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年二十八,薑瑤兩人坐早班飛機飛回a城。
薑瑤本來不想睡的,因為一落地就要和他分別。
離除夕就兩天瞭,她要搬回半山和父母住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可能都見不到他瞭。
江啟言身上好像有種蠱惑人心的力量,薑瑤和他待在一起就覺得很安心,好像有所倚靠,萬事皆可解決。
律師吃飯的本事罷瞭,薑瑤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想著想著她就睡著瞭,一覺醒來,飛機上都開始放即將降落的廣播瞭。
從機場回市內的車上,薑瑤都沒說話,江啟言也沒什麼反應,他習慣瞭收斂情緒,即使薑瑤要求過,他也做不到完全暴露自己內心所想。
“年後見。”在車上擁抱瞭一下,薑瑤下車進瞭傢門。
簡單收拾瞭一下要帶回半山的東西,也沒提前打電話給媽媽,薑瑤覺得回自己傢沒什麼好通知的。
把車停到車庫出來,進門,都沒什麼異樣。下午三點多,媽媽可能還在午睡沒醒。然後她就在一樓客廳發現瞭林思遠。
“你怎麼在這?”薑瑤表情有點僵硬。
阿姨過來幫她搬行李箱,順口解釋道,“小林特地送東西過來,你媽媽換衣服去瞭,一會兒就下來。”
“挺有心啊小林。”薑瑤過來坐到他對面。
“你也剛從g省回來嗎?”林思遠常年眉眼間都含著一抹笑意,顯得很溫和,此刻也不例外,微笑著看向她。
“g省…你知道林紓的事?”薑瑤記起那天深夜的電話,林紓會來求助她,是因為林思遠說她和江啟言在一起。
“是你攛掇林紓來找我幫忙的?”
林思遠站起身,坐到她身邊,薑瑤皺著眉往後挪瞭挪。
“你們去瞭一周就回來瞭?”他沒有回答,岔開瞭話題。
“不是一周,是兩天。”薑瑤覺得沒什麼好避諱的,迎著他的目光,回看他。
傢裡暖氣很足,薑瑤沒脫毛衣,不禁覺得有些悶熱,於是把頭發用手往後梳攏。
長到胸口的茶色長發,她一攏就都乖順地垂到背後,原來被頭發遮擋的細長脖頸露瞭出來,頸部的皮膚白皙光滑,像一層幼嫩的牛奶皮。
林思遠目光變得幽深,他竟然想在那裡咬上一口。
“隻需要兩天?”這顯然出乎林思遠的意料。
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決方法。一個人的做法,能很大程度地反映出他所持有的資源,和他的行事風格。
這次是他有意在探江啟言的底,但是似乎結果並不如他所想。
“瑤瑤,你真的瞭解他嗎?”林思遠深深望進她的眼,“一個三十歲訂過婚的男人,社會關系還那麼復雜,你看得透他嗎,真的不害怕嗎?”
薑瑤懶得聽,“你管得也忒他媽寬瞭。”站起身要走,手腕卻被他握住瞭。
薑瑤不耐地轉頭看他,不小心撞進他的眼裡,林思遠的眼睛真是長得好,一般人很難拒絕那一雙溫柔的眼。
薑瑤揮手要掙開,但是他握得緊,也不說話,隻蹙眉沉默地望著她。
“關你什麼事啊,放手!”薑瑤煩瞭,舉起另一隻手準備揮向他的臉。
“哎喲,幹什麼啦,怎麼打起來瞭?”媽媽這個時候下樓瞭。
林思遠放開她,站起來向薑太太微笑,“讓阿姨見笑瞭。”
薑瑤氣鼓鼓地轉身要上樓,薑太太看她一眼,“備餐臺有草莓,拿上去吃。”
薑瑤又氣鼓鼓地轉身去拿草莓,上樓時經過媽媽身邊,薑太太看她那樣,沒忍住笑瞭,拿吳語小聲罵她一句,“還是小寧樣。”
這一幕都落入林思遠眼中,他也低頭笑瞭笑。
林思遠這次來,主要是因為他媽年初五要辦個傢宴。傢宴是最隆重的宴會,因為小型且私密,所以派他親自上門邀請。
薑太太近來身體不好,就答應讓薑瑤做代表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