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半的鬧鐘響的時候,房間裡漆黑一片,江啟言打開一盞床頭燈,薑瑤眼睛都沒睜開就喊著刺眼要關燈。
江啟言側身擋住光線,捏瞭捏她的臉把她叫醒,“起來換衣服,不然就我幫你換瞭。”
“你幫我換。”她還是閉著眼嘟囔瞭一句。
薑瑤也不知道為什麼昨晚要說去看日出,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三點多,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她卻要起床出門。
就在她感嘆生活的苦時,睡袍被脫掉瞭,昨晚被又吸又舔、反復揉捏過,乳頭現在還腫著,敏感得不行。他撫摸上雙乳的時候,薑瑤幾乎是瞬間從床上彈起來,“疼。”語氣頗為委屈。
又癢又疼,其實有種特別的爽感,但她沒說。
薑瑤靠進他懷裡,江啟言輕撫她的後背,“弄疼寶貝瞭,下次輕一點。”他向來很知道怎麼哄她,薑瑤隻覺得心裡熨貼得要命,連早起的痛苦都緩解瞭。
三點半本就是預足瞭時間,他們出門時才四點鐘,日出時間一般都在四點後。
天已經蒙蒙亮,沙灘上起來看日出的人不少,有小情侶,也有一大幫朋友湊在一起的,他們在禮堂附近找瞭個遮陽傘下的位子,鋪上野餐毯坐下。
附近有個正調著三腳架的年輕人,看起來是專業搞攝影的,他們坐下前還特意問瞭會不會擋住他的視線。
有幾個穿著裙子的姑娘在禮堂邊拍照,笑得很燦爛。清晨有點冷,一陣海風吹過來,薑瑤打瞭個噴嚏,裹緊瞭自己的大披肩。
“你不冷嗎?”她看瞭一眼江啟言,他把襯衫敞開穿,裡面是一件白色t恤,袖子挽到小臂,標準的度假風格。
他向她伸出手,薑瑤握上去,很溫暖。
“咔嚓”一聲響,他們回頭去看,是那個攝影的年輕人給他們拍瞭張照。
他跑過來歉意地笑,“不好意思,剛才擅自給你們拍瞭張照片,因為你們之間,這種氛圍特別美。”他用手比劃著,試圖說明那種氛圍。
薑瑤笑瞭笑,“沒關系,不商用就可以。不過拍完可以給我們發一份嗎?”
他連連承諾絕對不會商用,還加瞭江啟言的微信,答應等會將照片發給他們。
天色漸漸泛白,今天天氣很好,沒有雲層的遮擋,能清晰感覺到來自海平面下方的光團,它在慢慢升起。
“要來瞭。”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噤聲,默默等待著日出那一刻的到來。
那一團光團越發地明亮,天邊開始有啾啾鳥鳴傳來。像撕裂一般,一片火紅破開海平面,光芒瞬間噴薄而出。
那一剎那薑瑤不自覺屏住瞭呼吸,太震撼瞭。她側頭瞄瞭一眼江啟言,卻發現他在看自己。兩個人離得很緊,對視時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鼻息,慢慢靠近,雙唇相貼。背後又傳來相機的咔嚓聲,但是他們都沒理會。
太陽一旦離開海平面,升起的速度就變得很快,一吻結束,天已經大亮瞭。薑瑤舍不得移開目光,他的眼神裡有深沉的溫柔,像海一樣,她幾乎要溺斃其中。
五點多,路上的人開始多瞭起來,晨跑的,遛狗的,或者像他們一樣看完日出開始散步的都有。
有隻胖乎乎的柴犬正哼哧哼哧地走著,突然一屁股墩兒坐下不肯動瞭,脖子上被狗繩拽出大褶子也堅決不動。
薑瑤笑著一直看它,走過瞭還連連回頭,“我一直都很羨慕養狗的人,我媽對動物的毛發過敏,我自己又沒信心養好。現在好瞭,我們以後可以養一隻,有你在肯定沒問題。”
“要養一隻大黃狗,名字我都想好瞭,就叫煤氣罐,也要喂得胖胖的,盤起來才帶勁。”
江啟言笑著搖搖頭,回頭看瞭一眼那隻柴犬,“那誰遛煤氣罐?”
“一三五我來,二四六換你?周日讓它自生自滅。”說著,薑瑤自己都笑瞭,這話煤氣罐聽瞭都搖頭。
在薑瑤的to do list上,現在有這麼幾件大事,訂婚、去江啟言的母校讀碩士、結婚和養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