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侍郎跟著傳訊官來到黑虎幫一個隱秘的房間門口,傳訊官打開門,示意王侍郎自己進去。
王侍郎雖然明知道裡面是誰,可是還是忍不住額頭冒汗。
他走進房間,反手關好門。
房間很暗淡,隻點著幾隻蠟燭,空曠的房間隻有一把椅子,一個全身披著鬥篷的人端坐椅子上,大鬥篷帽遮住瞭那人的臉。
王侍郎小步快走到那人身前跪瞭下去,“殿下。”
“嗯!”殿下輕輕嗯瞭一聲,“事情辦得怎麼樣瞭?上官明月她招供沒有。”
“沒有。”王侍郎答道。
隨著他的回答,王侍郎甚至能感覺到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降低瞭,燭火忽閃,幾乎要到瞭熄滅的邊緣。
王侍郎不知道殿下的武功達到什麼層級,但是光靠情緒就能影響房間的溫度,那想必一定跟李雪一樣,都是神一般的存在,要滅殺自己這樣的人物,不過是一個念頭,一捻手指,可能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得多。
“還沒有招供,你這刑部侍郎有些名不副實。”
“殿下,我已經有完整的計劃,隻是必須讓李雪去衣受女·刑,我已經找好瞭五名夠狠的女獄卒,馬上就可以開始瞭。”
“好!把你的計劃呈上來。”殿下點點頭道,“讓她們配合我,我親自上刑。”
“是!”王侍郎不敢怠慢,立刻去安排。
一個嶄新的刑訊室,地面鋪著打磨光亮的漢白玉板,四壁鋪著新燒制的青磚,每個墻角掛著嶄新的火把匣,匣子裡面的火把是新纏的茅草細佈和松油。
刑訊室正中是一把紅木椅子。
李雪全身一·絲不·掛坐在椅子上,失去武功這兩天以來,她無數處設想自己被全剝光受刑的情形,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不論江湖上還是朝野,不知道多少人夢想著有一天能解開她的羅裳,而李雪本人也知道這事。
不過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冷靜,給她沐浴去衣的都是女獄卒,包括把她帶到這裡的也都是女子,紅木椅子看上去沒什麼不同,隻是雙腿分開用皮帶綁住,小腿腳腕也綁住,雙手放在椅把手上同樣是皮帶綁住,脖頸帶著皮子的狗圈用鐵鏈拴在身後。
她在這裡靜坐瞭快一個時辰瞭,面前是兩層厚厚的紗簾。
透過紗簾她能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背對著自己,大概就是今天的審訊者,看身材,是個男子。
李雪已經做好瞭承受任何折磨羞辱的準備,隻等那男人進來。
又過瞭一會兒,那男子忽然開腔瞭,“李雪。”
李雪秀眉一挑,“是你。”
“是我。”那男子聲音低沉。
“都是你的陰謀?”李雪繼續問道。
“是的。”男子直言不諱。
“為什麼?”李雪問道。
“聽真話還是假話?”男子反問。
“你決定一件事情,跟真假從來沒有關系。”
“……”男子沉默瞭一會兒,“好像反過來變成你審問我瞭,跟以前一樣,我從來對你一點辦法也沒有。”
“現在有瞭。”李雪的聲音冷若冰霜。
“我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當年我問你的問題,你重新答一次,一切就會回到跟以前一樣。”
“你問我什麼瞭?”李雪輕蔑的笑瞭一下,“我忘記瞭。”
“……”男子沉默瞭一會兒說,“李雪,雪侍已經死瞭。”
“呵呵!”李雪冷笑瞭一聲,“你見到他屍體瞭?”
“……”男子又是沉默,“沒見過。”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可是,從沒有人能橫渡昆山絕頂,況且已經過去三年瞭,若是他渡過去瞭,為什麼不回來找你。”男子補充說,仿佛是在給自己打氣。
“可是你依然沒見過他的屍體。橫渡絕頂失敗的人,屍體會跌落在神山腳下。”
“也有可能被昆山絕頂的朔風撕碎瞭,越強的人,遇到的朔風也就越強。”男子繼續搭話,這情景,完全不像是在審訊。
“所以!”李雪繼續輕蔑的笑,“所以你告訴我雪侍死瞭,哦對瞭難得你敢提起‘雪侍’這個名字,你告訴我雪侍死瞭,似乎是想告訴我,雪侍死瞭,我不必等他瞭,我可以嫁給你瞭,但是其實你的內心並不是這麼想的,你是在害怕,你怕雪侍沒死,你今天對我做的事情,他都會一點一滴找回來。”
“……”男子不說話,李雪能聽見他喉結滾動的聲音,吞咽口水的聲音。
“因此,”李雪繼續說,“即使你處心積慮廢瞭我的武功,命令女卒剝掉我的衣服,中間還攔上厚厚的紗簾,卻不敢越過紗簾看我一眼,就是因為你怕雪侍還活著。”
“你在試圖激怒我。”
“不!”李雪篤定的說,“我隻是闡述一個事實,你派來那些打手,刑訊官都以為我的依仗是劍閣,是我的武功,可是其實他們根本不知道我真正的依仗是‘雪侍’,隻要這個名字還有人記得,隻要歷史上還有這個人的痕跡,就沒人敢真正動我。”
“你說得對。”男子喘瞭口氣,從開始策劃這個陰謀開始,男子沒有一天能睡好,總怕一覺醒來,腦袋已經不在自己的身上,更怕那個叫雪侍的惡魔出現在自己面前。
武功修煉到他們這個境界,是有著非常明確的功力劃分的,在全世界的武學聖地昆山絕頂有七根不知道是何材質做成的石柱,也不知道是何人立在哪裡,隻知道這七根石柱一根比一根堅固,動用神兵利器能在第一根石柱上留下痕跡,便稱得上是一流的高手。
而用肉掌在這柱子上留下掌印,便躋身巔峰武學的圈子瞭。根據歷史記載,劍閣創始人聶劍仙能夠用肉掌在第六根石柱上留下掌印,因此在巔峰武學的圈子裡,尊稱她為六柱神。
大神門的創始人也是六柱神,不過掌印要比聶劍仙深一點。
這並非說大神門的創始人強於聶劍仙,畢竟聶劍仙是修煉劍法,而大神門的創始人本來就以拳掌法為主,又精通奇門左道。
後世劍閣傾向於廣收門徒,一統江湖,大神門則走隱世路線,收弟子精益求精,但是每一個人都是以一敵萬的神級高手。
而雪侍,在三年前已經達到六柱神的境界瞭,他留下的掌印比當年的聶劍仙和大神門一代門主還要深。
雪侍放話說,“古往今來,已經沒有人能出我之右,我要挑戰的不是人,而是自然。”於是他單指逆流瀑佈,隻手劈山,阻截江海流向,用真氣封住整片海域的漲潮,最後決定凌空虛度昆山絕頂,肉身硬抗世上最恐怖的自然力量——昆山朔風。
如果他成功度過昆侖絕頂,那必然是古往今來最強者,就連上古傳說中的神祗也不是他的敵手!
雪侍的武功達到什麼境地瞭,已經沒人說得清楚,隻知道古往今來,沒有人能夠超過他,就算是大神門的創始人,上古聶劍仙再世也未必是雪侍的一合之敵。
雪侍,李雪,眼前這個男子從前非常相熟,這個男子自然是知道雪侍的實力的,他說,“你說的對,我怕雪侍,但是現在這個陰謀已經進行到瞭這個境地,已經不容我一個人說瞭算瞭。”男子站起身,走到門邊道,“開始行刑吧。”
他從門裡出去,五個精挑細選的女獄卒拎著刑具進瞭房間,門關上,裡面傳來李雪撕心裂肺的慘嚎。
“女·刑,名不虛傳。”男子嘴角扯瞭一下,走遠瞭。
“嘩啦!”冷水潑在上官明月身上,兩個女獄卒拖著上官明月就往外走。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帶我去哪?”上官明月驚恐的問道,她已經被打怕瞭。
“去見你女兒。”女獄卒不帶絲毫感情的回答。
連拖帶拽,兩個獄卒將上官明月拖到那個嶄新的刑房裡面。
隔著紗簾,上官明月隻能看見紗簾後面的坐在凳子上的人影。
女獄卒將紗簾掀開,讓上官明月詳細的端詳簾子後面的情形。
上官明月一打眼,就不禁捂住瞭嘴巴。
李雪坐在木椅子上,披頭散發,脖子歪著,眼睛用黑佈蒙起來,雙耳裡面也用棉絮塞滿瞭,舌頭被拉出嘴巴用兩根筷子拶住,筷子兩邊則用鐵絲絞緊。
四肢頭部完全被固定住,口不能言耳不能聽,眼不能見。
這還不算什麼,她的兩腿之間鮮血淋漓,不知道用瞭什麼嚴刑酷罰,椅背上延展出一套拶子,上下兩根竹片,將李雪的雙峰夾在中間,竹片正對乳皮的面而用銼刀磨制成鋸齒形狀,如果中間沒有東西,正好可以嚴絲合縫的對上。
竹片的兩端和正中間都有螺絲相聯,轉動螺絲便可以使得竹片夾緊。
現在竹片的兩端都已經完全擰死瞭,鋸齒形狀的竹片表面深深夾緊李雪的淡淡的暈上,鮮血順著她的乳底往下滑落,在李雪的肚皮上形成數條長長的血跡,最上面的血跡都已經幹涸瞭,整條血跡上有七八處呈下垂狀態的血珠,很好推測,是先擰螺絲將她的乳尖拶出血來,等血跡幹涸,再繼續拶壓,重復七八次出現的效果。
椅子旁邊還有一個女獄卒,看瞭上官明月一眼,轉頭拿著冷水去澆李雪。
但是李雪動也沒動。
其實她早就醒瞭,不過動不動其實沒有什麼意義罷瞭。
女獄卒見著李雪眼皮微動,也知道她醒來,伸手去松螺絲,鋸齒深深拶進乳肉之中,邊緣還結痂,松刑和緊刑其實沒有區別。
“這對乳拶一共有五個檔位。”女獄卒對著上官明月解釋道。
隻見行刑的獄卒松開三個檔位,卻開始擰緊正中間的那個螺絲。
李雪全身像是糠一般抖瞭起來,牙齒咬的“咯咯咯咯”響。
幾秒鐘以後,中間的螺絲已經拶滿瞭一檔。
李雪全身汗如雨下,臉上也是佈滿瞭汗水和淚水。
緊接著,獄卒又往下擰瞭一下正中間的螺絲。
這一次李雪仰起頭大叫起來,“啊————”
上官無助的跪在自己身邊那個獄卒面前,“求求你,饒瞭她吧!她才十六歲。”
那個獄卒搖搖頭,“把口供簽瞭,馬上就松刑療傷。”
上官已經被逼到瞭死角,她扭頭去看李雪,這會兒,那個獄卒又往下擰瞭一個檔位,李雪的乳尖整個都被壓扁瞭,鋒利的鋸齒將柔軟的部位完全咬合在內。
“啊啊————”李雪時而大聲高昂的慘叫。
“咕嚕咕嚕!”時而咬住牙關喉嚨裡發出怪異的吼叫聲。
“啪!”兩張口供拍在瞭上官面前。
“再不簽,你女兒的乳尖就要完全被碾碎瞭!”獄卒逼問著。
上官明月全身顫抖,她又扭頭去看李雪,三個螺絲都已經往下擰到第三個檔位瞭,李雪的兩個尖尖的柔軟都已經完全變形,乳尖都有血珠滲出。
“簽不簽!”獄卒大叫一聲。
“啊!”上官明月嚇瞭一跳,她整個人都是蒙的。
“現在是夏末,這樣大的案件至少審理兩年,上官傢勢力龐大,朝廷也不可能因為你一個人的供詞就直接抄傢滅門,可是你女兒李雪就在你眼前,她才十六歲,如果那裡被碾碎瞭,以後怎麼辦,而且那裡被碾碎時發出的劇痛,很容易致死的。以前用這道刑的人,十個有八個是疼死的!”
“你若不招,她可能立刻就會死在你的眼前!”
魔性的話語在耳邊回響。
“我招瞭!”上官明月忽然崩潰瞭,“放瞭我女兒吧!”
女獄卒慌忙將李雪胸前的拶子取下,事實上如果上官明月鐵瞭心不招,她們也不敢真的把螺絲擰死把李雪的胸尖真的碾碎的,那樣做隻會讓這幾個女獄卒被王侍郎和殿下碾碎。
女獄卒將口供放在上官明月面前,上官明月幾乎是哭著在上面寫下瞭自己的名字,按上瞭自己的手印。
又過瞭三天,獄卒們用瞭同樣的辦法,隻不過是將上官明月的乳尖拶起來,跟李雪說瞭同樣的話。
在未來兩年才有可能開刀問斬和娘立刻疼死在自己面前的選擇中,即使是大俠李雪也隻能被迫選擇前者。
那些女獄卒心裡還在想,如果一開始就用這種辦法問口供,難道不好嗎?
其實不然,上官明月是天之驕女,學富五車,還留過洋,智商和洞察力都不會太弱,如果在一開始就用這種辦法,她一眼就能看出李雪下身的血跡都是假的,而她也能通過蛛絲馬跡分析出來這些人根本不敢對李雪處以極刑,不然也不必一直回避李雪的裸·體瞭。
在意志最薄弱的時候,加上關心則亂,就沒辦法去仔細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