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構重組的風波終於過去瞭。雅琴升為銷售部副經理,其它一切照舊。除瞭銷售部,其它部門都被砍去百分之二三十。
沈蕓離開瞭,她決定去闖海南。沈蕓是蘇州女孩兒,上學早,又跳過一級,二十歲就大學畢業瞭。本來就年輕,再加上江南女子的身材,沈蕓特別顯小,像是個中學生。袁芳結婚的時候,是她做的伴娘,所以她們的關系非常好。
袁芳送她上飛機,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芳兒,千萬別哭,我膽小。”沈蕓摟著袁芳的肩,“唉,我算看透瞭,這世上的老板,絕大多數都是欺下媚上保自己的,你們傑克屬於稀有動物。不過,芳兒,不是我打擊你,傑克幹不長,他得罪人太多,還是上邊的人。”見袁芳有點怔怔的,她俯到袁芳的耳邊,悄聲問:“哎,他把你弄上床瞭沒有?”
袁芳心裡一慌,趕忙岔開說:“去你的,你才被弄上床瞭呢!”
兩個女孩兒都笑起來。笑過之後,沈蕓看著袁芳,充滿羨慕:“芳兒,你多好啊,有人疼有人愛,不像我,我媽死得早,我爸也不太管我,出瞭事兒,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你們傢當傢的是個貴人,別看他現在拿死工資,好歹也是旱澇保收。你等著瞧吧,金融管理類的,將來不得瞭,和他好好過吧!”
袁芳故作姿態地想瞭想,笑著說:“好啊,你這麼欣賞他,回頭我煩瞭,就讓給你!”
“去你的,我才不要你吃剩下來的!”
兩個女孩兒拉起手,歡笑起來。
青春是多麼美好!
分別的時刻終於到瞭,沈蕓哭瞭起來:“芳兒,回頭我給你聯系!別忘瞭我!”
袁芳也哭得說不出話來,隻能一個勁兒地點頭。
北京的春天是短暫的,迎春花很快就謝瞭。槐花開瞭,槐花又落瞭,樹上的知瞭不知疲倦地唱起歌來。
銷售部的業務果然多起來,連傢裡的姑娘們也要開始跑外勤瞭。
這天晚上,吳彬幫著妻子收拾好行裝,兩人洗洗便上瞭床。
黑暗中,小夫妻倆親吻著做起愛來。最近袁芳要的特別多,弄得吳彬有點力不從心。袁芳全身赤裸,躺在床上,亮開白嫩渾圓的屁股,兩條玉腿高高抬起,搭在丈夫的肩頭。吳彬雙手撐著身子,擺動腰胯,不住地撞擊著妻子。
“啊!哦!啊!”袁芳呻吟著,渴望著,雙手緊緊地扒著丈夫的臀部,嬌媚而急迫。
吳彬知道,妻子是想要更加深入些。他賣力地動作著,很快便一泄如註。
兩人光著身子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芳兒?”
“嗯。”
“你真的是和徐倩一起陪你們老板出差?”
“當然,怎麼啦?不放心瞭?”袁芳笑著安慰丈夫,“徐倩那種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會給別人機會的。”
“不,不,”吳彬忙不迭地解釋著,“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徐倩就是說話比較不註意,你別跟她計較,傷著自個兒。”
吳彬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雖然袁芳盡力忍讓,她和徐倩的矛盾還是在最後一天的上午爆發瞭。事情的起因不大,無非是關於文書上的一點紕漏,徐倩便不依不饒起來。
“就你那點兒本事,誰不知道啊?也就教教小學四年級。整天假模假式的,蒙誰呢你?”
袁芳不喜歡別人提過去的經歷,她有點生氣地反問:“我教過小學怎麼瞭?也是憑本事吃飯!不像有的人,整天往老板跟前湊!”
“你要是憑本事,早就裁瞭你瞭!我看恐怕是那種本事吧?”徐倩的嘴是有名的尖刻。
“你胡說!你出去!”袁芳氣憤至極。
“你才該出去!你出去!”
窗外的知瞭還在叫個不停。望著僵持中的兩個女人,傑克不知所措。“好瞭好瞭,女士們,你們都不必出去,我出去。”他馬上就後悔莫及,因為,兩個女人都轉向瞭他。
“傑克,你今天要說清楚,你是要她出去,還是要我出去?”徐倩首先發瞭難。
“對,說清楚,到底是誰的錯。”袁芳已沒有退路。
兩個女人倔強地對峙著。
袁芳的信心其實並不足,想著工作已經結束,今天她隨意地穿瞭件白色碎花連衣裙,腳下是白色的皮鞋。反觀徐倩,白色的襯衫領口打著絲結,深藍色的西服短裙,黑色的絲襪與高跟皮鞋,氣勢顯然勝出許多。
傑克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然後又望望這個,再望望那個。終於,他慢慢走到徐倩身邊,輕輕扶住她的肩。
袁芳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羞愧得無地自容。她不恨徐倩,隻恨自己,為什麼不記住吳彬的話,非要和徐倩計較。她感到旋暈,一秒鐘也撐不下去,她要離開,然而,真正離開的卻是別人。
“倩,你太激動瞭,這對你不好,你暫時離開一會兒,可以嗎?”是傑克充滿歉意的聲音。
片刻的沉寂。高跟皮鞋憤怒的踏地聲。門被重重地關上瞭。
留在房間裡的一對男女同時撲向對方,久久地擁抱著,親吻著,仿佛世間的其它一切都已消失,直到急促的電話鈴聲把他們驚醒。
“是我的。”袁芳紅著臉推開老板,走到窗前,打開手機。
吳彬今天起得很晚,學校已經放暑假,不用去坐班。他坐在床上,拿起瞭電話,打給妻子,其實也沒什麼事,隻是想知道事情辦得怎麼樣瞭,在南方身體適應不適應,有沒有和徐倩鬧別扭等等,最後順便問問天氣如何,晚上的飛機會不會晚點。
袁芳應付著吳彬,想到剛才的失態,她愧疚萬分,多虧瞭丈夫的電話,否則,她不敢想下去。到此為止,必須到此為止瞭。自己和徐倩不一樣!自己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裁員的風波過去瞭,屈辱的一頁已經翻過,一切都恢復瞭正常,自己還是那個清純的小婦人!
然而,傑克的想法不一樣,不知何時,他已經立在瞭袁芳身後,雙手抱住小婦人的蠻腰,輕輕地吻著女人的耳垂。他知道,女秘書正在和她的丈夫通話,這使他格外興奮。
傑克自認為搞女人已經到瞭高等的境界,他註重的不是相貌,不是身材,更不是什麼風騷不風騷。傑克所追求的,是精神層面上的東西。他認為女人一生有兩個貞操:一個是少女時代的貞操,一個是少婦時代的貞操。對於大多數女人,少女的貞操總歸要失去,婚前也好,婚後也好,在美國還是在中國都一樣;而少婦的貞操就截然不同瞭,美國人看得也許比較淡,而大多數中國人卻看得很重。
傑克一面思想著,一面貼緊女秘書的後背,暗暗用力。
漸漸地,袁芳不得不伏在桌上,撅起的臀部,不可避免地頂住瞭老板的下體。
吳彬感到電話中的妻子心不在焉,呼吸也開始不流暢起來,他關切地問:“芳兒,是不是空調太涼,傷風瞭?”
“嗯,可能是,我想歇會兒瞭。你放心吧,天好著呢,飛機不會誤點。嗯,你來接我,晚上見。”
袁芳放下電話,撐著桌子想直起腰來,但是沒有成功。老板的力氣實在是太大瞭。袁芳正要開口喝斥,眼前一暗,裙子被掀開蒙在瞭頭上,緊接著,下身一陣清涼,鏤花內褲被褪到瞭膝蓋。
袁芳非常惱怒,她扭動身體掙紮著,可是,雙腿懸在桌邊,隻有鞋尖勉強著地,她完全用不出力。
如果女人堅決反抗,高聲呼救,男人是無法得逞的,然而,一番掙紮之後,袁芳放棄瞭抵抗。幾個月前老板公寓裡的那一幕,又闖進腦海,那麼不堪回首,又那麼攝魂奪魄。
袁芳的勇氣在一瞬間全部消失。她沒有再做什麼,也不想再做什麼,她隻是在等待。誰又能說,她的心裡沒有一絲主動和渴望?
身後傳來悉悉疏疏的聲音,袁芳知道,老板正在解開皮帶,褪下褲子,亮出那根粗壯的東西,下一步,還能是什麼?
傑克盯著女秘書白嫩的屁股,繼續思考著少婦的貞操。他曾經和中國男同事們探討過,是否可以接受妻子婚前婚後有其他的男人。同事們幾乎異口同聲:婚前也許可以原諒,婚後絕對不能容忍。試想,一個傳統的中國女人,被丈夫以外的男人插入,該是多麼異乎尋常的體驗:新鮮,刺激,羞愧。同樣,一個傳統的中國男人,妻子在另一個男人胯下呻吟,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又該是何等超出想象的經歷:悲憤,無奈,恥辱,或許,還有一絲刺激?
傑克想到這裡,再也無法忍耐。他雙手扶住女秘書的腰肢,挺起粗長的陽具,啵滋一聲,一捅到底。哦,好舒服!奪取少婦的貞操,特別是傳統的中國少婦的貞操,是多麼具有挑戰性!而自己是一個外國人,竟然一個又一個,一次又一次地占有中國男人美麗的妻子!
傑克的心裡,充滿瞭自豪和成就感。他躊躇滿志,得意忘形,不再顧及什麼九淺一深,上來便全力以赴,大力抽插。
袁芳大聲地呻吟起來。
放下電話,吳彬百無聊賴。他望著擺在床頭的小鏡框,鏡框裡的妻子身著白色碎花連衣裙,腳下是白色的皮鞋,甜甜地微笑著。
那是去年夏天,吳彬在頤和園拍攝的。在那裡,吳彬第一次吻瞭心愛的姑娘,也第一次撫摸瞭姑娘的腿。姑娘嬌嗔地埋怨著跑開瞭,吳彬趕緊追上去,百般撫慰,千般哄勸,姑娘才不再生氣,然後,松樹底下,微風清涼,一對戀人摟抱成一團。
吳彬微笑著,他感到小腹陣陣發熱,手情不自禁地伸向下體,掀開短褲,握住自己的男根,輕輕套弄起來。
袁芳不喜歡後進的體位,她曾經告訴吳彬,說她需要看得見愛人的面孔,可是今天,一波波的快感很快便沖淡瞭被征服的屈辱。
想到徐倩也許就在門外,也許隨時都可能闖進來,袁芳感到格外的興奮。她半張著嘴,驅動雪白的屁股,奮力迎接著男人的撞擊。
袁芳仿佛看見徐倩正幽怨地站在旁邊,滿眼寂寞,滿臉哀傷,滿身失落。想到這裡,袁芳異常興奮,她努力地踮起腳尖,配合著老板的抽插,時而高低俯仰,時而左右擺動。
呻吟,一聲高似一聲;悸動,一陣緊似一陣。袁芳的身體,好像山間一口間歇的清泉,愈積愈滿,即將噴發。
太陽悄悄躲進一片雲彩,仿佛也羞見這對激情中的男女。
傑克不需要愛人的面孔,他隻要看見女人白嫩的屁股,豐腴的大腿,肉色絲襪根部的花邊,和白色皮鞋中踮起的雙腳。肉體的撞擊和摩擦,心靈的遐思與臆想。
傑克完全失去瞭自控,眼前,一會兒是褪到膝下的灰色制服套裙,一會兒是卷在腰間的白色碎花連衣裙。雅琴,袁芳,袁芳,雅琴,誰更風流?誰更銷魂?不好說,最好再幹雅琴幾次,還要用不同的姿勢,才能比較。
傑克瘋狂地沖刺著,好像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攀登一座高峰。天漸漸亮瞭,而頂峰似乎還那麼遙遠。他奮力攀登著,終於沖上瞭巔峰。伴隨著一輪紅日噴薄而出,胯下的女秘書大叫一聲,然後雙目緊閉,兩頰潮紅,不住地喘息,顫抖。
暑假中的校園,是都市裡的桃源仙境,安靜,幽雅,與世無爭。清爽的微風,掀開窗簾的一角,送來小鳥歡快的叫聲。
吳彬凝視著鏡框裡的妻子,飛快地套動著。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終於,射瞭。一道白色的弧線,從吳彬的手中劃出,飛濺在潔白的床單上。
隔著萬水千山,吳彬和他的妻子,還有他妻子的老板,同時達到瞭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