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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三章

  半個月過去。

  太陽高照,照在瞭老太監外露的屁股上,年老的屁股滿是皺紋,那屁眼上更是圍著一團黑毛,大腿上還有幾塊深淺不一的斑點,像是一條年老力衰的癩皮狗一般。

  睜開渾濁的眼睛,一眼望去,就是那高高聳立,仿佛擎天巨柱一般的火紅大雞巴,晨勃給他帶來瞭無比的活力和精力,這根可怕的紫紅色肉棒青筋纏繞,龜頭膨脹一下又一下,馬眼中不時吐出潤滑而又帶著奇特味道的透明液體。

  老太監雙手撓瞭撓自己的兩顆沉甸甸,又黑黝黝的囊袋,兩顆囊袋經過這些天的生長,已經變成瞭比壯漢拳頭還大,比鵝蛋還有大上好幾圈,似乎都快達到那傳說中的龍丸的尺寸瞭。

  造精能力也是恐怖得嚇人,老太監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上掛著一片又一片藕斷絲連的粘稠白濁液體,地上更是射成瞭一堆精池精坑,那股子腥臭味兒和房間裡彌漫的惡臭味兒混淆在一起形成瞭一種令人頭暈目眩,又似乎能激起人欲望的淫靡氣息。

  這些天老太監在渾渾噩噩中找到瞭自己的快樂源泉,就是瘋狂地用力揉搓上下套弄自己的這根塵世巨蟒,在套弄半個時辰以上,肉棒就會愈發膨脹和猙獰,在射精時幾乎能達到三十多公分,粗進十公分。

  “唔噢!哦哦哦……啊……啊……啊……”

  老太監瘋狂套弄,幹枯如雞爪般帶著污垢的手指抓著大肉棒,達到瞭生命的高潮巔峰,青筋突兀膨脹,輸精管漲得發疼,馬眼仿佛炮彈一般噴射出去。

  多到仿佛下雨一般的精液狠狠撞擊到天花板,粘稠的白濁精漿如拉絲一般滑落下來,在屋內幾乎形成下瞭一場精液雨的壯觀景象。

  精液帶著腥臭,粘稠得落在地上,形成瞭一窪不小的精泊,這射精量比那畜生裡的豬馬還要多,每次都能射出幾乎有一桶水一般。

  那比鵝蛋還要大上幾分的囊袋睪丸在射精後會微微縮小一些,卻又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造精,不消半個時辰就又變得飽滿膨脹如水袋一樣。

  射完精的老太監總是會微微喘著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也得虧永巷本就如死寂一般滲人,加上老太監這個住所更是隱藏至深且無人問津,他也知道自己遭人嫌棄,白天都不敢出門,隻敢在深夜去舔些殘羹冷炙吃。

  否則要是讓皇宮裡知道有個七老八十,幹瘦無比,看似行將就木的老太監有一根大的令人瞠目結舌的肉棒和兩顆被閹割又重新長出來,比鵝蛋還大上幾分的囊袋春卵……那不僅老太監會死無葬身之地,就連宮裡起碼一半的人,不論男女都得跟著一起死。

  老太監發泄完早晨浮躁的欲望,半軟不軟的肉棒微微垂下,他卻有些發呆。

  在老太監那貧瘠的世界觀裡,除瞭怪聲就是痛苦,而這那個“仙女”出現之後,他就不再被折磨,反而一次次感受到瞭前所未有的快感。

  薑清曦那猶如美玉一般無暇的容顏,清冷的聲音和冷冽的目光,那長衣中微微露出,仿佛粉雕玉琢一般精致的白皙鎖骨,那玉頸下隱隱約約看見高挺的胸部……

  還有,他腦海裡的最後一幕,薑清曦全身覆蓋精液,白濁的精漿仿佛面膜一般覆蓋她的容顏,那如瀑的青絲上沾染著絲絲精斑,修長的衣裙被精液打濕,緊緊貼在嬌軀上,那迷人的曼妙弧度清晰可見……

  老太監下腹一陣火熱,原本有些垂下的肉棒再次雄起,兇狠得直指天穹,恨不得把這滿是精垢的天花板捅開,朝著仙子公主的方向大射特射。

  “仙子!公主!”

  “嘿嘿嘿……”

  他眼神迷離,陷入瞭回憶的幻想裡,用力得搓著自己那大的嚇人的肉棒。

  他並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此時正滿懷心事的在那皇宮的最高峰,閉上眼睛,一次次想要排盡雜念進入修行狀態,卻又一次次失敗。

  薑清曦於皇城山最高峰的巨石上,亭亭而立,素白色的長裙和玄色的內襯修衣,顯得她的嬌軀修長曼妙,山風微微吹拂,掀起瞭裙擺的一角,露出瞭少女那白皙勝似象牙雕刻一般的精致小腿,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渾然天成,仿佛是天定的絕代風華一般,僅僅隻是站著,便讓人自愧不已。

  山風也吹起少女的青絲,一縷青絲在風中搖曳,隨風飄舞,也表達著主人此時此刻的心境心情。

  那如明月般皎潔的目光卻有些失真,雖然望向遠方,美眸中的焦距卻是迷離恍惚,似乎在心不在焉。

  這些天來,她似乎被一座牢籠困擾,心思無比復雜,思緒萬千,卻沒有走火入魔的意思,境界甚至愈發穩固,隻是穩固到她都已經無法看見突破的希望瞭。

  薑清曦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陷入瞭“瓶頸”,如果自己沒有從心境上覺悟,那這輩子境界就將寸步難行……

  對於薑清曦這樣一個求道之人來說,這比死瞭還難受。

  古人雲,朝聞道,夕可死矣。

  這也是師父師門為什麼讓她下山歷練心境的原因,在山林雲霧中閉門造車,隻會荒廢天賦,停滯不前。

  如今,面臨“瓶頸”,薑清曦心思迷茫,靈識幾乎徘徊而不定……她這種情況,若想自己勘破迷惘躍過“瓶頸”,自己試瞭這麼久,不僅沒有勘破一絲,反而越陷越深。

  那就隻能借助外力來改變瞭。

  薑清曦的腦海裡,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那嘴角總是帶著一絲倔強,眼神卻堅定毫不動搖的少年。

  林峰。

  但此時,鬼使神差的……薑清曦又想到瞭那破爛不堪的房間,惡臭遍佈彌漫的床上,那個骨瘦如柴,污濁又猥瑣的老太監……那是這些年來,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覺到境界的壁障在松動。

  而薑清曦覺得,林峰,才是自己心中所屬意的人選……老太監,就當做一場如泡沫一般的夢境,讓它隨風飄散吧。

  打定主意,薑清曦將目光投向皇城之外,正要一步踏足虛空而去。

  “姐姐,姐姐!”

  薑清璃的聲音卻從巨石的下邊傳來,小魔女今天看起來興奮不已,身後的一群太監嬤嬤還在喊著小祖宗,根本跟不上少女的腳步。

  薑清曦輕輕一點,嬌軀緩緩飄落,宛如仙女下凡一般,落在瞭薑清璃的面前,並且淡泊而平靜,溫柔地摸瞭摸薑清璃的發絲。

  她並不想讓自己的幼妹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那隻會讓人徒增煩惱,多一人的愁思。

  看著辛辛苦苦終於追上來的太監宮女,還不等他們歇口氣,薑清曦便揮瞭揮手,說道:“有我,退下吧。”

  眼見長公主在此,太監宮女也是松瞭一口氣,整個皇宮能讓小魔女薑清璃乖乖聽話的,除瞭皇帝和皇後,便隻剩下這個一母同胞的長姊瞭。

  領頭太監告罪一聲,便帶著人又下山去瞭,得虧下山路好走,否則,這群太監宮女嬤嬤,怕是要躺地上瞭。

  山頂上,此時隻剩下瞭一大一小的帝國公主,兩個美人笑靨如花,美得壓過瞭山峰中盛開的百花,又有何人能與之鬥艷呢?

  “姐姐,姐姐!”調笑到一半,薑清璃突然邀功似的眨眨眼睛,“你知道……我今天發現瞭什麼瞭嗎?”

  “什麼?”薑清曦撫摸著妹妹的發絲,把那些因為狂奔亂跳而分叉的青絲撫平拉直,有些漫不經心地問道。

  “咱們的九叔叔,就是那個魏王叔叔呀!他……他居然是魔門的人!”薑清璃邀功一般地挺起那初具規模的小胸脯說道,“這是我和林哥哥一起發現的,厲害吧?”

  薑清曦撫著妹妹青絲的手,突然像是觸碰靜電一般停滯,下一刻又仿佛無事發生一般地問道:“你今天,出宮瞭?還和……林峰在一起?”

  “對啊!我們還在賭場轉瞭一圈,好好玩啊……對瞭,不要告訴父皇,拜托拜托!”薑清璃沒有註意到姐姐話語裡,根本不在意魏王之事。

  她想起瞭在軒滿堂的一幕幕,林峰捏著她的小臉蛋,和他倒掛在樓頂的夾縫裡,被林峰那溫暖而寬敞的懷抱,竟讓薑清璃那青澀的小臉上,露出瞭仿佛初春櫻花盛開的美麗。

  薑清曦看著妹妹臉上不做偽的笑顏,和那發自內心的快樂,沉默瞭一瞬間,開口之後,語氣卻變得更加溫柔,仿佛冰雪融化一般:“以後想出宮,不要偷偷亂跑,來找我,姐姐帶你出去。”

  “真的嗎?”小魔女一聽一向和父皇一個德行的姐姐今天居然這麼好說話,心裡暗笑。

  『果然提到林哥哥,姐姐就會變得很溫柔呢……姐姐,果然是喜歡林哥哥吧……』

  薑清璃心裡想著,卻不由誕生出瞭一絲難過,於是強裝淡定,又有些試探性地問道:“那,能不能讓我林哥哥一起玩?”

  姐姐薑清曦心中冒出一絲酸楚,仿佛柴米油鹽醬醋茶顛倒混在一起,甚至嘗不出那是個什麼滋味兒……但薑清曦依舊淡然自若:“當然可以,你們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耶!姐姐最好瞭!”薑清璃驚喜地從薑清曦懷裡蹦起來,對著姐姐的臉上輕輕一吻。

  看著妹妹如此開心,薑清曦也露出瞭笑顏,隻是這笑顏中,有幾分喜悅,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瞭……

  “他現在在哪?”

  薑清曦心中有瞭計較,或許,真該去問一問,林峰是如此看待薑清璃的……或者,她更想得到一個令她安心的答案。

  “唔!”薑清璃撓瞭撓頭,想到兩人分開時,林峰前往的方向,“蕭爺爺那裡。”

  蕭元帥……還是另有其人?

  薑清曦心裡有些雜亂,她帶著薑清璃回到宮殿,一個人走在山間,猶豫瞭良久,到底……該去,還是不去呢?

  或許薑清曦自己也沒發現,在下山歷練之後的她,比以前多瞭很多很多的煩惱與憂愁……

  但薑清曦並不是一個瞻前顧後,猶豫不決的人。

  “阿嚏!阿嚏!”

  皇城之中,那個被兩個女子心系不忘的少年,此時便是坐在一處深院豪邸之中,在一片精心打點的秀美景色中,那竹林鬱鬱蔥蔥,微風徐徐,拍打在竹葉上,發出“嗖嗖”的聲音,不遠處有一塊小小的藥圃,珍貴少見的草藥在肥沃的泥土裡茁壯成長,小小的溪流從假山底下流出,蜿蜒曲折,清澈見底,在這京城裡浮華錦瑟中,顯得如此清新脫俗。

  清秀的少年連續打瞭兩個噴嚏,倒是有些破壞此時此刻的美好意境。

  “林大哥?”

  輕聲細語,仿佛清風徐來拂過山谷一般空靈清澈的聲音,在身邊傳來,讓林峰不由得抽瞭抽鼻子,笑道:“沒事兒,指不定又是哪個鼠輩在罵我罷瞭。”

  “罵的多,說明我做的越好,我還巴不得他們多罵罵我呢!”

  他走到哪兒都是攪動風雲的人物,好友恩人遍佈天下,巴不得他立刻死去的生死仇敵也是多如牛毛。

  林峰看著在藥圃裡,素手握著小巧的藥鋤,正在細心照料這些珍貴草藥的青衣少女。

  少女身著淺色內襯,外罩著淡綠色的衣裙,烏黑亮麗的青絲盤在一齊,鬢角一縷發絲輕垂,落在那光滑而精致無比,宛如粉雕玉琢一般的容顏一側,眼中神采與古靈精怪的薑清璃,和那高高在上凜然如寒霜一般的薑清曦不同,溫軟如那落花秋水,柔得比天上的雲彩還要飄靈。

  與薑清曦那美得不可方物,猶如高山雪蓮,百花不可爭艷不同。少女更像是那攀著崖壁,隨風飄蕩的百合花一般,潤物無聲;身段兒與薑清曦那仿佛鬼斧神工一般,竟乎完美的黃金比例不同,少女酥胸微翹,卻又緊繃挺拔,不似薑清曦那高挺得仿佛雲中山峰,有著小傢碧玉的美感;腰肢更是纖細無比,人們常說細如柳腰,大多都隻是形容,而少女則是腰肢光滑平潤,讓人一眼便想到瞭那春雨中微微搖曳的柳枝;修長合體的長裙中,隱約可見那如玉筷青蔥一般筆直的長腿,以及那影影綽綽中顯得飽滿圓潤的臀部。

  這是蕭元帥最疼愛的孫女,藥神谷本代“聖手”的嫡傳弟子——蕭素雅。

  說起二人的相遇,那還得是在一場瘟疫中的意外,官府知州乃是魔門毒宗的奸細,乘著大華建國伊始混入官海,成功當上一郡知州,與魔門共同謀劃瞭一起慘烈至極的瘟疫,欺上瞞下,如若不是林峰等人發現得早……恐怕瘟疫早已荼毒生靈,何止一郡之地?

  也是在那一次,林峰和蕭素雅初識……後來,又發生瞭很多很多意外的事情,包括絕天谷正魔一戰,林峰落入毒淵,若非蕭素雅舍命陪君子,林峰恐怕早就死瞭。

  “咯咯!”蕭素雅聽著林峰這不著調的話語,捂嘴淺笑,一顰一蹙間,帶著兩分病態的嬌弱,竟比那翠綠典雅的景色還要美上三分,笑瞭一會兒,她才問道,“林大哥,今日怎麼有空兒,來蕭府瞭?”

  這美人似乎平淡的聲音裡,卻傳達著一絲仿佛女孩子傢傢,那一抹微小而又深情的幽怨……

  “魏王之事,我來與蕭元帥商量商量,還有……”林峰說到這兒,停頓瞭一下,“來看看你。”

  “騙人……”

  美人似嗔如怨,但那美眸已然瞇得如同天上的月牙灣兒一般,可那如畫一般的秀眉卻又微蹙,忍不住捂住嘴輕咳起來,一股兒病態難掩,那纖細的腰肢更似弱不禁風一般,手中的藥鋤滑落,幾乎要跌倒。

  “素雅!”

  林峰一個閃身,來到蕭素雅身側,環抱攙扶住輕聲咳嗽的少女,輕輕拍打少女的玉背。

  粗糙的手掌與那光滑,更勝無暇白璧的玉背相碰,哪怕隔著幾層衣物,林峰都能感受到少女身上的芬芳馥鬱和潤如秋水一般的美感,令他內心一蕩。

  蕭素雅在林峰的照顧下,好瞭許多,這才發現兩人的姿勢是如此的親密無間,俏臉不由紅瞭起來,就像那晚霞中的火燒雲一般,令人沉醉。

  “對不起!都怪我。”看著蕭素雅的如此病態,林峰忍不住自責起來。

  如果不是為瞭救他,蕭素雅也不會吸收那麼多絕毒,哪怕蕭素雅自己醫術高超,藥神谷“聖手”親自出手,也隻是排除,仍有那根深蒂固的深毒纏繞在少女的體內。

  為此,藥神谷那個一向醫者仁心,和藹可親的老頭子,從來沒有給林峰一點好臉色過。

  林峰如此熱衷於煉丹,也與蕭素雅的病情離不開關系。

  看著一向自信而又倔強的少年露出如此表情,蕭素雅卻是不知為何,笑瞭起來,她素手微微撫平林峰眉間的皺褶,說道:“不怪你,這是我自己選的。”

  美人如此,林峰又有什麼好說的?

  這世間,最難消受美人恩。

  他情不自禁地將蕭素雅擁入懷中,緊緊抱住,少女的處子清香撲面而來,讓他久久無語。

  在這藥圃裡,清秀的少年和絕美的少女緊緊相擁,美得令人不忍打破這片畫卷。

  而他們都沒看到,這院落外的屋頂,一個如明月?一般的高冷少女,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她不知是何時來的,也不知是何時走的……

  隻有風中的一片清風吹拂,帶走瞭少女那復雜的心緒。

  而在蕭素雅院子外,蕭府的另一處院落裡,那紅漆木所鑄造的亭子裡,兩個上瞭年紀的男人在執棋對弈。

  頭發半白的中年男子輕輕敲瞭一下棋盤,落子,說道:“喂,你就不管管?”

  執黑棋的老人須發全白,一雙虎目卻仿佛依然怒目而視,威嚴肅穆,抬手一下,也跟著落子:“女大不中留,再說瞭……駙馬可不是什麼好歸處,這小子也合我脾氣。”

  “贅婿也不是好差事呀!”中年男人一子落下,一棋鎖住瞭黑龍,令得那原本密不透風的黑子頓時潰如山倒。

  “你就不能讓讓我這個可憐老人嗎?”

  老人捏著黑子,半晌,隻能無奈放下,卻又賭氣似的把棋盤翻過來。

  “您老可是大華玄武軍元帥,我一個山野村夫,全力以赴才是對您最大的敬重。”中年男人看著被掀翻的棋盤,卻似乎沒有生氣,反而是笑著又撿起散在石桌上的棋子。

  蕭元帥跟著太祖皇帝打天下,九戰九勝,萬夫莫敵,幾乎轉戰天下九州,威震天下,玄武軍更是超越瞭其他三支勁旅,成為無論是外賊還是內奸都膽寒心驚的存在……他老人傢,早年時性情如火,徐如林,甚至還有一股子兵痞的戾氣,乃兵傢中的兵形勢集大成者,這些年來雖然說修身養性瞭不少,卻也依然改不瞭早年的一些習慣。

  比如說是個臭棋簍子,越菜越愛下;讓瞭他又覺得勝之不武,不讓又生氣到得掀桌子。

  “再說瞭,我又不缺孫子,何必招這小子入贅?”蕭元帥緩緩說道,並沒有回答,反而聊起更早的話題。

  “嘿嘿!”中年人笑瞭一下,揭過這個話題,又摸瞭摸石桌說道,“那魏王的事兒呢?”

  魏王勾結魔門,這事兒雖然隻有渺渺幾人知曉,但事兒關系重大,甚至有點關乎於正道與朝廷之間的關系。

  畢竟,魏王都能勾結,那指不定他薑傢裡還有別人呢?所以,在知道瞭這事兒之後,新皇知道瞭,但態度呢?恐怕還得等過幾天才有。

  對此,蕭元帥是嗤之以鼻的。

  “他想要體面,就給他體面……他不想要?那就讓他去給先帝解釋解釋。”

  中年男子面露無奈,指望老元帥這種莽夫能有什麼高見,是他的錯。

  薑清曦走在皇宮裡。

  宮廷是由曾經的一代大師竭盡全力設計建造的,深宮高簷,朱紅色的漆彩點綴著這做新生的都城,一座座宮殿建築群,顯得無比肅穆輝煌宏偉。

  其實最初的皇宮隻是依托在半山腰上的軍事堡壘,直到現在都能看見山腳下有著一層碉樓林立,甚至還能在園林花草樹木中,依稀看見炮火的顏色,那是曾經太祖打天下的痕跡。

  現在的皇宮是開國後擴建的,如今這些金碧輝煌,壯觀宏偉的建築群,都是後面建立的,一般而言,最初的地基被稱為“內皇城”,這一圈擴建的區域,被稱為“外皇城”,太祖皇帝掌權後期,和後宮妃子的寢宮,大多都遷移至更加舒適且方便的外皇城,早朝的中央大殿也是在外皇城正門,走過玄武門,到正門,再到承天殿,然後才是舉行日常朝會金鑾殿。

  薑清曦在外皇城漫步,卻顯得心不在焉。

  周圍的宮女太監看見長公主殿下來瞭,都會趕忙行禮,跪下來高呼千歲。

  但她並不喜歡這種被人頂禮膜拜,恭敬臣服的感覺,這隻會讓她覺得自己離“大道”越來越遠;面對如此重復的跪拜,她隻好給自己加持瞭一個迷虛咒,讓自己的存在變得極低,讓太監宮女不再多關註她。

  薑清曦的腦海裡,閃過瞭薑清璃談起林峰時的笑顏,又想起剛剛自己在蕭府所看見的那一幕。

  她知道,這是蕭元帥想讓她看到的。

  否則,在她踏足蕭府府邸的那一刻,那位老人完全有能力讓她從正門進去,大大方方地迎接公主駕到,但他卻沒有,而是選擇用蠻力,引導薑清曦落到瞭院落外的屋頂,讓她看到瞭那一幕。

  薑清曦並沒有責怪蕭元帥的意思,她隻是回想起剛剛,林峰與蕭素雅緊緊相擁的畫面,感到瞭胸口有些發悶,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這是她從未感受過的。

  但走著走著,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似乎鬼使神差的,長公主殿下,竟然散步到瞭永巷。

  停在瞭,那個散發著怪異臭味兒,破爛不堪的房屋前。

  薑清曦微微一愣,她自己都沒想到,為何她會這樣莫名其妙地來到這裡。

  永巷本就冷清清的,老太監這裡的破屋子,更是一個人影都沒有,加之這裡環境極差,臭氣熏天,恐怕老太監死得成瞭枯骨,都不會有人來看一眼。

  但對於老太監來說,這裡就是他生存在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港灣。

  老太監如往常一樣,在一柱擎天中醒過來,搓瞭搓滿是污垢黑泥的囊卵春袋,他的胯部長瞭許多黑毛,有些又帶著稀疏衰老的灰白,連黑黝黝長滿一顆顆疙瘩的陰囊上,也有這黑中帶著灰白衰老的陰毛;他照著慣例就要一邊意淫著如仙女一般的公主殿下,一邊上下揉搓套弄,把憋瞭一晚上的精漿釋放出來。

  粗壯的陽物抬頭,巨龜上的馬眼輕輕吐出粘稠的透明液體,潤滑著老太監的手指,隨著他不停的上下套弄,發出“漬漬”的水聲,整個肉棒油光發亮,通體赤紅,巨大的龜頭呈出紫紅色,宛如巖漿裡伸出頭的惡龍。

  老太監迷離的眼中,似乎看到瞭自己日思夜想,夜不能寐的倩影,既有恐懼,也有那仿佛飛兒撲火一般的欲望和覬覦,哪怕是回想起仙子那殺意凜然的目光,都引得他軀幹扭動,在恐懼的顫抖卻帶著無與倫比的刺激快感,讓老太監幾近癲狂。

  “公主!仙子!公主……”

  他仿佛嗚咽似的低呼著,手上擼動套弄的動作愈發激烈,呼吸也愈顯急促無章,看不出原本顏色的破衣蓋不住他那怪骨瘦嶙峋的胸膛,幹巴巴充滿皺褶的年老松弛皮膚一起一伏,胸膛起伏跌宕,一根根肋骨貼在松弛帶著老年斑的皮膚上,清晰可見,卻又顯得讓人如此厭惡,乃至於作嘔。

  “哆哆!”

  突如其來的一陣敲門聲,讓在破床上瘋狂自慰的老太監如遭雷擊,高漲發燙的肉棒也跟著膽小的主人一起萎靡下來,老太監害怕地將那長年不曾洗幹凈,暗黃色的被子抱起來,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嗚嗚嗚……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老太監膽小嗚咽的聲音從被窩裡傳出來,幹枯如雞爪一般的污黑手指緊緊抓住那已經看不清原本模樣的被子,整個人恐懼不已,卑微的哀求著。

  屋外的人兒微微一愣,秀眉微蹙,聞到瞭比前些日子更加濃烈的雄性氣息,那彌漫的荷爾蒙和那多年積攢下來的腐爛惡臭,混在一起,卻是別樣的淫靡味道。

  有瞭上次的教訓,薑清曦自然不敢直接跨入屋內。

  但來者本能的臉色潮紅,那如明月一般寧靜的心境仿佛也跟著掀起瞭漣漪一般,薑清曦竟感覺自己的心境變化之大,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完全超過瞭她的想象。

  這讓她那搖擺不定的想法,有瞭一個模糊不清,又讓她自己都覺得詭異的確定。

  『既然,我和林峰……已經到瞭如此境地。』

  那還不如借助這老太監,助她勘破虛妄。

  其實,薑清曦並不想承認,她看見林峰桃花伴身,與紅顏知己相伴,她的心早就亂瞭。

  聽到老太監那怯懦的呢喃,薑清曦本欲打開門,隻是想到瞭前些天她闖入房間,卻被那濃厚而滾燙至極的精液澆灌,粘稠而腥臭的白液淋瞭一身,臉上,鼻子上滿是那令人昏厥的腥臭味兒,便遲疑瞭一下。

  但她又不由自主地想到瞭,林峰懷抱蕭素雅時,臉上露出的安寧與幸福,頓時銀牙一咬,把門推開。

  果不其然,一股比前些日子還要濃烈上數百倍的精臭味兒撲面而來,薑清曦隻感覺耳根發熱,原本就撲通撲通的心跳,變得更加迅速,連帶著仙子那平穩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房子的內部更是天翻地覆,滿地的都是一窪一窪的精液匯聚成的小精泊,房屋的天花板,梁柱,木板墻上,全是或凝固曾半透明半白,或依然粘稠濕滑的精漿。

  薑清曦嬌軀竟有些發熱,她卻不知道這是為什麼?自從突破至無垢之境,她的身軀就早已達到先天完美之境,無側無漏,師門裡那些嬉笑的師姐師妹們所說的月事經期,根本就沒在她身上出現過。

  男女之事,除瞭在藏經閣觀習陰陽道法時,略提及的陰陽交合大道,除此之外,薑清曦對於男歡女愛,是完全懵懂如一張白紙。

  畢竟,在玄仙宮,沒有哪個男人敢對擁有謫仙之姿,天賦近神仙的薑清曦放肆。

  “起來吧,我不是來殺你的。”稍微調整瞭一下呼吸,薑清曦甚至都不敢大口吸入這空氣中腥臭而淫靡的,生怕自己的心神和嬌軀發生讓她猝不及防的意外,看見老太監躲在破床上瑟瑟發抖,輕聲說道。

  在恐懼中怯懦無比的老太監一聽,耳邊是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仙子公主傳來的悅耳聲音,頓時便顧不上上次的恐懼記憶,扯開臟被子,挺起骨瘦嶙峋的胸膛,睜大自己渾濁的眼睛,看著又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少女。

  “公、公主……仙、仙子……”

  老太監那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絲毫不做虛假的喜色,仿佛看到瞭人世間最美好的東西一樣,發自內心的喜悅歡快,幹啞的喉嚨裡發出結結巴巴的聲音。

  看著老太監那醜陋得能讓人作嘔的臉上 露出這近乎孩子般純粹的喜悅,薑清曦心裡也有些復雜。

  薑清曦當然不是那種隻看重皮囊外表的俗人,無論醜陋還是美麗,在大道下都是一視同仁的。

  無關美醜,她隻是本能的排斥這些人身上碌碌無為的追逐欲望,和那如死木一般遲暮的沉淪盲目。

  這是一個有道心的修行者,最害怕變成的模樣。

  老太監身上的暮氣沉沉,濃烈的仿佛那山丘上連墓碑都沒有的野魂孤墳,可又有那一絲單純到薑清曦都側目的純粹和茫然,如此復雜而又自然。

  薑清曦不知道老太監經歷瞭什麼,她隻是這這時想到瞭自己……自從下山之後,她的心思就越來越沒有那麼輕松自如,思緒也萬千絲縷,甚至都無法像面前這個老太監一樣心思如此純粹。

  雖然,這份純粹很扭曲……

  正這麼想著,可作為那令人心跳加速的濃稠液體和屢屢升起,讓薑清曦有些慌張的異味兒卻讓她自己都感到瞭一絲違和。

  『我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我要來這裡……』

  然而,還不等她陷入沉思之中,目光一瞥,卻是看見瞭老太監那松弛無肉的大腿中間,腿根的巨物卻在充血抬頭,堅硬如鐵,熱氣騰騰,仿佛一條巨蟒一般躍躍欲試。

  “無恥!下流!”

  在性愛與情欲上,單純如白紙一般的女孩兒,下意識地嗔怒一聲,隻是她自己都不知道,一抹紅霞從那如白天鵝一般修長的玉頸爬上來,在那如明月般清冷的臉上,小巧玲瓏的耳垂,卻是染上瞭一縷潮紅。

  老太監卻是愈發睜大眼睛,這美妙的一幕,就算是真正的太監也會怦然心動,更別提老太監這被改造的身軀瞭,日益劇增的性欲和渴望,讓老太監幾乎欲罷不能。

  胯下長滿黑灰陰毛的大雞巴,更是激動得直接忘記瞭危險,猛然暴脹到最大,三十多公分的肉棒青筋一顫一顫,就算不用手扶著也直接挺直,一柱擎天,對著面前的仙子怒吼,那紫紅色的龜頭馬眼裂縫,吐出一滴滴透明的前列腺液,新鮮的淫靡氣息頓時增長瞭許多。

  看著如此可怕的一幕,從來沒有過經驗的絕世仙子也不由退後瞭兩步,忍著心中那莫名而來的躁動,深吸一口氣,心中默念著靜心咒,恢復瞭平靜,那清冷的目光似乎依然明媚而亮麗如月。

  “……我走瞭。”

  她淡然地說道,不看老太監一眼,更不看那猙獰如鐵棍一般的肉棒,轉身離去。

  “……就當我從來沒來過。”

  隻是,她為何要多說一句……而公主仙子離去的腳步,也顯得急促,竟似乎在落荒而逃一般。

  留下目瞪口呆的老太監,看著破門被打開,風從敞開的大門吹來,輕微吹散瞭屋子裡的靡靡之氣,也帶走瞭那一抹香溢倩影,徒留風中殘存的徐徐香風,帶著少女處子的芬芳馥鬱。

  秋風蕭瑟,冷風吹拂,讓本就衣不裹體的老太監頓時打瞭個激靈,有些顫抖又不敢相信得望著那空蕩蕩的門外,趕緊手忙腳亂得爬起來,關上門,充血膨脹的肉棒讓他腳步扭捏,一步一腳印地做回床上,呆呆地看著仙子剛剛站立的地方,仙子身上的體香似乎還在。

  老太監渾身火熱,肉棒腫脹得發疼發熱,他抓著肉莖上下擼動,充血的龜頭似乎比平時更大,肉棒上纏繞的血管更是脹起來,一圈一圈蜿蜒曲折纏繞其中,透明的濁液從前列腺分泌,伴隨著大力的套弄而逐漸均勻塗抹在肉棒上,赤紅嚇人的肉棒仿佛抹瞭一層油一樣,發亮發熱。

  “哦……噢噢噢……”

  也不知套弄瞭多久,老太監感覺腰間一股癢意來襲,肉棒根部仿佛開洪的閘門一樣,兩顆仿佛鵝蛋一樣的卵囊裡逐漸收縮張開,那濃稠得仿佛結塊的精液沖得輸精管都有些疼痛,頓時一股腦兒噴射出來,直沖雲霄,白濁的精液帶著無數精蟲在空中揮灑出一道弧度。

  這次射的比平時還要多,射瞭一分鐘還沒有停歇,一道兩道三道……腥臭的精漿打在墻上,天花板上,腐朽的木板上,甚至射得老太監自己的下半身都沾瞭一層白白的液體,好像穿上瞭一條精液做的褲子一樣。

  碩大的陰囊終於縮小瞭一圈,在老太監胯下抽搐幾下,圓滾滾的卵蛋似乎消停瞭點,但是又迅速的開始工作起來,隻有老太監一個聽見,兩顆睪丸春袋發出咕嚕咕嚕的水聲,又有濃稠無比的白濁精液在不斷造出,充滿活力的精蟲數以億計的孵化產生,渴望著沖向它們該去的溫暖巢穴深處。

  “啪嗒啪嗒……啪嗒……”

  這次的精漿濃度駭人,似乎之前的射精都不過是小試牛刀,這回的精液除瞭量度巨大,濃度也達到瞭極點,沾在破舊墻壁和天花板上,掉下來,滑落的粘稠液體裡,甚至還帶著一塊一塊仿佛果凍一樣凝固的精塊,砸在地上的水泊裡,發出陣陣響聲。

  如果這些濃厚到嚇人的精液,噴射進女人的蜜穴腔內,就算是絕經已久的婦人,也會全身顫抖,不由自主吐出懷孕的種子,被這群數量多到無法形容的精蟲侵犯受種。

  可惜,老太監這群活力十足的精液,隻能落在空氣裡,砸進冰冷的地上,逐漸掙紮枯死,變成純粹的腥臭精漿,凝固成團。

  這次射精似乎榨幹瞭老太監身體裡的活力,他那滿是皺紋和老年斑的臉上,卻呈現出一種滿足的潮紅,全身無力,又酸爽至極,癱倒在床上,享受著絕頂射爆之後的餘裕。

  借著這種飄飄欲仙快感之後所留下的迷離空洞,還有性欲暫時發泄所帶來的賢者時間,老太監那受瞭幾十年苦痛和折磨的腦子,也是終於有瞭點思考。

  但他的思考卻很純粹。

  『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她……』

  老太監傻傻的想著,過瞭好一會兒,才翻身起來,撓瞭撓頭上不剩幾根的貧瘠毛發,又看瞭一圈自己這破舊不堪,滿是排泄物和男性精液混雜的異臭味兒,又拿起那陳年老味兒,不知多久沒洗的破褲頭擦瞭擦被精液打濕的下身。

  鼻子朝自己和屋子裡嗅瞭嗅,他突然感到瞭一種自卑……

  這惡臭不知什麼時候起,就已經伴隨著自己,甚至已經讓老太監都適應瞭起來,他又努力地向薑清曦離去的方向吸瞭吸,那一縷似有似無的少女清香,好像讓他那麻痹的嗅覺蘇醒瞭過來。

  老太監知道自己這邋遢的模樣神厭鬼煩,被人嫌棄,甚至不敢在兩餐時間與其他太監同桌而食,隻敢在深夜時分,所有人都睡著瞭,才摸著黑,找到那喂牲畜的殘羹冷炙,飽腹一餐。

  如果人生就被苦痛和腦子裡的聲音精神折磨,那麼老太監甚至都不會去思考這些……但這三回,看見薑清曦,老太監除瞭對其出於生命的恐懼,愈發高漲性欲的促使,還感到瞭一種從骨子裡滲出的自卑和自慚形穢。

  “如果,這裡好一點……仙子會不會再來?”

  老太監傻傻的想著,呆呆得望著天花板上漏雨的破洞,看見瞭外面的雲朵。

  而他松弛無肉,滿是皺紋和老年斑的雙腿中間,那垂下去的大肉棒逐漸抬頭,又變得活力十足,龜頭吐出透明的液體,血管青筋伴隨著充血,還有肉莖發硬,跟著一顫一顫。

  好像也跟著附和點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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