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高地升起來瞭。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袁芳坐在梳妝臺前,慢慢地化著淡妝。雖然是周末,她卻穿著奶白色的真絲長袖襯衫,灰色的西服套裙,和肉色的長筒絲襪:中央商貿區辦公室小姐的標準打扮。袁芳沒有睡好,很早就醒來瞭。她心煩意亂,充滿恐懼,因為重大的事情就要發生,即將改變她的整個生活。
自從裁員的風波乍起,袁芳沒有幾乎睡過一個好覺。失業的危機,像夢魘一樣,緊緊壓在她的心上。
不錯,袁芳是新婚,沒有子女,老人也還健康,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她沒有經濟的壓力。房貸,像一把尖刀,始終懸在頭頂。老板的意思已經很明確,就是要她用自己的身體,來換取職業和收入的穩定。
袁芳知道,在外資企業,性騷擾已經司空見慣,在自己供職的公司,也可以說是屢見不鮮,但是,昨天晚上老板辦公室裡那一幕,還是讓她震驚瞭。
假如那個趴在桌上,高撅屁股,任憑老板欺凌的女人是徐倩,袁芳也許會感覺無所謂,因為徐倩本來就開放,前衛,甚至還有點賣弄風騷,可她親眼看見的是雅琴,是被她視為楷模的端莊賢淑的雅琴!怎麼辦?連雅琴姐都屈服瞭,我該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
“芳兒,快吃早飯!”已經是吳彬第三次催促瞭。
“你先吃吧,我不太餓,一會兒在路上買點兒。”袁芳依然靜靜地坐在梳妝臺前,她的心裡亂糟糟的沒有頭緒。
袁芳的傢境不算太好,她從小是個獨立的女孩兒,但是今天她感到從沒有過的無助。她現在需要的是決定,可這個決定實在是太難。堅貞還是屈服,生存還是毀滅,就是這個問題。
袁芳想到過去在小學裡做事,雖然清苦,可大傢都差不多。因為年輕的女老師不多,大傢對自己甚至還很照顧,不像現在公司裡,你爭我鬥,一個比一個精,一個比一個狠。要麼,回小學做事?總比無事可做強,說不定課後還可以輔導幾個學生,多少也算一份收入。
墻上的掛鐘敲響瞭十點。
袁芳緩緩地站瞭起來,穿上外套和高跟皮鞋,拎瞭一隻包,和吳彬招呼瞭一聲便走出傢門。
普通人傢,最不願意招惹麻煩,可麻煩找上門來,也隻能去面對。或許,自己可以主動要求減薪?或許,老板並不是那麼不通情理?
站在地鐵車廂裡,袁芳的頭腦慢慢清醒起來。地鐵,對於袁芳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幾年來,她幾乎每天都要在這裡捱過一兩個小時,當然,節假日除外。在這狹小擁擠的空間裡,伴隨著一個個疲憊的,無奈的,麻木的,而又頑強的面孔,她成長起來。對於平民百姓,生活和坐地鐵沒什麼兩樣,都是在黑暗的隧洞裡隨著潮流往前奔,既不能改變方向,也無法控制進程,唯一能做的,是盡可能不要提前被別人擠下車。
袁芳就是這樣一個平民女兒,從遠郊考進城裡,又找到瞭令人羨慕的工作,然後有瞭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傢,這一切都是那麼來之不易。每個人有生存的權力,和追求更美好生活的權力,這就是神聖不可剝奪人權。每個人都不應該輕易放棄自己奮鬥的果實,哪怕付出巨大的代價。
當袁芳走出地鐵,再次沐浴在陽光下,她的腳步已經不再那麼沉重。天空是蔚藍色的,紫紅色的楊花已經落盡,鮮艷奪目的迎春正在怒放,和暖的微風拂過柳梢,也拂過姑娘的臉頰。
袁芳已經做出瞭決定:雅琴姐能吃的苦,我也能吃,雅琴姐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回頭路是走不通瞭,城外的小學實在太苦,冬無暖氣夏無空調,城裡的小學要文憑還要關系,而自己兩樣都沒有。
往前走,隻能往前走。袁芳下定瞭決心,她要捍衛自己的工作,捍衛自己的傢,捍衛自己來之不易的一切。
如同傑克所說的那樣,他的公寓不難找。幾個黑人住戶走過樓道,看到站在傑克門前的袁芳,做起瞭鬼臉,其中一人還沖她吹起口哨。
袁芳沒有理會他們,這種騷擾,每個白領小姐幾乎每天都會遇到,然而,今天的,並不是出於對美貌的欣賞,而是一種嘲弄,因為最近他們看到太多的女人出現在這裡。他們知道這些女人敲響房門的目的,也知道房門關閉後,她們將自願地或被迫地做些什麼。
這些女人的年齡,容貌,衣著和氣質各異,而結果卻都是一樣的。當她們走進房門時,也許還是清白的,而當她們走出來時,她們的身體,絕對已經被玷污瞭。
可憐的外企白領麗人,合體的西服套裙和高跟皮鞋,臉上掛著職業而矜持的微笑,不菲的收入還有出國進修的機會,看起來是那麼風光,那麼令人羨慕。人們哪裡知道,作為稱職的職業女性,她們當中多少人的日常工作,竟然還包括寬衣解帶,爬上軟床,把寶貴的貞操和美妙的肉體,奉獻給強壯而好色的老板。
袁芳不是不瞭解這些,可是她沒有更多的選擇。她理瞭理被風吹亂的發梢,平靜地按響瞭門鈴。
吳彬的客人已經陸陸續續地到瞭。今天他邀請瞭研究生時期的同學和系裡幾個談得來的年輕教師。大傢一直吵著要來看新娘子和新房子。
袁芳推說老板要和她單獨加班整理文件,趁著沒有其他人,還可以探詢些公司裁員的內幕消息,吳彬也就沒有勉強。
吳彬向大傢介紹著他的新居,雖然不很大,卻被袁芳佈置得舒適而溫馨。想到自己的妻子,吳彬的內心充滿溫暖和驕傲。
一年前也是這樣一個春光明媚的上午,吳彬沖進地鐵站,車廂的自動門正在關閉,一個姑娘伸手為他擋住瞭門。那是個清純的姑娘,明亮的眼睛充滿善良,白色的真絲短袖襯衫,紮在剛剛及膝的黑色綢裙裡,白皙勻稱的雙腿沒有著絲襪,腳上是一雙普通的黑色平跟搭袢皮鞋。那個姑娘現在是他的妻子。
袁芳端坐在傑克的對面,講述著她的職位對公司的重要性。她的西服外套已經脫掉,搭在沙發背上。
袁芳沒有能夠講得太長,因為傑克打斷瞭她。“芳,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這件事已經過去瞭。我向總部遞交瞭報告,中國的通訊業市場比我們預想的大得多,一年以後,你能想像新增多少手機用戶?這不是幻想,我有全面的數據和圖表。七天!我整整準備瞭七天!沒日沒夜!”傑克揮舞著雙臂,“我成功瞭!我說服瞭那些老頑固!服務部的規模,要能夠應付兩倍,三倍,甚至五倍於今天的客戶量。我的人,一個不能少!”
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袁芳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她望著這個有些激動的健壯的男人,心裡滿是感激和欽佩,眼睛也變得無比柔和。
覺察到這些微妙的變化,傑克站起來,擁坐在袁芳的身邊,輕輕攬住她纖細的腰肢。
“芳,我會一直保護你的。”不知什麼時候,傑克的另外一隻手搭上瞭袁芳的膝蓋,輕輕撫弄著。“芳,換個輕松的話題吧。今天要你來,不是因為工作。我們相處得很好,你知道,我希望和你有更親密的關系,對,就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那種關系。”
袁芳隻感到身體軟綿綿,頭腦暈乎乎的,沒有聽清楚耳邊低沉的聲音到底說瞭些什麼。
當傑克的手伸進女人的裙子,觸摸到絲襪和內褲間裸露的凝脂時,袁芳清醒過來,她撥開那隻手,猛然站瞭起來。“傑克,我不是那種女人!”
也許是起身太快,袁芳有點兒站立不穩,傑克用力一攬,她便倒進男人寬闊的胸懷裡。
頭枕著結實的胸肌,嬌小的女人徒勞地掙紮著。她咬著嘴唇,緊緊夾住雙腿。
傑克親吻著奶白色真絲襯衫繃緊的雙峰,一隻手慢慢撫過柔軟的高跟鞋面,薄薄的絲襪緊裹著的腳背,和同樣是薄薄的絲襪緊裹著的光滑勻稱的腿。這是他喜歡的那種女人!是他喜歡的那種女人的裝扮!在他的傢鄉已經愈來愈罕見的那種!
“芳,我不會強迫你,我不會傷害我熱愛的女人。你知道,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太深,他隻有進入女人的身體,才能把愛全部交給她。芳,我就是那個男人,你就是那個女人。”
受用著甜言蜜語,袁芳感覺自己仿佛是飄在雲端。不知何時,一隻男人的大手,已經伸進套裙,從腰間探入她的內褲,撫弄著白皙的後臀。說不清是為什麼,恍恍惚惚間,袁芳輕輕地抬起瞭下身,小巧的蕾絲邊內褲便被褪到瞭膝彎。緊接著,一隻溫暖的手掌,順勢按住瞭濕漉漉的陰戶,老練地揉搓起來。
袁芳扭動著,抗拒著,她開始不由自主地呻吟起來。
已經是酒飽飯足,吳彬在廚房裡切著水果。當年的下鋪老大走進來,一面剔著牙一面說:“老三啊,這麼好的弟媳婦兒,你可得給我看緊瞭。這兩年去外企的多瞭,那裡面啊,不說瞭。”
吳彬一愣:“你說的是港資臺資吧,小芳是美資的,國際大企業,很正規的。”
“這年月,什麼貓資狗資的,”不知何時,老四踱瞭進來,“我們科工委,怎麼樣?純正中資。孟書記孟老頭兒,女大學生來一個玩兒一個,來兩個玩兒一雙。還有,咱學校那幫頭頭腦腦,我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將來還知道怎麼樣呢。”
看到吳彬臉上有點難看,老大用眼神制止瞭老四的進一步發揮。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小芳是規矩人傢出來的,跟她們不一樣。”吳彬辯解著,心裡隱隱約約開始不安起來。
吳彬絕對不可能想到,他的新婚妻子今天的加班,竟是在建國門外那幢高級公寓的一個豪華套房裡。套房內間的臥室,暗紅色的落地窗簾擋住瞭午後的驕陽,也擋住瞭整個外面的世界。
寬大的席夢絲床上,是柔軟潔白的厚厚的純棉佈被單,刺繡的白色牡丹花依稀可辨。床頭的壁燈已經被調到最低,柔和的光線溫暖而又曖昧,註視著床上赤裸的男女,也註視著地上零亂的男人的襯衫,長褲,三角內褲,短襪和皮鞋,還有女人的真絲襯衫,西服套裙,鏤花的胸罩和蕾絲邊內褲。
男人的身體是強壯的古銅色,更襯托出女人的嬌柔和潔白。一根粗長的陰莖直撅撅地,在女人的兩腿間蕩來蕩去,紫黑色的龜頭已經滲出黏液,在昏黃的燈光下閃閃發亮。
那女人是吳彬的新婚妻子袁芳,而那男人則是袁芳的老板傑克。
傑克記不清是如何把袁芳弄上床的,也記不清兩人是如何寬衣解帶的。也許,象征性的推搡之後,女秘書便放棄反抗,半推半就解除瞭自己的束縛。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而現在的結果就是:吳彬的妻子已經放棄自我,心甘情願地扮演瞭一個稱職的女秘書。她雙腿分開仰面平躺,幾乎一絲不掛,隻剩下黑色的高跟皮鞋和肉色的長筒絲襪。
老板和女秘書,本來就說不清,更何況是壯年的老板和年輕貌美的女秘書?傑克半跪在女秘書的雙腿之間,俯視著少婦那神秘而誘人的陰阜:淡淡的纖毛中,粉嫩的肉唇依稀可見;細細的褶皺間,晶瑩的愛液熠熠泛光。
傑克的雙手,嘴唇和舌尖,已經一遍遍地耕耘過女人的身體,每一個山丘,每一塊平野,和每一道溝谷;而女秘書的呻吟,也從低沉和壓抑,過渡到婉轉和悠揚。
傑克的經驗告訴他,這個新婚的小婦人,已經屈服,沒有什麼力量,可以阻擋自己長驅直入。別人漂亮的妻子,這是第六個,可以開始瞭,不知道比起昨晚的雅琴,是否更加銷魂。
傑克直起身,深深一次呼吸。他扶著粗壯滾燙的陽具,分開兩片嬌嫩的陰唇,準確地抵住瞭女秘書的桃源。傑克俯身抱緊袁芳光滑的身體,然後,結實的臀部猛地一沉。
“啊!”迷離間,袁芳覺察到那頂在胯間滾燙的東西,已經擠入自己的身體,正蠻橫地向裡硬闖。她顫抖起來。“不,不要,我有丈夫。”仿佛恢復瞭理智,袁芳的雙手抵住老板的肩,像是在試圖推開,可又像是在試圖拉近。
“親愛的,現在,我就是你的丈夫。”傑克略微停頓瞭一下,然後,毫不猶豫地一頂到底。
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反抗又能如何?袁芳沒能逃脫一個美貌女秘書的宿命,啵滋一聲,老板粗壯的陽具,終於進入瞭她的身體。
又一個別人美麗的妻子,臣服在傑克的胯下。哦,第六個,溫暖,濕潤,緊密!傑克已經玩弄過五個中國女人,但是,隨著噗的一聲,他還是感到瞭胯下這個女秘書的與眾不同:嬌嫩的花心,竟然會一縮一放,好像在吮吸男人的龜頭。
好舒服!傑克感到一種別樣的暢快淋漓,從陰莖,到小腹,再傳遍全身。而此時的袁芳,卻正經歷著人生最大的嬗變:痛楚和充實同時襲來,說不清是失身的羞愧,還是偷情的愉悅,占據瞭整個身心。
袁芳知道,該來的終歸要來,該來的已經來到。她隻能咬緊嘴唇,抬高下體,迎接陌生的挑戰和命運的安排。
老板在抽送,女秘書在迎合。隨著一次次的探索和包容,陌生的肉體漸漸相互熟悉。痛楚在消失,留下的隻有全新的刺激和無比的歡愉。
恍惚間,吳彬的身影從袁芳面前一晃而過。
斜陽掛在西邊的樹梢上,電報大樓拖著長長的陰影。吳彬的客人三三兩兩地離開瞭,他的心漸漸緊張起來,老大和老四所提及的話題使他非常不安。
他知道,老同學們所講的,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這是一個大變革的時代,也是一個禮崩樂壞的時代,舊的道德正在破碎,新的道德還不知何時成型,可以說,這根本就是一個無道德的時代。誘惑,無時不有,無處不在,有人隨波逐流,有人潔身自好。生活的重壓之下,人們抵禦誘惑的能力,到底能持續多久?
吳彬清楚地知道,有些職業關系,生來就曖昧,比如,導演和演員,醫生和護士,老板和秘書,特別是最後一種關系,常常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有人說,稱職的女秘書,是兩個男人的妻子:在傢裡,是丈夫的妻子;在單位,是老板的妻子。
結婚前,吳彬曾有過相當的顧慮。袁芳多次解釋,說她是行政助理,不是秘書。吳彬當然知道,兩者其實是一回事,但是愛,使他最終接受瞭未婚妻的一切。畢竟,行政助理也好,秘書也罷,都是正當的職業,無數的女性正從事著這樣的職業,難道說,她們都不是好妻子好母親?
吳彬一遍遍地告誡自己,夫妻間最忌諱猜忌,要相信妻子,不要捕風捉影,但是,他還是止不住地心慌。這些天來,妻子的情緒一直有些反常。為什麼,早晨出門時,妻子似乎非常不情願?平時她都是高高興興上班的呀,難道,今天的加班,有什麼特殊的隱情?
“老三啊,這麼好的弟媳婦兒,你可得給我看緊瞭。這兩年去外企的多瞭,那裡面啊,不說瞭。”老大的話在浮響。
“我們科工委,怎麼樣?純正中資。孟書記孟老頭兒,女大學生來一個玩兒一個,來兩個玩兒一雙。”老四的話在回蕩。
吳彬更加慌亂瞭,他不敢再想下去,他拿起電話,撥打妻子辦公室的號碼。一遍,沒有人接聽,再打,兩遍,三遍,還是沒有人接聽。
老板和女秘書,女秘書和老板。吳彬的心裡,像開瞭鍋的熱粥,七上八下地翻騰著。他知道,妻子是美麗的,他也知道,妻子的老板是好色的。這麼久瞭,美麗的妻子和好色的老板單獨在一起,會發生些什麼?
吳彬的心越來越慌亂,他變得不知所措。突然,眼前一亮,對,妻子出門都是帶手機的。
一陣陣手機的鈴聲在客廳裡執著地響起來,席夢絲床上激烈交纏中的赤裸男女,一個老板,一個女秘書,是不可能也不情願註意到的,因為在這間密不透風的臥房裡,人世間的其它一切都不再存在,潮濕的空氣中隻回蕩著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嬌媚的呻吟,軟床不堪重負的吱吱嘎嘎,和濕漉漉的肉體磨擦撞擊的聲響。
世界上很少有真正的捕風捉影,吳彬的猜忌已經成為現實,他的新婚妻子那美妙的肉體,正被好色的老板盡情享用著。該做的做瞭,不該做的也做瞭,就是吳彬親自趕過來,也已經為時過晚。
就在吳彬送走最後一位客人的時候,他的妻子和妻子的老板,正緊抱在一起,享受著第一波性愛的高潮:噴射,吸納,顫抖,喘息,疲憊不堪,意猶未盡。
老板和女秘書相擁而臥,一個壯漢,一個妙齡,小憩片刻,半個多小時以後,又恢復瞭體力。
老板動作起來,女秘書也動作起來:擁抱,接吻,愛撫,然後,是再一次性器的交合。
噗哧,噗哧。
傑克抱著吳彬的妻子,不緊不慢地動作著。女秘書的陰道,已經灌滿瞭精液,抽插起來,格外滋潤。六個女下屬當中,現在胯下的這個,技巧最生澀,但溫順體貼,性欲強,也容易調教。
也許是頭晚和雅琴太過銷魂,降低瞭敏感,傑克今天特別持久,而胯下的女秘書,也同樣耐久,而且配合得非常努力。嘴貼著嘴,舌尖糾纏著舌尖,小腹撞擊著小腹。
一個美國中部的紅脖子鄉巴佬,能走到今天,是多麼不易。傑克心中充滿瞭對命運的感激之情。他想到瞭自己的妻子,十六歲的那個夏天,一個雷雨天的傍晚,在傢鄉老宅悶熱的閣樓上,他,和鄰居十八歲的愛瑪,何等的柔情,何等的溫存,隻是,時光流逝,青春不再。他又想到瞭那些美麗的女下屬們,她們都是普通的女人,和自己的鄉下妻子沒有本質的不同。本來,她們應該相夫教子,平靜而安穩地度過一生,可是,世道變瞭,女人們走上職場,她們必須去奮鬥,有時,也必須去犧牲。
袁芳已經被老板徹底征服,她緊抱著傑克寬厚的臂膀,隔著薄薄的絲襪,雙腿死死纏繞著男人的腰身。一隻高跟皮鞋還勉強掛在緊繃的腳趾上,隨著交媾的節奏晃動著,而另一隻早已不知去向。
袁芳沒有過任何艷遇,她的初夜,她的童貞,完完全全地奉獻給瞭丈夫。她甚至以為,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現在她知道,自己錯瞭,洋老板完全不同於中國丈夫,也許這就是人種間的差異。
身體裡的這根肉棒,粗長,碩大,撐開瞭自己的身體,也撐開瞭自己的思想。原來,自己的身體和心靈,曾經是那樣的空虛,也許,自己本來就不是甘於平淡的女性,也許,自己一直在等待著這樣的一次放縱。
袁芳感到自己仿佛化作瞭身下一朵絢麗的牡丹。男人每一次的沖撞和自己每一次的迎合,都催開一片花瓣,而每一片花瓣的綻開,又使自己更加絢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
吳彬的汗水在流淌,因為緊張和焦慮。
袁芳的汗水在流淌,因為屈辱和滿足。
傑克的汗水也在流淌,因為征服和狂野。
丈夫還在焦慮。
妻子還在呻吟。
老板還在享受。
終於,梅開二度的時刻來到瞭!傑克不再能夠控制自己。這些日子裡,他所得到的,超過瞭過去四十年的總和。別人漂亮的妻子,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足夠瞭。
傑克開始加速,動作越來越急,越來越烈。這是最後的沖刺,毫無保留,毫無懸念。迅猛,激烈,像野馬脫韁,更像洪水漫頂!終於,女秘書腳上的那隻皮鞋被拋起,翻落,在地毯上滾瞭幾滾,停在瞭主人的鏤花胸罩邊。
一瞬間,袁芳看到所有的花瓣一齊綻放,美麗的光彩照亮整個房間。伴隨著體內深深的一次悸動,一股滾燙的濃漿直射進來,而自己的愛液,也洶湧澎湃,逆勢而出。
傑克繼續奮力抽動著,狂噴!猛射!而女秘書則抱緊老板,任憑一股股精液,註入自己的花蕊。
最後的沖刺,最後的瘋狂,最後的的噴射,最後的吸納。
世界安靜瞭,隻剩下老板和女秘書,緊抱在一起顫抖和喘息。
還有女秘書的丈夫,在焦急不安地等待。
當疲憊不堪的袁芳回到自己的傢中,外面已是華燈初放。她不記得是怎樣推開壓在身上沉重的男人,也不記得是怎樣堅定地回絕瞭那個男人再一次的邀請,更不記得是否又遇到過那幾個黑人鄰居,她隻記得,自己在空曠的街道上遊蕩瞭很久,她不敢回傢,她害怕面對自己的丈夫。
袁芳躺在浴缸裡,一遍又一遍地清洗著自己。她的身體沒有變化,似乎更加飽滿。袁芳感到自己什麼也沒有失去,又好像失去瞭很多很多。
吳彬沒有察覺到妻子的變化,他靠著門框絮絮叨叨地講述著聽來的小道消息。
“你知道吧,機械系的王博士,就是前年在亞運村買房的那個,老婆丟瞭工作,現在別說房貸,連物業都快交不上瞭。”吳彬的聲音驕傲起來,“我跟他們說瞭,我就不怕。我老婆,本事大著呢!”
兩顆晶瑩的淚珠,滾落在袁芳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