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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飛虹貫日

第二十二章 飛虹貫日

  說好的第二更來瞭——整個假期都在碼這一篇,連一直想玩的博德之門3都沒買沒碰……那可是博德之門啊!聽說賈希拉和明斯克都有出場,主線還有靈吸怪的劇情,我就硬是忍住欲望沒去看劇透準備自己打……

  本章是索菲婭的出場,以及戰鬥回和肉戲回。開場就白給的魔法少女索菲婭是個隻要男方溫柔就會被攻略的角色,但她的故事線真的這麼平坦簡單,像柚子社劇本一樣一眼望得到頭嗎?矛盾和伏筆已經很明顯瞭,但她也不會再在本卷出場,請等第三卷劇情裡她的大活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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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於聖都西北郊外、蒂斯特納河的河灣邊坐落著一座莊園。自然,莊園本身是沒有什麼特殊之處的,諸如羊油、蜂蠟、蜜酒、鵝蛋、樹莓之類的特產品相也隻是一般,和附近別的莊園的物產沒有區別。不過,莊園的主人翁是個好客慷慨的女士,定期會舉辦盛大的宴會宴請各傢的俊美男女,就連音樂之神伊西多羅也是她的座上賓,經常會在宴會上獻曲,博取賓客們的喝彩與仰慕。

  當然,更重要的是那之後的時光。等到晚宴結束之後,早已準備好的莊園客房中會點起熏香,為互相看對眼的先生女士們氤氳曖昧的氛圍,幫助他們繼續水到渠成的下一步。夜間,會有奴仆準備新鮮的瓜果供客人們取用,活動完畢的男女們也可以穿著清涼的長袍在院子裡舉杯賞夜,享受愜意悠閑的美妙時光。這時候,臨幸瞭某個仰慕者的伊西多羅也會彈奏夜曲,讓賓客們全身心地放松沉醉下來。

  不過,今日來到莊園的賓客們卻是難得的無緣這一體驗瞭。雖然音樂之神也偶有未能蒞臨的情況,但今天卻完全不一樣。這位美貌的神隻確實參加瞭宴會的上半場,可卻在中場休息之時罕見地拒絕瞭一位曼妙美女的投懷送抱,獨自一人匆匆離開瞭莊園。是因為主人翁觸怒瞭這位尊貴的亞神嗎?發覺情況有異的客人們竊竊私議,漸漸地將目光聚集在瞭上半場與伊西多羅有過交流的相關者身上。

  「你說,你幫亞神大人調瞭琴弦,他就突然變瞭臉色?究竟是什麼樂器擁有這樣的魔力,能讓音樂之神都為之魂不守舍啊。」

  「那不是樂器的問題——是數學。」舉起一杯果酒的忒倫斯嘗瞭一口,滿意地享受賓客們聚焦而來的好奇心,「伊西多羅突然找到我,說聽聞我是數學傢,就請我幫忙弄明白一種十二均分的律制。那確實是具有挑戰性的難題,需要算十二次方來弄明白弦長的數值——當然,這問題其實就和算三次方根等價,因為二次方根可以用尺規作圖簡單得到,而四次方根就是算兩次。

  我和朋友們很早就開始研究如何用尺規開三次方根瞭,但始終沒能找到方法——不過,音樂神的問題是求解兩倍的十二次方根,並不限定工具,因此直接進行計算就行瞭。總之,我花瞭整個晚上的時間得到瞭結果,大約是一又五千零十一分之二百九十八,因此伊西多羅就依照它調制瞭琴弦。哦,那確實是我從未聽過的美妙琴聲,而音樂神顯然也被其感動瞭。他這樣匆匆離開,想必是為瞭趕緊回去將其完善吧。」

  真相倒也不完全是這樣。

  此刻,深夜之中的聖都街道上,音樂之神伊西多羅正小步疾行著。

  原本,這該是他在聚會上物色女伴,並用花言巧語和動人音樂將女伴變成床伴的時機。聖都絕大多數的妙齡少女都不會拒絕和一位英俊的亞神度過旖旎的一夜,可隻有姿色絕佳的女孩才有被挑選的意義,這也是能夠篩選入場賓客的宴會存在的原因。但不知怎麼的,他就看見瞭忒倫斯那個傢夥,心裡突然產生瞭奇怪的念頭——自己並不喜歡那群總是不敬神的健身狂魔,可是聽說他們在數學上的造詣不錯,正好那天偶然從女奴隸那裡聽來的十二平均律困擾瞭自己太久,而與智慧之神的關系太差沒法去尋求幫助,說不定可以找這傢夥問問。

  哪怕在心底鄙視這群自詡「智者」的愚人,甚至做好瞭遭到拒絕的心理準備,結果卻完全出乎瞭伊西多羅的意料之外。難道是因為這些傢夥隻是嘴上死硬,其實並不敢得罪有權有勢的亞神嗎?比起得到幫助的疑惑,另一個劇烈的念頭擠占瞭亞神全部的思考——調制完畢的琴弦發出瞭奇妙的音色,兩個本該有瑕疵的半音完美無缺地重合瞭。那個美麗的白發女奴說的是對的,她果然不是普通的存在!

  路邊隨便遇到的奴隸怎麼可能是精通音律的樂師!她一定是母樹賜予的奇遇,是隻屬於自己的仙靈!傳說中,那是指引與陪伴英雄們的超凡存在,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又怎麼解釋如此巧合而完美的相遇呢?

  匆忙作出告別,亞神獨自一人走上瞭歸途。往常,他並不會這麼急著回去,總要在宴會散場之後將女伴帶回自己在內環的大宮殿,繼續玩耍直到天明。隻是今日他的心中已經被那個神秘的白色影子所填滿,不再對其他的女人抱有興趣瞭。

  之前,難以實現的律制讓他心懷疑慮,覺得自己隻是遭受到瞭蒙騙。可親眼見到調制完畢的琴弦發出瞭美妙無缺的音色,那個記憶中的身影就變得愈發高深起來。

  模糊的面容被美化補全,無意識間迎合瞭內心深處的喜好,也讓伊西多羅心緒激動起來。

  一定要找到她——即使不知道她的名字,隻要憑借庫雷尼亞傢族的力量,哪怕把聖都弄個翻天地覆也要把那個白發女孩找到!

  他孤身行走著,寂靜的夜色完全無法撫平興奮的心情。直到踏上中環的石板道,清脆孤單的鞋履敲擊聲才讓伊西多羅稍稍清醒瞭些。現在是無人的午夜時分,就在不久之前,數個或隸屬或同盟於庫雷尼亞傢族的亞神遭到瞭襲擊。盡管事發地點與時間都不盡相同,此刻,不也是正適合襲擊的場所與時點嗎?

  亞神的心情沒來由地緊張瞭起來。

  受到懷疑的兇手,是阿紮爾傢的戰神考爾提耶。如果真是他的所作所為,被偷襲的自己恐怕……不,那種蠻子怎麼能夠傷害偉大的伊西多羅大人呢!聖都還有三位以上不會與他串通的亞神在,自己也不是爐灶之神那種弱者。退一萬步講,隻要不是被一擊殺死,一旦高聲奏樂示警,被驚醒的人們隻會讓兇手暴露出來無處可逃。

  對,正好可以反過來,把自己作為誘餌。如果真是考爾提耶那傢夥做的,隻要自己能夠及時把整個聖都喚醒,那他就百口莫辯,必然會受到所有亞神的針對而逃不過清算瞭!

  心裡打好瞭算盤,將豎琴拿在手中的伊西多羅小心翼翼地繼續前行。走回內環的路從沒有那麼漫長過,他的心臟也慢慢地跳動加速。沒有走出幾步,他的面前,道路旁的石臺階前就出現瞭一個身影。

  是個女孩子——清秀的面容相當稚嫩,漂亮的灰長發綁成瞭活潑的雙馬尾,一直垂到女孩的腰際。清晰起來的視野所傳回的信息讓亞神變得安心瞭許多。這是個一看就沒什麼危險性的女孩,要說有什麼引人註目的,也隻有她那飽滿無比的巨乳,被包裹在緊緊貼住身體的奇特黑色佈料中,形成瞭能將身材一覽無餘的誇張曲線。她身上穿的是件相當奇特而沒有廉恥的衣物,不僅將細弱的四肢暴露在外,甚至隻在下身形成瞭三角形的遮擋區,完全將兩側的大腿根部甚至胯間都顯露瞭出來。那黑色的佈料也是見所未見,不僅反射著月光形成瞭多處引人註目的亮斑,質感更是與麻佈或棉佈都要迥然不同,仿佛沒有空隙一般貼合在女孩的身體上,甚至連那小巧的肚臍處也形成瞭凹陷。除此之外,少女的身上就隻有一件腰包和兩個皮制水囊,就沒有其他的衣物或飾品瞭。

  此時,這個女孩正雙手捧著一根銀色的金屬棍,緊張不安地來回踱著小碎步,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麼人來私會一般,視線不住地往街角瞟去。為什麼大半夜的會有這樣一位童顏巨乳的漂亮女孩穿著奇裝異服出現在街道上呢?難道是特地等待自己的狂熱愛慕者嗎?沒等伊西多羅想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同樣發現亞神的灰發女孩也吃驚地跳瞭起來。

  「呀!是…怎麼這麼快……」

  【說瞭讓你別離開瞭,你還非要去藥鋪摸東西——】

  【誰能料得到這傢夥來得這麼早,你能嗎,老太婆!】

  【別吵瞭,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目標比預定時間提早到達地點,既然不能放棄精心準備的伏擊,那就隻能硬來瞭!】

  「索菲婭!別管計劃瞭直接上!」

  就在同時,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急促地逼近,同時還有什麼人在說話的聲音響起。伊西多羅下意識地抬頭望向聲源,赫然發現那是一隻正在屋頂上疾步奔行的黑貓!沒等他理解過來眼前發生的怪事,對面的灰發女孩也陡然動瞭起來。

  她將那根金屬短棍高高捧起,輕聲吟誦、又高聲怒吼瞭什麼。下一刻,爆發出瞭燦爛奪目的耀眼光華!

  「冰爪寒膚,凍皮徹骨……綻放吧——聖輝瞬刃捷露尼紮拉!」那是有如太陽再臨般的猛烈強光,盡管隻是霎那間的短暫爆發,也足以讓伊西多羅恍惚目盲。等到他重新回復視覺的時候,短棍——不,那不是短棍,而是劍柄,托舉著由純粹光芒組成的輝耀之劍。那個女孩就舉著這樣一柄連形體都在夜風中搖曳的不定之刃沖瞭上來,一口氣拉近瞭距離。

  即使是伊西多羅也反應過來瞭。這突然出現的奇怪女孩絕對不是什麼善茬!

  哪怕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光芒構成的古怪武器,與熱浪一道迎面而來的蓬勃殺意可做不得假!這絕對不是沖上來投懷送抱的美麗少女,或許正是那個最近襲擊亞神的詭異刺客!

  伊西多羅拔出腰間雷神贈送的長劍,下意識試圖格擋襲來的劍鋒。但是——仿佛在用燒紅的刀子切開黃油一般,那實體化的光刃毫無阻礙地切斷瞭幾乎算得上是神話武器的劍身,如果不是意識到不對躲得及時,勢不可擋的光刃就會結結實實地擊中亞神毫無防護的身軀。

  即使如此,融化的鐵水滴落在手腕上的疼痛也讓伊西多羅的思維清晰瞭起來。

  剛剛應該直接用豎琴奏樂的,他的心中最先產生的就是對錯誤判斷的懊悔。雖然無論什麼神職的亞神都擁有比凡人更加堅實可靠的身軀,但伊西多羅見過受到襲擊的亞神身上那可怕的傷痕,替代瞭本能的思考開始有意識地驅使身體做出瞭躲避。

  想法隻在一瞬之間。一招未成的女孩並沒有放棄追擊,雙手拖住光刃自下向上使出揮砍。這一下依舊是又快又狠,那仿佛沒有重量一般的奇特劍刃以極快的速度再度襲擊而來。心中大駭的伊西多羅隻能極限後仰,整個人摔倒在地上,才狼狽不堪地躲過瞭這一擊。但還沒有完,回到高舉武器姿勢的女孩重重向前踏步,快要裂衣而出的豐乳隨著她的劇烈動作猛地顫動,接著就是毫無香艷色彩全力向前的再度斬下。

  躲不開。這一下一定會正中胸腹。倘若是有相關傳說的亞神,或許能以尋常刀劍無法加身的能力得到豁免。但此時面前的絕不是冰冷脆弱的凡物,而是不知如何鍛成的,由純粹光芒所聚集的利劍。手腳並用開始掙紮的伊西多羅拼命向後挪動身體,可眼見那來勢不減的光刃就要落在胸前小腹……呼!

  那是揮空瞭的聲音。差之毫厘的劍刃隻落在瞭音樂之神的胯間,堪堪用高溫燙灼瞭衣褲與腿肉,便一頭插進瞭石板路中。劫後餘生的伊西多羅死命後退,終於撤出瞭安全的距離,這才長籲瞭一口氣出來。

  他看得清清楚楚。最後關頭,那光刃像是到瞭極限一般,形體突然便縮小瞭一截。正是這一截之差導致這最後的斬擊揮瞭空。至於原因,似乎也再明顯不過瞭——那個攻擊落瞭空的女孩此刻已經滿頭是汗,提著緩緩熄滅的劍柄氣喘籲籲地站在瞭原地。伊西多羅沒有從她身上感應到任何與神力有關的氣息。要推測的話,先前那幾乎要威脅到自己性命的恐怖光刃不可能是隨手拈來,肯定消耗瞭她巨量的體力與精神來維持。

  這是凡人的襲擊!會有哪個凡人敢這樣攻擊一位尊貴的亞神呢?向後爬出數步的音樂之神站起身來拍拍衣服上的塵土,雙腿間的灼燒幻覺讓他忍不住呲牙。

  強忍住說臟話的沖動,努力保持優雅的俊美亞神謹慎地再度後撤拉開距離,仔細觀察著這位凌厲的襲擊者,很快就發現瞭端倪。

  夜梟之賜。這是那些德魯伊們的把戲,能讓人在夜間也能如白晝一般視物。

  盡管那光刃最開始的時候爆閃瞭一下,之後也隻是如一根點燃的大蠟燭一般,並沒有提供足以照明戰場狀況的光線。此時女孩那金瞳之中不時流轉的蒼青色彩,正是施加瞭夜梟之賜的證明。還有,她的手臂也出現瞭異常——小臂上原本光潔細膩的肌膚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仿佛蒼白的樹皮一般的增生物,其上佈滿瞭鋒銳無比的硬質褶皺,散發著難以忽視的陣陣寒氣。霜皮術,依舊是德魯伊們的戲法,那襲擊者的背景也就可想而知瞭。

  「那幫過時的老傢夥們瘋瞭嗎?派瞭這種小娘們來殺我。」很顯然,這是那些有著德魯伊信仰而不尊敬亞神與母樹的老頭們的傳承。伊西多羅從未將這幫枯骨放在眼裡,可也一時想不出這般古舊的勢力與自己的傢族有什麼沖突。以及,這姑娘的頭發怎麼突然變的銀閃閃瞭?

  他不再煩惱各種各樣的問題,下定決心解決這場鬧劇,將手放在瞭一直捧在懷中的豎琴上。

  「小妮子當心!」

  黑貓的叫聲在流淌而出的清澈曲調中顯得刺耳,讓伊西多羅皺起瞭眉。現在分不出手來,過會兒再收拾這隻會說人話的寵物。他專心彈奏曲調,體內的神力共鳴著彰顯瞭相應的權能。

  「停手吧,小姑娘。好好待在原地聽聽我的演奏,不要再揮舞刀劍瞭。那可不是好女孩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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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菲婭突然發現,自己的雙腳向紮瞭根一樣動彈不得瞭。

  為什麼呢?她想不明白。明明痛的是手掌,為什麼是腳丫先撐不住瞭呢?掌心滾燙的聖刃劍柄已經開始有瞭冷卻的跡象,可是,自己的腳居然先不聽使喚瞭。

  這樣的話,即使再度喚醒聖刃不也砍不到對面瞭嗎?如果是按照練習時的推演,這時候自己已經砍下瞭那個亞神的腦袋瞭啊。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呢?是因為自己偷瞭個懶,想要等時刻快到瞭才躲進巷子裡準備伏擊,而沒有預料到亞神會提前出現嗎?難道這次伏擊就要這樣結束瞭嗎?

  一個又一個疑慮開始擠占原本空空蕩蕩的思考,孕育起瞭急躁和無助的情愫。

  即使在之前考慮過各種各樣的狀況,可從來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的發展。毫無經驗的女孩不知道如何是好,隻覺得有股巨大的失敗之墻鋪天蓋地緩緩砸下。她的心中連逃跑的思路都想不出來,隻能呆立在原地仍由絕望籠罩一點點籠罩全身。

  「嗚……瑪格麗特老師,我該怎麼辦……」

  下一步要怎麼走?該怎麼應對現在的險境?毫無應變經驗的少女本能地張口呼喚能夠將自己從現狀拯救的可靠大人。下一刻,她所求救的對象就傳來瞭堅定可靠的回應。

  「索菲!我教過你的!」

  教過的……對瞭!現在不正是使用這個法術的時機嗎!

  沉心靜氣,摒棄雜念,平舉劍柄,練習過無數次的咒文開始吟誦,一度低落的魔力之潮再度湧現,緩緩積蓄著將要形成現象的要素。

  眼見汗漬涔涔的女孩平舉著短棍後就不再有動作,站在稍遠處的伊西多羅隻是覺得好笑。德魯伊們的手段他是大致瞭解的,其中可不存在什麼能在這麼遠的距離上產生威脅的戲法。他一邊繼續彈奏使人流連駐足的美妙樂曲,一邊發出瞭陳懇的勸告。

  「乖乖扔下武器放棄抵抗,你不會真以為自己能與一位亞神抗衡吧,小姑娘?要是現在就投降的話,我會考慮寬恕你犯下的罪行哦。」

  饒恕一位已經襲擊瞭多位亞神的刺客?這絕無可能,哪怕是庫雷尼亞的傢主也無法承擔這種後果。但如果是勸導一位童顏巨乳的極品精靈美少女束手就擒,那是個男人都不會拒絕。和自己在宴會上遇到的那些女士小姐們比起來,這位銀發金瞳的刺客少女稍顯稚嫩瞭一些,但她那豐碩的胸部實在令人難以忽視。要是就在這裡直接把她給殺死瞭,那也未免太過可惜瞭些。

  如果她態度好的話,就給她侍奉贖罪的機會,過兩天再交出來定罪。音樂之神暗暗做著打算,手中的彈奏也沒有停下。

  「我知道你背後的人是誰——跟著他們是沒有前途的。不要再執迷不悟瞭。」「還不願意束手就擒嗎?難道你是在等待同夥?隻要聽到我音樂的人都會受到影響,那就意味著沒有人能在我奏曲時靠近過來。」

  他的勸誘都沒有起到效果,仿佛什麼都沒聽進去的女孩隻是握著劍柄,像尊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僵持就這樣持續瞭一段時間,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看起來,這個女孩根本沒法從神力的束縛中逃脫,那就可以慢慢施加手段瞭。要不要彈一曲增加情調的曲子呢?

  異變就在此刻發生瞭。

  仿佛是漫長的歌唱終於淡出,默誦的咒文已然完成,劍柄的尖端上顯現瞭耀眼的日芒。剎那間,極其危險的預感讓伊西多羅偏開瞭頭,隨即一束射線自下而上撩過,擦著他的肩膀落瞭空。

  然而,僅僅是這樣的擦傷,就已經讓伊西多羅感受到瞭焦灼的刺痛。肩頭的衣物與皮膚都已經在這一擊之下變得破爛不堪,本該濺出的血液瞬間被蒸發,留下瞭可怖的焦黑疤痕。這瞬息而逝的攻擊還破壞瞭亞神手中的豎琴,將這件精美的藝術品變成瞭一團不再能發出聲音的破爛。

  琴已經毀壞,帶著神力的歌曲當然戛然而止。重新恢復行動能力的索菲婭卻是面色蒼白雙腿顫抖,幾乎都要站立不穩癱瘓下來。

  【看你教的什麼東西,老太婆,這不是根本沒能起到效果麼!】

  【囉嗦!除瞭「輝烈陽炎」,難道還有什麼法術能有效傷害到亞神嗎?】

  【威力大管個錘子用,小妮子這不是體力損耗得更嚴重瞭嗎!這還怎麼打,讓她趕緊撤下來,下次再找機會伏擊!】

  【不能走!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趁著豎琴被破壞瞭,再讓索菲堅持一下!】

  【瑪格麗特女士說得對。羅納弗雷、佐蘭,這時候還是相信小索菲婭吧。她是我們最後的希望瞭。】

  「繼續進攻,索菲婭!」

  那個會說人話的黑貓適時響起的指揮聲讓伊西多羅心煩意亂。該死,剛剛太過懈怠瞭!這可不是那些德魯伊們能用出來的招式!難道,這和剛剛那一閃而過的光劍一樣,都是他們藏匿的底牌?之後究竟還會有什麼古怪的戲法?亞神不敢再大意下去瞭。看著名為索菲婭的少女調整好呼吸後跑動著靠近過來,伊西多羅伸手撥弄瞭豎琴上僅剩的未在剛才的那一擊中斷裂的琴弦,卻傳出瞭清脆的崩裂聲。

  斷裂的琴弦抽打手指的刺痛讓音樂之神不氣反笑起來。太天真瞭,以為破壞瞭樂器就能阻止一位亞神施展權能瞭嗎?休想!

  他冷笑著看著索菲婭疾行接近,將手指搭在瞭嘴唇之上。隨後,悠揚的曲調緩緩飄散而出,挾著神力卷向瞭沖刺而來的女孩。

  【這是魅惑!……還好有莫戈羅,這都在計劃之中……】

  「用嗜血!」

  少女前沖的勢頭陡然停止,努力聚起堅毅神色的臉蛋也禁不住放松瞭下來。

  但在無端湧起的愛意支配意識之前,另一股猛烈的沖動完全覆蓋瞭思考,將她的瞳孔染成血紅。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停滯的腳步再度邁出,用愈加劇烈的鼓點帶偏瞭原本抒情悠揚的魅惑曲調。

  雙目已然全是瘋狂色彩的索菲婭高舉雙手,將短棍當做鈍器對著伊西多羅狠狠砸下!

  「這你媽——」

  即使是以優雅自居的亞神也忍不住爆出瞭粗口。嗜血狂暴!這不是那幫獸人薩滿們的巫術嗎?怎麼會出現在德魯伊們派來的刺客身上!但他也來不及思考或躲避,隻能試圖架起手臂阻擋這狂暴之下的雷霆一擊。砸下的短棍狠狠落在瞭伊西多羅的胳膊上——然後就被他給架住瞭。

  【……瑪格麗特,你有沒有吩咐過小索菲婭要先喚醒聖輝瞬刃再使用嗜血術?】

  【這、這還需要吩咐嗎?她那小胳膊拿著劍柄砸人能有什麼威力?】

  【……下次教她的時候別把她當成你原來那幾個有天份的徒弟瞭。請把小索菲婭當成傻子從頭開始一點點慢慢教。】

  【各位!現在要煩惱的是這個問題嗎!】

  形勢又反轉過來瞭。

  隻是個普通精靈小姑娘的索菲婭並未擁有什麼超乎預想的怪力,也沒有多少對敵的經驗。她的理智已經在巫術的影響下所剩無幾,也就根本沒考慮過用短棍去砸亞神是不是就相當於在給他按摩。伊西多羅也僅僅是被這無謀的襲擊嚇瞭一跳,很快就緩過神來,露出瞭勝券在握的笑容。

  這樣的突然襲擊也隻能造成一點微不足道的小驚訝罷瞭。音樂之神並不是沒有應對嗜血狂暴的經驗——甚至說,他最擅長克制這個把戲瞭。他好整以暇地招架瞭索菲婭的進攻,口中也重新哼唱起瞭新的旋律。這一次,是悠長夢幻的安寧曲調,如同母親輕撫嬰兒臉頰般輕柔地纏繞在狂亂的少女周身。

  眼中的紅光消退,一往無前的氣勢也在這悠揚的歌聲中消散殆盡。呼喚平靜的和諧之聲不僅消去瞭巫術的效果,甚至讓少女腦海中的敵意與殺意都一點點地被抹除。用神力安撫著索菲婭的伊西多羅眼睜睜地看著剛剛還在擇人而噬的野獸漸漸消去瞭鬥志,揮舞短棍的手也變得無力慵懶。再有一會兒,她就會連戰立的力氣都沒有瞭,這具凹凸有致的嬌軀也會順理成章地跌入自己的懷抱……【必須拼一把!喂,老太婆,用你那個蚊子一樣的把戲給他來一下!】

  【那隻能施展一次——用貓的身體來施法太勉強瞭!】

  【一次就夠瞭!現在不用更待何時!】

  「哇啊!」

  突然間,臉上被什麼東西結結實實地打中的疼痛感讓伊西多羅中斷瞭歌唱。

  那是四道拖曳著青色熒光的魔力彈,以極其迅捷的速度飛射過來,將亞神砸得眼冒金星。也就是這個空檔,脫離瞭狂暴巫術與平靜神力影響的索菲婭終於恢復瞭理智,茫然地四處轉頭觀察記憶斷片後的現實處境。

  「該死!這隻貓能夠抵抗我的音樂……狗屎!」視力沒有第一時間恢復的伊西多羅後退瞭兩步,試圖躲開可能到來的攻擊。

  可不知所措又疲憊無比的索菲婭也隻是慌張地站立在瞭原地,根本沒有要趁機追打的想法。

  「我、我現在應該……」

  忍無可忍的黑貓終於咆哮瞭起來,仿佛有數個重合在一起的聲音交疊著發出瞭呵斥。

  「你在愣住幹什麼,索菲!」

  「小妮子你趕緊去做掉那個偽神啊!」

  「隻不過是對付個非戰鬥神職的弱等亞神就猶豫成這樣,以後你要怎麼辦!」

  「小索菲婭,好好想想你的父親和母親!」

  「一切尚在預案之中,趕緊上啊小姑娘!」

  父親和……母親?

  某種被掩蓋在理智之下的情愫突然炸裂瞭開來。那是如此激烈而毀滅性的情緒,瞬間將少女心中的遲疑與懦弱一掃而空。她再度看向面前的音樂之神伊西多羅,原本清澈的眼瞳即使未被巫術支配也染上瞭血絲。這一刻,她的視野中再無別物,隻剩下瞭被沖天的怒火與殺氣所覆蓋的亞神身姿。

  音樂之神,需要歌曲或旋律來施展神力的亞神,哪怕隻是敲擊鼓點也能影響聽者的情緒與意志。他身上同時還攜帶著其他亞神贈送的寶物,已經確認的就有雷電之神的長劍……換句話說,隻要屏蔽掉音樂的影響,就能夠極大削弱這位亞神的戰鬥力。戰前所推演的預案在少女的腦海中飛速掠過,最終將結論落在瞭她腰間的水袋上。是啊,既然突襲沒有成功,使用狂暴來對抗聲音的計劃也失敗瞭,就應該使用早就準備好的其他方案瞭。

  她擰開水袋,毫不猶豫地喝下瞭裡面的內容物。那是有著濃烈氣味的腥臭液體,是數十種材料所熬制成的魔法藥劑。其效果,僅僅是短暫地恢復些許魔力,但卻有著不可忽視的嚴重副作用。此刻,索菲婭隻覺得自己的頭又暈又痛,幾乎無法集中註意力,雙耳和鼻孔中也不知什麼時候留下瞭紅艷艷的鮮血。蜂鳴一般的劇烈耳鳴聲蓋過瞭一切聲音,就連老師們的命令和囑托都成為瞭無足輕重的噪響。

  這下子,是要短暫地變成聾子啊……薩瑞斯老師好像還說過這會造成終身的聽力下降來著……也管不瞭那麼多瞭。現在要做的,應該就是……「復仇——我要為爸爸媽媽復仇——!」

  從剛剛補充瞭些許魔力的身體中索求力量,全部灌註到手中高舉的捷露尼紮拉之中。太陽般的光華再度綻放,即使是被霜皮術所覆蓋的小臂也毫無疑問地傳來瞭炙熱之感。耀目的光芒之中,索菲婭依稀看到嘴唇顫抖著的伊西多羅在說著、或是唱著什麼。她竭力發出嘶啞的怒吼與嚎叫,將手中凝聚成實體的光芒之劍揮下。

  「噶呀啊啊啊啊啊——」

  沒有命中。千鈞一發之際,放棄瞭施展神力的音樂之神突然消失瞭身影。失去目標的光刃揮瞭個空,隻是在空中虛無地炙烤著。在哪兒?那傢夥跑去哪裡瞭?

  無頭蒼蠅一般的索菲婭拖著不斷流失力量的身體來回尋找。為什麼突然就不見瞭?

  接下來要怎麼辦才好?她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老師。睿智的黑貓似乎在喊叫著什麼,可已經被魔藥毒害瞭的雙耳中卻是隻有空空如也的嗡鳴。

  老師有可能會提醒什麼呢?想起來瞭!「伊西多羅會帶著隱匿短帽,那是黑夜與暗殺之神贈送的神器」。那麼,現在就應該用「屠夫」叔叔教的血之饑渴來把他給找出來!

  少女伸出左手靠近下頜,用力一拉。鋒利的霜皮褶皺像冰冷的刀子一樣割開瞭嬌嫩的肌膚,瞬間就被噴湧而出的血液所浸染。強忍著疼痛感,小心地用舌頭將浸滿手背的鮮血喝下,有些生疏的咒文也開始在腦海深處緩緩構築。

  索菲婭並不喜歡鮮血的氣息。僅僅是在兩年之前,她還隻是個連雞都不會殺的孩子。但此時,感受到還帶著溫度的粘稠液體順著喉嚨流淌而下,一股難以明說的焦躁之火正於體內緩緩升起——那是欲望被前所未有的甘美味道所攥緊的沖動,就連被透支的身體也再度煥發虛假的渴望,正是咒文開始緩緩生效的證明。

  「……予我以永不歇止的饑與渴。」

  霎時間,濃烈的血腥氣息在鼻腔中擴散瞭開來。那越發刺激著被調動起來的嗅覺神經,使得一切空氣中的氣味都變得清晰起來。發黴的木料、石階上的青苔,還有聖刃燒灼的氣息一樣樣都無所遁形。以及,不僅僅是自己的血液,就連混雜在其中的屬於亞神伊西多羅的血液味道也如同滴入清水中的墨跡一般界限分明——那是之前他的肩膀被射線法術擊傷的殘留,此刻清晰地暴露出瞭本該隱匿的行動軌跡。

  「在這兒!喝啊——」

  被追蹤的目標,竟然就是近在咫尺。舉著斷劍想要繞道背後偷襲的伊西多羅隻見到原本還毫無防備的少女沒有任何征兆地突然揮劍向後斜斬。他根本無法躲避,隻是瞬間就被這鋒利至沒有形體的光之劍刃切開瞭臂膀。

  突然顯形的亞神慘叫一聲,下意識捂住瞭空蕩蕩的右身側。本該在在那裡的肢體已經掉落在瞭地面上,如果不是光刃附帶的高溫燒結瞭斷面,使得截斷的血管都被堵截間接止血的話,光是失去手臂之後恐怖的出血量就能讓亞神暈厥過去。

  他本該先出手的偷襲更是毫無效果,僅僅隻是割下瞭少女的一小縷銀發,就已經喪失瞭再度握起武器的可能。

  快逃!再和這個弄聾瞭自己的瘋子打下去,一定會被她給幹掉的!求生的本能促使伊西多羅立刻做出瞭選擇。他向後倒去,將身體倚靠在磚墻上,腳下靴子的力量瞬間發動,使得肉體毫無阻礙地溶解在瞭巖與石中。眼見快要得手的目標將要逃走,被意料之外的狀況所驚嚇的黑貓發出瞭提示的嚎叫。

  「小索菲婭!那是能夠穿過巖石的神物!一定是大地之神的力量!快用腰包裡的材料施展化石為泥——」

  【別喊瞭,小妮子現在又聽不見你。還是靠咱們趕緊追上去吧!】

  身手矯健的黑貓飛奔而來。但在它翻過墻壁之前,索菲婭就已經伸出瞭手。

  光刃切開瞭厚實的石墻,轟然倒塌讓出瞭一塊空洞作為通道來。

  墻後,正躲在某戶人傢院子裡的伊西多羅慘叫著想要繼續逃跑,但根本不給他機會的索菲婭已經追瞭上去,雙手握緊熾烈的光劍直直地向著亞神的胸膛插下。

  這一次,終於是毫無阻礙地命中瞭——然而下一刻,本就開始慢慢暗淡的捷露尼紮拉再一次地熄滅瞭,黑暗重新籠罩瞭下來。

  啊……魔力已經用光瞭啊。不僅僅是幹涸的程度,就連指梢末端最後的一絲一毫都已經被聖刃所吸幹。那比平時練習的「力竭」更加耗盡完全,連被魔藥所折磨的意識都變得岌岌可危難以維持。但是——還沒有死。明明口中已經噴出鮮血,胸口的血洞也是要害的致命傷,名為亞神的存在仍然頑強地存活著,即使倒在地上也還在痙攣。

  「快去死——快去死啊!」

  已經紅瞭眼的索菲婭舉起劍柄,一下下地砸在伊西多羅的頭顱上。她又丟下武器,雙手按住瞭他的脖子,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死死掐緊。那雙小手的背面滿是泛著寒氣的尖銳褶皺,而掌心已然被燙出瞭水泡,可不覺得疼痛的索菲婭隻是像野獸一般發出嘶啞的叫喊聲,眼中也隻剩下瞭奄奄一息的亞神。

  「都是因為你們——你們殺瞭爸爸和媽媽!把他們還給我!還給我啊!」……爸爸和媽媽?彌留之際的伊西多羅心中滿是疑惑。自己從來不殺人,殘害平民的事也總懶得做,最多就是勾引一下良傢婦女。這和我又有什麼關系啊?

  他的疑問沒能得到解答,意識就漸漸地消散瞭。

  「可以瞭,索菲。」黑貓的聲音終於響起,「他已經死掉瞭,可以停手瞭。」跳上肩頭的老師用貓爪拍打的提醒終於讓少女清醒瞭過來。被她壓在身下的亞神已經淒慘地死去,不再有什麼鞭屍的必要瞭。一瞬間,支撐著她到現在的力量終於消散,無論是體力還是魔力都已經竭盡瞭的女孩癱瘓在瞭屍體上,原本聚焦在敵人身上的雙眼也慢慢渙散。

  「你做的不錯,孩子——雖然之前用強盜幫你鍛煉瞭殺人的意志,能夠克服懦弱殺死亞神是個瞭不起的成就瞭。短暫的襲擊中雖然沒有完全按照推演合理發揮所學法術,起碼在應變上及格——」

  【瑪格麗特,她聽不見。】

  【……】

  黑貓無奈地跳瞭下來,在少女的腰間蹭瞭蹭。意識到那是在叫她使用另一個水袋,回過神來的索菲婭虛弱地擰開蓋子,咕嚕咕嚕地將裡面的另一份魔藥喝瞭下去。中和用的藥水很快大大減緩瞭一直煩躁著的劇烈耳鳴,讓她幾乎要發瘋的緊繃情緒平靜瞭一些,聽力也再度得到瞭恢復。

  「把他的腦袋割下來,我們把神核取走帶回去。」

  「嗯…嗯。」

  女孩乖巧地點點頭,從腰包中掏出瞭小刀。但顫抖的右手怎麼也割不開亞神的脖子,隻是在皮與肉之上滑來滑去。她將礙事的劍柄放回腰包,重新用雙手握住匕首割鋸起來。從傷口中湧出的血液流淌瞭一地,甚至濺滿瞭緊身衣與裸露在外的大腿。完全麻木的少女隻是機械地重復著動作,專心致志——或者說,放棄思考地鉆研著怎麼切斷堅硬的脊椎。

  就在這時,猛然警覺的黑貓發出瞭尖銳的叫聲。

  「不對!這個神力力場——是戰神!他在向這裡趕過來!快跑,索菲!趕緊離開這裡!」

  「可是,神核……」

  「別管那東西瞭!戰神和這蠢貨可不一樣,不是現在的你能夠對付的!」躍上墻頭的黑貓神色凝重,短暫思考之後下達瞭指示。

  「你自己按照預案裡的撤離路線跑回據點去!我去偽裝魔力波動把戰神引開!不用擔心我們,小索菲婭。想要抓住一隻會法術的貓可不容易。」

  「……嗯,好。」

  黑貓矯捷的身影閃電般躍下瞭墻頭,很快消失在夜色中。索菲婭努力支起瞭身子,扶著墻壁站起身來。看起來,這戶人傢睡得很死,也就不用按照老師說的那樣清理目擊者瞭——不過,既然老師說戰神正在趕來,就算被發現也來不及那麼做吧。她挪動著疲憊的腳步,拋下屍體緩緩離開瞭現場。

  明明隻是第二次殺人,腦袋卻變得空蕩蕩的。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那股持續瞭好幾天的惡心感怎麼都揮之不去。明明老師說過那是個作惡多端的強盜,可用捷露尼紮拉砍下他的腦袋時,生理上的反胃嘔吐怎麼都止不住,還要被老師們一個個地批評……如果那時候媽媽在就好瞭,她一定會安慰自己為自己開解的。

  變得孤身一人的索菲婭突然感受到瞭一股沒來由的孤獨感——如果爸爸媽媽還在就好瞭。雖然學習老師們的魔法很辛苦,但要是能被爸爸擁抱就能獲得堅持的勇氣;就算老師們的批評說的都很正確,要是能夠吃到溫柔的媽媽做的飯菜,自己的心裡也不會那麼難受瞭……

  「嗚……爸爸、媽媽……」

  究竟走出瞭有多遠呢?身體好累,腿像石頭一樣難以挪動。好想在爸爸的懷中小憩休息啊……疲倦一點點拖著索菲婭的意識沉淪下去。終於,她的意識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昏瞭過去。

  ***********************************

  一個巨乳童顏的精靈美少女。

  伊比斯揉瞭揉眼睛,再次確認瞭這不是自己的幻覺。

  棕瞳,灰發——剛剛一閃而過的銀色或許是反射月光的假象,綁成雙馬尾的柔順灰發算是這個姑娘作為北地精靈的血統證明。齒齡不超過七十歲,可發育極好的巨乳手感絕佳,無論是規模與質感在同齡姑娘中也是極其罕見。身上的衣服相當色情,難道是站街女想出的新型情色道具?可是渾身卻又滿是血跡……唔,難搞。

  雖然幻想過能有個彌補妮芙絲缺點的巨乳性奴,青年卻沒有被眼前的白給少女迷惑心智,第一時間就確認瞭這是一件麻煩事。突然出現在傢門口的漂亮姑娘可不都是肥肉,也有可能是帶來麻煩的陷阱。確認四下無人後,他更仔細地對這個女孩進行瞭全身檢查。

  盡管全身都是鮮血,女孩身上的外傷隻有下頜處一道還在流血的割傷。此外,她的掌心滿是水泡,應該是燙傷留下的痕跡。有什麼能證實身份的東西嗎?膠質的黑色緊身服裝相當特殊,甚至是罕見到瞭根本聯想不出頭緒。腰間水袋中的兩份殘留液體並不相同,也分辨不出來有什麼作用。而腰包之中的東西也是令人摸不著頭腦——金屬棒,沾血短刀,放在隔間裡的蚯蚓、青蛙、兔尾巴、穿山甲鱗片、菖蒲、艾草……這姑娘難道是哪個野精靈部落來的小女巫嗎?

  不過,說到女巫的話,這女孩現在的狀況很像是過度施法的後遺癥。伊比斯再度確認瞭一下自己的猜想:口唇呼出的氣體有爛蘋果味,雙眼充血都是血絲,十根手指也都僵硬抽筋。錯不瞭,那些不清楚自身極限的先天施法者也偶爾會像這樣用盡魔力倒下,而少女此時的癥狀要更嚴重不少,像是連續透支魔力多次到達極限一樣。

  是和什麼人戰鬥之後才倒在這裡的嗎?伊比斯立刻就聯想到瞭最近發生的亞神襲擊案。但這也說不通,即使是星占會最傑出的施法者大師們也不能與亞神們正面匹敵,這樣一個柔弱的年輕小姑娘又怎麼會是襲擊亞神的兇手呢?

  考慮過各種各樣的可能性後,還是沒有找到頭緒的伊比斯放棄瞭思考。現在的問題是,要怎麼處置這個女孩呢?放著不管固然是最安全的做法,但沒有風險也就同樣意味著不會有收益……那就關進地牢好瞭。隻是現在的地牢中已經有瞭囚犯,要騰出位置也得等到明天,不如先裝作好心人把她帶回客房裡去。

  打定主意之後,他將女孩扶瞭起來,架在肩膀上帶回瞭宅院中。看門的黑顱還在睡覺,因此伊比斯也隻能親自將被之前的入侵者鉸開的大門用鐵鏈拴好。在他忙碌的時候,肩膀上熟睡著的精靈女孩哼哼瞭幾聲,卻是有些要醒來的跡象瞭。

  就算她真的清醒過來,自己此刻的所作所為也算得上問心無愧。心安理得的伊比斯扛著女孩往回走,果然發現肩膀上的軀體開始掙紮活動瞭起來。離進門還有一步之遙,他姑且先將女孩放瞭下來,攙扶著她坐在瞭階梯上。

  「你感覺怎麼樣,姑娘?」

  「嗯……」

  「為什麼會睡在大街上?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嗎?」裝作無知好人做出的提問沒有得到回應。伊比斯仔細端詳,發現女孩的神態有些不對勁——她的眼神無法聚焦,隻是癡呆地望向空無。這無法集中註意力的癥狀確實是魔力空虛的後遺,看來之前的推測並沒有錯誤。

  可是,接下來要怎麼辦呢?要是沒法交流,營造好人人設的目的就很難達到瞭。正在伊比斯站在原地思考下一步要怎麼做時,感應到什麼的精靈女孩晃瞭晃身體倒瞭下來——她整個人倚靠在青年的胯間,突然像是感應到瞭什麼,將臉頰靠在胯下來回磨蹭起來。

  「唔……唔啊……」

  這是什麼情況?有些迷惑的伊比斯試著呼喊瞭兩聲女孩,卻發現她根本沒有反應,隻是迷迷糊糊地靠著自己的下體不知羞恥地蹭瞭又蹭。青年突然想瞭起來——據說男人的精液中含有微量的魔力,可以作為魔藥的材料使用。難道是她體內的魔力太少,因此下意識地在尋求能夠補充的方法嗎?

  他解開腰帶,試驗性地將褲子褪下少許。感應到什麼瞭的精靈女孩就主動湊瞭上來,咬著褲子將其拉瞭下來。帶有男性腥味的肉棒彈在瞭她白嫩的臉蛋上,可女孩恍惚的神情中卻顯出瞭一絲久旱逢甘霖的欣喜之色。她毫無顧忌地親吻上瞭肉棒的前端,滋溜滋溜地發出瞭小口吸吮前液的聲音。

  對除此見面的陌生人這般親近,這真的不是妓女在服務嫖客嗎?很快就接受瞭現狀的伊比斯發出瞭舒服的長籲聲。順著這股淫靡的氣氛,青年伸手摸上瞭女孩豐滿的乳房,富有彈性的絕佳觸感讓他忍不住在心中贊嘆:要是沒有這礙事的緊身佈料的束縛,這對看起來就已經頗為壯觀的雪乳肯定能再大上一圈。

  即使被摸著胸部,專心汲取著魔力的女孩也是沒有露出任何不快的神色。相反,每當伊比斯故意隔著衣服輕觸刺激她那已經激凸的乳頭時,稚嫩清純的蘿莉臉蛋上就會露出受用的表情。這樣年輕的小姑娘也會有著如此淫亂的本性啊。

  一旦情緒興奮起來,巨根也就不可避免地開始膨脹。察覺瞭這一變化的女孩有些吃驚,不過她仍隻是重復著啜吸的動作,沒有弄出其他的花樣來。伊比斯隻好緩緩挺腰,用肉棒頂開瞭女孩的粉唇送瞭進去。

  「唔—— 唔唔……啾嗚……啾—— 」

  「多舔舔後面的部分,那樣魔力會出來的快一些。」被肉棒塞滿瞭口腔的索菲婭發出瞭難受的嗚咽聲,搖晃著腦袋表達瞭對伊比斯粗暴行為的不滿。但隨著青年一邊安撫一邊緩緩抽送,逐漸適應下來的女孩就重新聚精會神地索求起來。她的悟性相當不錯。被引導跟著節奏做瞭兩次後,就已經明白瞭正確的男根食用方法,來回擺動小腦袋前後吞吐。見女孩的神志稍稍回復,伊比斯也趁此機會提出瞭詢問。

  「你叫什麼名字?」

  「唔……唔咕……索菲婭……啾嗚……」

  「真是好聽的名字。」雖不能說是爛大街,也是非常常見的精靈名瞭,「來,動起你的舌頭舔一舔馬眼,就會有更多魔力流出來的。」聽到瞭指示後,這位叫做索菲婭的小姑娘竟然真的照著行動瞭。柔軟的丁香小舌像是毫不在意肉棒的惡臭一般,環繞著猙獰的龜頭來來回回地舔舐掃蕩。女孩潔白瑩潤的小臉很快就被浸染出瞭紅暈,星眸也蕩漾著情欲的色彩——那既有近距離嗅聞異性氣息的緣故,被不斷玩弄的乳房也是重要原因。就在索菲婭用生疏的動作進行口交的同時,享受服務的伊比斯也沒讓雙手閑著,攀上女孩那對驚人的雪兔肆意揉搓把玩起來。

  如同凝脂般嫩滑的乳肉即使隔著膠衣也能讓按捏在上的手指陷沒,那根本無法被一隻手把握的尺寸更是足以讓任何男人都瘋狂。伊比斯不是沒有見過巨乳,但如這樣豐滿的存在還是鳳毛菱角,隻有之前偶遇的梅奈麗莎才能與之相比瞭。

  更難能可貴的是,之前檢查身體的時候青年就確認瞭:這是充滿活力的健康女孩才能擁有的纖細身材,苗條柔軟的腰肢沒有一分贅肉,嬌小稚嫩的軀體更是惹人憐愛。盡管老姐瓦妮莎的完美身段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細枝碩果,但在這具傑作面前隻能說是相形見絀。究竟是怎樣的奇跡才能養育出這般誘人的嬌軀啊!

  「不錯……完美的梨形乳房,乳頭也又挺又粗。索菲婭還真是有一對世所罕見的寶物啊!」

  一邊發出贊嘆聲,許久沒有品嘗過巨乳滋味的青年一邊加大力度玩弄瞭起來。

  他托舉著沉甸甸的乳房感受瞭一會兒重量,又用力將其擠在一起,上上下下揉搓搖晃。洶湧的波濤讓人情迷目眩,而他居高臨下視野中的索菲婭也發出瞭粗重的喘息,吞吐肉棒的動作也不再像最開始那樣生硬,節奏放緩且帶上瞭些沉迷其中的陶醉。再度享受瞭幾次酥軟爆乳溢出指間的美妙觸感後,伊比斯更是揪住瞭峰巒之上那對不安分的淫亂乳首,打著圈兒刺激起瞭微微凹陷的乳尖。

  「嗚——唔咕!」

  這一下直接讓索菲婭抖瞭兩抖,顯然是完全命中瞭她的敏感點。然而更讓伊比斯訝然的是,她那驚人的巨乳竟噴出瞭白色的乳汁。緊身衣被浸濕的地方都變成瞭更深的色塊,而那更讓女孩如滴血般通紅的鵝蛋臉顯得嬌媚而淫亂瞭。

  「你這個淫蕩的姑娘,小小年紀就已經生子產奶瞭嗎!」這也不奇怪。要是哪傢的姑娘有著這樣下流的爆乳,長相還極為清純可愛,十裡八方的老少男性就都非得把這一傢的門檻都踏破瞭不可。無權無勢的傢庭很快會把這樣的女兒送出去,隻有當地的領主才有可能讓她保持純潔直到長大。心中稍稍嘆息瞭一下被人捷足先登的遺憾,興奮程度絲毫未減的伊比斯加大瞭對這對淌奶爆乳的蹂躪——這更讓索菲婭迷亂起來,不禁發出瞭慌張的呻吟。

  「胸部好難受……啾……好熱…嗚……啾咕—— 」即使對身體的變化滿是疑慮,渴求著魔力的索菲婭也沒有停下口中的動作。

  她搖晃著垂至腰間的灰馬尾,努力用粉唇與香舌反復刺激著口中的腥臭物,以換取那從前端狹口間或漏出的些許帶著魔力的汁液。或許是她孜孜不倦的勤懇終於得到瞭回報,突然之間,一大股磅礴濃鬱的魔力在她的口中爆發——那是粘稠的白色濁液,一下子就順著口腔盡數灌入,滋潤瞭幹涸的身體。

  有著稚嫩容顏的女孩努力做出瞭吞咽動作,將口腔裡的精液一滴不剩地咽瞭下去。她更是意猶未盡地重新吻上稍顯疲軟的肉棒,將殘留的精液貪婪地掃清。

  這大膽的舉動重新勾起瞭青年的欲火,也讓他更加堅定瞭心中的想法——必須得將這個尤物就地正法。

  「感謝你的魔力,先生。」

  盡管那對平時的自己隻是滄海一粟,此刻卻是雪中送炭維持理智的寶貴禮物。

  頗有教養的精靈女孩下意識道謝,卻見眼前的男性伸出手來抓住瞭自己的手腕。

  「先生?你這是在……」

  「和你做些好玩的事。」

  「好玩的?可是現在已經是深夜瞭,我得回傢去瞭……」盡管嘴上說出的是拒絕的話,沒有做出任何反抗動作的索菲婭隻是任由伊比斯將自己拉起身,擺成瞭彎腰靠在欄桿上的姿勢。隨後,青年用自己的外衣打瞭個結,將女孩的雙手綁在瞭大門外的石欄桿上。此時才掙紮起來的索菲婭卻根本無法掙脫——她的力氣早在之前的戰鬥中已經消耗殆盡,酸痛的肌肉連做樣子的佈料捆綁都無法掙開。不過,知道瞭這樣的松散的拘束不像是有惡意後,沒有任何警戒心的少女隻是發出瞭疑問。

  「這……這是什麼遊戲呢,先生?」

  「這是和可愛的索菲婭做愛的遊戲。」

  「做愛…那是什麼?」

  連做愛都不知道嗎?連伊比斯都為女孩的天真程度嚇瞭一跳。難道拿走她純潔的是個和自己一樣喜歡欺負無知少女的混蛋?還是她曾經遭到過強暴卻又在傢人善意謊言的包圍下從未意識到自己被傷害?不管怎麼說,已經蓄勢待發的堅硬肉棒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收劍入鞘。

  「那就讓我教教你怎麼做愛吧。」

  他從後方湊近女孩翹起的臀部,借著月色欣賞瞭一會兒那裸露在外圓潤光潔的屁股。隨後,伊比斯撥開那件高開叉的緊身衣物,撫摸上瞭暴露在外的嬌嫩花瓣。

  「唔…唔啊……那裡是尿尿的地方……不要摸—— 啊啊……」索菲婭的小穴非常漂亮,而且摸起來的手感也相當讓人滿意。撥弄瞭一會兒薄如蟬翼的兩瓣小陰唇後,伊比斯更是稍稍戳入手指,感受著小穴入口處的驚人緊致。突如其來的異物侵入感讓女孩忍不住發出瞭嚶嚀,嬌軀也隨之不住顫抖。

  「啊…啊啊—— 那裡,不要弄……哈啊…呀啊—— !」沒有任何猶豫,早已堅硬無比的肉棒硬是頂在瞭狹窄的穴口,隨後毫不猶豫地沉身刺下。剛才淫戲時泌出的愛液已然成為瞭絕好的潤滑劑,使得享受著小穴驚人逼仄質感的伊比斯能夠順利地插入。

  「呀啊啊啊——!好疼啊…哈…哈啊啊……」

  直貫而入的肉棒刺穿瞭什麼,而後覺一步的伊比斯才反應過來那是何物——處女膜。這個胸部流奶的爆乳細腰尤物居然是個處女?真相讓青年有些難以相信。

  但無論是索菲婭痛苦的啼叫聲,還是性器交合處粘稠的處子血液,都無不顯示著這樣的事實:他用最爛的行為強行拿走瞭一位無辜少女的純潔。

  心中的愧疚之情隻持續瞭片刻,很快就被湧出的興奮感所完全掩蓋,短暫停頓瞭的肉棒繼續向著花心挺進。彎腰靠在欄桿上的索菲婭發出吃痛的聲音,秀氣的眉毛也不禁蹙緊。

  「不要……好疼…呀啊……我…我不想玩做愛瞭……哈啊……請停下來…不然我要生氣瞭……」

  她偏過頭來,眨動著水汪汪的眼睛出聲哀求。女孩下頜處的傷口還流著血,體力與精神也沒有完全恢復,被這樣強行插入進來以後,體會到的更多是難過而非快感。但絲毫不在意索菲婭感受的人類青年隻是繼續著開墾的動作,猛挺肉棒狠狠地撞在瞭花心深處——肉壁內的每一處褶皺都在這用力一撞之下受到刺激,前所未有的精神沖擊讓索菲婭高高昂起臻首,口中的聲音也變得苦悶起來。

  「唔—— 唔啊啊……好、好疼……慢點……求求你慢一點……」也許是良心發現,正開始挺腰抽送的伊比斯稍微聽取瞭些諫言,略微放緩瞭些沖撞的節奏。青年的胯間一下下地拍打在女孩裸露的色情臀部上,每一擊都讓挺翹的小屁股發出清脆的啪啪聲。對於剛剛被開苞破處的索菲婭來說,這卻是不斷沖擊神志的鼓點,如同浪濤一般一波波湧來的快感更是讓從未品嘗過如此滋味的理智瞬間失守。

  「哈啊…哈……啊啊—— 呀啊……」

  本來滿是哀怨的嬌喘漸漸變得淫靡色情。即使從未有過任何相關經驗與知識,尋歡的本能也讓索菲婭開始主動抬起肉臀,調整角度承接迎合起瞭青年的奸淫。

  不斷被攪動的美嫩小穴潺潺地分泌著濕潤的蜜液,很快就讓原本晦澀難行的幽徑通透順暢起來。

  眼見精靈女孩逐漸進入瞭狀態,伊比斯慢慢加快瞭抽送的速度。這無比溫熱緊致的小穴如同有生命一般熱切地擁吻著侵入的肉棒,胯下傳來的如泣如訴婉轉啼鳴更是讓人類青年的心情大好,便索性拽住瞭索菲婭長長的雙馬尾,將其當做韁繩一樣縱馬馳騁瞭起來。

  「現在還覺不覺得痛瞭?做愛好不好玩?」

  「啊啊—— 很、很奇怪……很舒服……呀啊啊……」雙手都被捆在欄桿上的精靈女孩隻能保持彎下腰的姿勢,像匹溫馴的母馬一樣任由身後的男人施為。下體處最開始那撕裂般的疼痛已經減輕,隨之而來的是逐漸強烈起來的性愛快感。被這股快感所俘獲的索菲婭微張著小嘴,不住地發出嗯嗯啊啊的迷亂呻吟,沉甸甸地懸垂著的一對豐碩爆乳更是在青年的沖撞之下不住地前後晃蕩,劃出令人心顫的波動曲線。

  「呀—— 啊啊……不對…不對……這個…要尿瞭……哈啊……哈啊——呀啊啊啊——!!」

  交媾進入瞭越發激烈的節奏後,終於是未經人事的女方最先按捺不住。隨著花心最深處不斷被蠻狠突入的肉棒頂撞親吻,搖頭晃腦的索菲婭隻覺得自己的身體愈發酥麻無力,意識也仿佛要離開地面的束縛飄上雲端。她終究沒法抑制住高潮的沖動,猛地繃起身子,大腦一片空白地泄瞭身。

  小穴顫抖著將一股一股的淫水噴出,此時青年的射精也隨之而至。爆發而出的精液瞬間就沖入瞭花心深處,一下子就將女孩稚嫩的子宮填滿,染上瞭白濁的色彩。緩緩拔出稍顯疲憊的肉棒,初次性愛就遭受如此劇烈的對待,索菲婭那白凈的淫穴甚至都有些紅腫起來,被撐開的膣穴更是用瞭好一會兒時間才慢慢合攏。

  性愛過後的兩人都有些疲倦瞭。索菲婭不用說,連發出聲音的力氣也不剩下瞭,虛弱地跪在臺階上不住喘氣。伊比斯的狀況倒是好很多,雖然因為縱火犯的事也算勞累瞭一晚上,倒還剩下幾分力氣。

  「去裡面休息吧——大晚上的,總不能把你這樣的女孩子趕到街上去。」他解開瞭綁在女孩雙手上的衣服,攬著肩膀與大腿將她整個人抱瞭起來。索菲婭的臉上還有些不情願,不過也做不出什麼抗拒的動作,隻能默認瞭青年的安排。

  已經是深夜瞭,但對於奴隸們而言,滿足主人的要求依舊是第一位的。不過伊比斯沒有去打擾正在給自己暖床的妮芙絲——她仍然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此刻正呼呼呼地睡得香甜。將索菲婭安置在客房後,他命令還醒著的奴隸們去燒水,隨後開始在宅子裡尋找瞭起適合這個精靈女孩的衣物。

  妮芙絲的衣服自不用說,肯定是排不上用場的,而宅子裡女奴隸們的衣物也不適合。他翻找瞭一會兒,才尋出一條適合大胸姑娘的半透紗裙——那應該是之前住在這裡的探子們把妓女帶回來玩時留下的,被奴隸們洗得很幹凈,直接拿來穿也沒問題。帶著準備好的物品回到客房後,躺在床上恢復瞭些力氣的索菲婭投來瞭疑惑的目光。

  「先生,這些是……」

  「你受傷瞭,得收拾清理一下。」

  將捧著的一盆熱水放在床邊,伊比斯把夾帶的東西都放在瞭床上。他先點起瞭蠟燭,接著托起女孩被燙傷的手掌,仔細地為她抹上瞭治療藥膏,隨後把幹凈的佈條纏在瞭上面。然後,伊比斯咬破食指默念咒文,用帶著血的手指沿著女孩下頜處的傷口拂過,讓其快速地愈合瞭起來。見到這一幕的索菲婭吃驚地瞪大瞭眼,看向伊比斯的目光也帶上瞭復雜的情緒。

  「先生,你為什麼會懂——」

  「我懂這個又有什麼奇怪的呢?不然我又怎能診斷出你是因為魔力匱乏而暈倒。」伊比斯對她眨瞭眨眼,「人都是有秘密的,最好不要過多探究。」他同時開啟瞭靈視,確認原本還有不少警惕心的索菲婭對自己變得信任瞭不少。她是不是認出瞭星占會的法術呢?如果真是那樣,事情就變得有趣起來瞭。

  嘖嘖嘖,星占會的殘黨啊——倘若如此,那要是把這姑娘扔進宅邸地下的牢房,也根本不會惹上任何麻煩。一想到能把這個無辜清純的可愛巨乳蘿莉變成囚禁在牢房裡的禁臠性奴,伊比斯就又興奮瞭起來。不過,他的謹慎心與理智依舊占瞭上風。可不能在確認真相之前就因為貪婪而貿然行動,為此,在事態不明朗時做一些舉手之勞的幫助可是很有用的。

  「來,把衣服脫下來。」

  「誒……」

  「我要幫你清潔身體,這總不能穿著衣服做吧。」

  「可是……媽媽說過不能把裸體給丈夫以外的男人看,連爸爸都沒幫我洗過澡……」

  你穿的這衣服比裸體還要色情好嗎……解決方案倒也非常簡單。從背後幫助索菲婭把緊身衣從領口脫下來後,沒有欣賞她裸體的伊比斯就離開瞭客房。待到清洗結束,女孩隔著門板傳來弱弱的「好瞭」的聲音後,他才再度推開門走瞭進去。

  黯淡的燭光下,女孩俏麗的容顏比在室外時更加清晰。她確實像個年幼些的鄰傢小妹妹,稚氣未脫的模樣中已經隱隱有瞭些成熟美艷的氣質。而更加引人註目的是女孩的胸部,隔著半透明的紗衣,那從緊身衣中解放出來的一對渾圓爆乳的完美輪廓顯得愈發誘人,甚至連淺棕色的拇指大小的乳暈都隱約可見。伊比斯的目光忍不住在上面多停留瞭片刻,而發現這一點的索菲婭也抬起手臂遮在瞭身前,好不容易褪下的紅暈又再度爬上瞭臉頰。

  「那、那個,謝謝先生……我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您……」

  「不用知道我的名字也沒關系。反正就住一晚,明天你也要離開瞭,對吧?」

  點點頭,索菲婭原本的打算確實如此。見到伊比斯走進過來坐在床沿,她稍稍縮瞭縮身子,不敢直視青年的臉而羞澀地低下瞭頭。

  「謝謝你的魔力,先生……雖然隻是很少的一點點,對我而言是幫瞭大忙瞭……」

  「剛剛的遊戲怎麼樣,好玩嗎?」

  女孩遲疑瞭一會兒,先點瞭點頭,隨後快速地搖頭否認。

  「那個,做愛,太激烈瞭,我不習慣……」

  「沒關系,總會慢慢熟練的——要在這裡再來一次嗎?」

  「……嗯。」

  她先是搖瞭搖頭,隨後沉默著猶豫瞭半晌,才用微不可查的幅度重新點頭。

  伊比斯伸手將索菲婭攬入懷中,正要為她解開紗衣,卻遭到瞭精靈女孩略顯激烈的反對。

  「不行,媽媽說——」

  「不能讓男人看裸體,對吧?那就不脫衣服瞭。」

  「好……」

  不是裸體就能做愛,該說是這女孩好騙呢,還是要算父母對她的性教育欠缺?

  反正妓女穿的衣物本就有濃重的情趣意味,絲毫不在意的伊比斯也沒有強求。他從後方抱住索菲婭,感受著懷中嬌軀溫潤柔軟的美妙感覺,咬住女孩纖長耳朵的同時更是微微吐息,將她的臉龐弄得通紅。

  「下面開始濕瞭呢,小傢夥。」

  「這個是……嗚……我早就不尿床瞭……呀啊啊——」

  真好玩。稍稍用手指玩弄瞭一會兒還殘留著精液的小穴,又輕輕觸碰挑逗嬌小敏感的陰蒂,懷中的精靈女孩就已經忍不住像個篩子一樣抖動瞭起來。這樣戲耍瞭一番初經人事的索菲婭後,青年又從後方揉住瞭她的巨乳——這一次,是沒有被緊身衣束縛的最自由的形狀。挺翹的乳房明明相當沉重卻並不顯得下垂,柔軟的質感使得無論怎麼隨心所欲地擠壓按捏都可以做到。呼啊呼啊地嬌喘著的索菲婭也顯得相當受用,眼神迷離地全身心放松瞭下來。

  「別這樣摸……啊——哈啊……會、會流奶出來的……」

  「你怎麼會噴奶呢?」

  「哈…啊啊……我也不知道……兩年前還沒有這麼大的,喝瞭藥以後就——嗚嗚嗚—— 別、別刺激前面……」

  究竟是什麼藥能讓胸部發育成如此兇殘的大小和形狀啊!相當在意的伊比斯並沒有繼續追問。雖然很想弄一份藥給妮芙絲也灌下去,但現在並不適合追根問底的氣氛。捏著女孩變得堅挺的乳頭來回揉轉瞭幾圈,滴落出來的乳汁就將手指浸得濕潤瞭。懷中的索菲婭更是嗚嗚地蜷起瞭身子,下身也忍不住漏出瞭混著殘留的淫液的新鮮蜜汁。

  「想要來點新遊戲嗎?用你的胸部來夾住我這裡試試看?」

  「我、我想能不能直接……嗚……」

  「直接什麼?」

  「直接…把你尿尿的地方放到我的小妹妹下面……」雖然很想試試被這樣的豐滿巨乳夾著乳交侍奉會有多麼舒爽,但一向尊重女方意見的伊比斯決定立刻按照索菲婭的想法進入正戲。他將女孩翻過身來,擺成瞭面對面相擁的姿勢。托著臀部小心對準,讓已然一柱擎天的肉棒頂在水嫩的蜜穴入口處,正要緩緩將少女放下之時,卻聽到她羞澀地說出瞭請求。

  「那個……最後不要把魔力浪費在裡面好嗎?雖然不多,我可以都吃掉的……」

  傻姑娘,這怎麼會是浪費呢?要是一不小心懷孕瞭,大肚子的爆乳性奴不也別有一番特別風味麼?表面上點點頭的伊比斯也沒有再說話,一下就讓對準瞭的索菲婭直直地坐在瞭肉棒上。被一捅到底的精靈女孩爽得十根腳趾都蜷瞭起來,更是瞇著眼發出瞭心滿意足的媚叫。

  「呀啊啊——呀啊—— 好、好深……哈啊…啊啊……」她無師自通地開始扭起腰肢,胸前的兩團美肉更是隨著動作顛簸晃動,弄得伊比斯頭暈目眩。感受到懵懂無知的精靈女孩在初嘗禁果之後所爆發出的熱情,他也將接下來的陰謀與背叛拋到瞭腦後,弓起身一頭紮進瞭那深邃的幽谷。

  或許是那膠衣的隔水性能好的緣故,明明剛被撿來的索菲婭幾乎渾身是血,簡單清潔換上新衣服後,埋在她乳溝中時聞到的就隻有混著微咸奶味的少女體香瞭。啊啊,究竟多久沒有享受過像這樣被豐滿乳肉貼臉服侍的體驗瞭呢?和這個有禮貌又性格乖巧的小姑娘相比,傢裡那個自傲的白發女奴簡直就是心胸狹窄嘛!

  「啊嗚——請、請別這樣舔,很羞人的……呀啊!哈啊啊—— 撞到裡面瞭……呀哈……哈啊啊—— 」

  一會兒用舌頭舔舐少女裸露在外的半球,品嘗性愛時留下的細密汗漬,一會兒隔著輕薄紗衣將兩粒硬硬的小葡萄並攏,來回用舌尖勾轉褻玩。不過多時,受刺激的乳首就再度泌出瞭清甜的乳汁,將其盡數吸入的伊比斯越發興奮,稍稍試探瞭一下能讓索菲婭神魂顛倒的敏感角度後,鼓足瞭勁將肉棒反復頂入少女的淫穴。遭到床上老手熟練攻勢的索菲婭瞬間淪陷,不住地發出嬌柔婉轉的甜美呻吟。

  她用雙臂環著青年,才勉強沒有被他激烈的抽插撞得失去平衡倒下。明明身上確實還穿著衣服,自以為遵守瞭母親潔身自好戒律的精靈女孩就已經成為瞭男人懷抱中噴著奶汁的性愛玩偶,點點星眸因為越過閾值的快感而溢出瞭淚花。

  「唔…唔啊…唔啊啊啊……又要尿尿瞭……嗚啊啊啊——」劇烈地交合瞭約有數十上百下後,終究是經驗與體力都非常缺乏的索菲婭先敗下陣來。上下翻飛的兩根馬尾隨著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烈抖動之後終於垂落不動,而耗盡瞭體力的精靈女孩也在絕叫之後癱瘓在瞭青年的身上。不過,這也並非她的單方面被玩弄,開墾著緊致處女穴的伊比斯同樣也因為這激烈的性愛而爽得脊髓微麻。眼見懷中的索菲婭無力支撐,他也就狠狠對著宮口一撞,再度將精華灌入其中。

  「抱歉——嘿!我忍不住瞭,就讓我射在你的淫穴裡面吧!」他做好瞭先斬後奏的行動遭到少女埋怨的心理準備,但力竭倒下的索菲婭也隻是迷迷糊糊地蹭瞭蹭青年的臉頰,發出溫柔而細微的聲音。

  「沒事的……那點魔力也不多啦……原來,那個地方叫做淫穴啊,嘿嘿……」

  真是個長相漂亮性格又好的小姑娘啊。如果不是暫時還弄不明白索菲婭的底細,伊比斯甚至想要摟著她睡一晚上。他扶著力竭的女孩靠在床上,拿起瞭進房間時帶來的一個木盒子,打開。

  「這是……」

  「糖和點心。你要是餓瞭就吃一點吧。」

  溫柔的舉動並不需要付出多少成本就能收獲好感,因此伊比斯早已經將這種關心變成瞭習慣。他甚至親手將點心喂到瞭索菲婭的嘴邊。女孩愣瞭一下,正想要說什麼客氣話,口中就被塞進瞭食物。

  「唔…好吃……」

  有多久沒有吃到過這麼美味的食物瞭呢?忍不住一口將其吞下肚的索菲婭看著伊比斯伸手遞來的第二塊點心,稍稍猶豫之後還是接受瞭他的好意。烘烤過的精細面粉蓬松而柔軟,上面還塗刷著一層香甜的蜂蜜。連續三場大戰早就讓女孩餓得不行,她也就不顧忌形象地狼吞虎咽起來。

  頗有耐心的伊比斯一邊欣賞著燭光下女孩的美麗,一邊將食物一塊塊親手喂給她吃下。當索菲婭又用小口含住一塊飴糖時,卻突然發出瞭細細的啜泣聲。

  「怎麼瞭,為什麼突然哭瞭呢?」

  青年用手輕拭女孩眼角,可淚水還是止不住地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似乎是回想起瞭什麼傷心事,細聲細語的索菲婭終於敞開瞭些心扉。

  「以前,爸爸媽媽經常會買這個糖回來……可是……我已經好久沒有嘗過這種甜味瞭……」

  「……他們兩個出瞭什麼事嗎?」

  「他們……他們都有事不在我身邊瞭。」

  「那你現在一個人住嗎?」

  灰發的精靈女孩點瞭點頭,又搖瞭搖腦袋。

  「老師們也會照顧我的……」她用手背的紗佈擦瞭擦眼淚,「就是……老師們都很嚴厲,不像爸爸媽媽那麼溫柔……而且,一個人住很不方便,晚上很難睡著,又總是被老鼠的動靜驚醒……老師們讓我學習的法術也很難,學不會就會讓他們失望,我自己也更難過……而且,曾經的朋友們也沒法往來瞭,我有好多話都沒地方說……」

  許久以來的壓力終於得到瞭釋放的缺口,打開瞭話匣子的索菲婭用帶著哭腔的聲音絮絮叨叨地敘說起來。伊比斯則不時為她擦拭眼淚,輕輕拍打女孩的背部,保持傾聽直到她斷斷續續說完。

  「真是辛苦你瞭……平時的生活那麼困難,能撐到現在已經很堅強瞭,索菲婭。」

  他再次擁抱瞭女孩。這一次,是沒有任何淫邪念頭的安慰舉動,抵在青年肩頭的索菲婭臉色微紅,雙手也不自覺地作出瞭環抱。靜謐而純粹的時光一直持續到燭光變得晦暗,而索菲婭也終於擦幹凈瞭眼角的淚花。

  ***********************************

  大概是天色將要復明泛出微光的前夕,臉頰上傳來的輕微拍擊感弄醒瞭索菲婭。這是她這兩年來最為熟悉的起床信號:使用著黑貓身體的老師們總是用這作為起床學習鍛煉的晨鐘,因此少女就輕車熟路地翻過身起瞭床。她向床頭的衣架伸手,卻一下抓瞭個空,不由得迷糊地發出自言自語的疑問。

  「我的衣服……為什麼我現在穿著的是法衣啊……」

  「你忘瞭嗎,索菲?你剛剛完成瞭對亞神的伏擊。」瑪格麗特老師冷淡而輕細的聲音從女孩面前的黑貓身上傳來。驚覺過來的索菲婭這才想起,自己現在並不是在秘密據點裡,而是住在瞭某個好心先生的宅邸當中。至於身上的法衣,那是睡前實在不習慣新衣服輕飄飄的感覺才換回來的。

  那件漂亮的衣服已經疊好放進瞭櫃子裡,而這間客房的衣架也沒有佈置在床頭,摸瞭個空才是正常的情況。

  「老師,你怎麼找過來的——對瞭,你不是去引開戰神瞭嗎?沒有受什麼傷吧!」

  「哼,他要是想傷到我,也得能在小巷墻頭追得上一隻靈活的老貓才行。」【咱們才當貓兩年多一點,應該不算老貓。】

  【你多嘴!】

  「呼……那就好。」

  「放松的話待會兒再說。趕緊起來,我們得立刻離開這個地方。」自顧自說著話的黑貓跳上櫃子,將腰包和水袋都叼到瞭索菲婭身邊。女孩趕緊確認瞭一下物品的完整性——還好,劍柄和各種材料都還在。她將這些掛件穿戴完畢,才後知後覺地發出瞭疑問。

  「……立刻離開?現在嗎?」

  就在入睡之前,那個好心的先生說過自己可以在這裡長住下來。雖然自己沒有當場答應,對那個男人的好奇也還沒有得到滿足。明明約定瞭第二天可以從頭開始詳談,讓兩個人都能瞭解對方,卻沒想到老師就這樣找瞭過來——如果跟著他們離開,豈不是就破壞瞭和好心先生的約定瞭嗎?

  「你在說什麼胡話,索菲!難道你想留在這裡不成嗎?那太危險瞭!」

  「可是……」

  「等等,小徒弟。」這時候說話的是佐蘭老師,「這戶宅子的主人,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對啊!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那個男人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沒有沒有!」索菲婭拼命搖晃腦袋,「我就是倒在街上,然後被宅子的主人發現瞭。那位先生把我……抱到瞭客房裡來,幫我準備瞭食物和清洗的熱水……」

  在與老師們相處的兩年間,女孩已經熟悉瞭他們的行事邏輯。若是如實說出發生的事情,如果觸碰到瞭老師們的禁令或使他們不快的話,自己肯定會挨罵的。

  既然那位先生沒有壞心眼,就不要亂說什麼話,以免惹得老師們不高興瞭。

  「那個,他還用瞭法術幫我治療,好像就是我們星占會的法術——會不會,他也是星占會的成員啊……」

  這是索菲婭認為最重要的信息,也是她對青年產生信任與好感的來源。但黑貓隻是不置可否地思考瞭一會兒,才由瑪格麗特老師代表出聲。

  「這可不一定——就算使用的法術一樣,源頭也不一定來自我們星占會。詳細的事情回去再討論,總之先得離開這裡。」

  「……哦,好吧。」

  雖然很想留下來和好心先生道謝瞭以後再走,但索菲婭根本不敢忤逆老師的意志。確認東西都已經帶齊瞭之後,她跟上瞭老師們的腳步——隻是黑貓並沒有從房門走,而是小心翼翼地竄到瞭已經打開的窗口,立在瞭窗框之上。

  「從這兒走,註意跟著我的腳步,不要亂跑。」

  「小徒弟,你別把宅子的主人想得太好瞭,他不可能是單純的好人。我們聞著血腥味過來的時候,發現窗臺上有警示陷阱,」佐蘭老師用貓爪指瞭指地上的繩索和鈴鐺,「正經人是不會在自傢設置警報的。況且,別的房間窗外也沒有這樣的裝置。我怕從正門走會有更多機關,所以你跟著我從來路翻墻回去。」

  「像你剛剛那樣安心睡大覺的做法,要是碰到瞭壞人就全完瞭。」瑪格麗特老師的語氣接著響起,「回去以後,你得跟著佐蘭學習分辨陷阱,記住瞭嗎?」

  索菲婭點瞭點頭,心中青年原本清晰的形象變得模糊,不斷地扭曲變化起來。

  他應該是個好人啊,可老師們也不會騙我啊……將信將疑的女孩沒有再說什麼,悄悄靜步爬上瞭窗臺。

  今晚已經夠熱鬧瞭,靜謐的夜晚再沒有被細微的響動吵醒。一人一貓很快消失在漆黑的夜色裡,隻留下大開的窗戶迎接著無垢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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