和兄弟來此隻為討債,還請大傢多多包涵。”
說完轉身,冷冷地看著楊麻子。
楊麻子悠哉地抽著煙,冷不防地被十幾個人圍瞭自己的攤,他臉色一變後隨即怒氣沖天,一招手,幾個小弟將他圍起。
說起來楊麻子是縣菜市場的一霸,他原先隻是一個地痞無賴,後來發現賣菜錢來得快,就拉起幾個青年來做生意。他來得晚,好的攤位早被租下,於是就用地痞無賴的那一套打跑一戶老實人,占瞭市場最旺的位置。
這傢夥一點本錢也沒有,進貨時就仗著自己霸道,跟人賒帳欠款,心情好才給點錢,嚴格來說,他的身傢是空手套白狼弄起來的。
“媽的,活膩瞭是不是?敢圍我的攤子!”
楊麻子抄起一把殺豬刀咆哮,那副兇狠的樣子,讓人見瞭有點恐懼。
“欠錢還有理瞭?”
我冷笑一聲,對楊麻子囂張的挑釁視若無睹,走到菜市場入口處,將阻攔車輛的一塊半人高石墩輕而易舉地托起。
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隨後驚呼聲此起彼伏。
“嘶,這石墩半人高、一人抱,恐怕有兩、三百斤吧!”
有人目測道。
“我說老兄,你真是外行,你看那石墩表面是不是有些暗紅色?”
一個頭戴礦工帽的瘦漢說。
“耶,還真是有些暗紅色。”
“看到瞭吧,那是劣質鐵礦的顏色,因為含鐵量少,才被當成普通石頭丟在這裡當石墩。”
“嘶,照你這麼一說,這石墩恐怕是不下四、五百斤?”
“是呀,這少年年紀輕輕就天生神力,哼哼,楊麻子要倒黴瞭,他也有今天。”
楊麻子是菜場一霸,為人囂張、霸道,很多人都吃過他的虧,圍觀者聽到那兩人的談話,頓時幸災樂禍,一個個伸長脖子,看熱鬧的勁更足瞭。
村裡十幾個閑漢聽到圍觀者的嘀咕,腰桿挺得更直瞭,這群鄉下的漢子何曾這般露臉,一個個倍感臉上有光。
楊麻子見對方領頭的隻是一個少年郎,原本不以為然,直到看對方突然舉起重四、五百斤的石墩,似乎還輕松得很,頓時臉色就青瞭。
他的幾個手下更是嚇瞭一大跳,一看對方這般力氣,要是被揍一下還得瞭,幾人呆呆地互相看瞭幾眼,心裡都怯懦瞭。
楊麻子偷偷做瞭個手勢,圍觀者中有個小青年跑走。
楊麻子反手握刀,朝我抱拳,行瞭一個江湖禮:“小兄弟,有話好好說嘛,大傢都是斯文人,何必動粗呢?”
“斯文人?你是斯文人?”
我譏笑著順勢將石墩往楊麻子面前一放,“轟”的一聲,石墩落地差點砸到楊麻子的腳。
楊麻子頓時嚇得像猴子似的往後一退,腳下恰好踩著一片爛菜葉,身子一滑踉踉蹌蹌地狂退幾步,最後撲倒在一堆蕃茄上,摔個狗吃屎,滑稽極瞭。
“哈哈哈哈……”
一幹圍觀群眾爆發出哄堂大笑,連楊麻子的幾個手下也忍俊不禁,掩嘴偷笑。
楊麻子氣急敗壞地惱羞成怒,跳起來對幾個手下拳打腳踢,提刀追得他們滿地跑,但憑他笨重的體格,怎麼追得上兔子似的小青年,狂怒之下掉頭沖向害他跌個狗吃屎的罪魁禍首。
楊麻子的塊頭又高又壯,舉著一把殺豬刀的模樣,甚為兇神惡煞,圍觀者紛紛向兩旁閃開讓道,同時驚呼聲四起,顯然被楊麻子嚇得不輕。
“殺人啦——”
有個婦女尖叫。
村裡閑漢們見狀,抄起扁擔、鋤頭要上前阻攔。
我擺擺手:“你們退下。”
閑漢們依言後退,守著我的後方。
“小王八蛋,老子活劈瞭你!”
楊麻子像一頭的暴怒公牛似的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