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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五章)

  美好的事物總是短暫的。一夜西風,地上便滿是金黃色的落葉。沈蕓的預測準極瞭,傑克接到調令,要他轉去加拿大的馬尼托巴省。

  大傢都很惋惜和惆悵,傑克反到安慰大傢,說上面這樣做也是為他考慮,讓他和老婆愛瑪靠得近一些。他默默地收拾行裝交接工作。

  聖誕節前的機票早就沒有瞭,徐倩幫他弄瞭張十二月二十五號的票。有人說雅琴要扶正瞭,也有人說總部會另派人來,對於這些傳言,雅琴都是付之一笑。

  北京的冬天過得特別快,轉眼間就是臘月瞭。

  一個星期天的晚上,西北風一陣緊似一陣。妞妞玩瞭一天,在自己的小房間裡早早地睡瞭。雅琴洗過澡,換上白色的睡裙,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電視,這時,門鈴急促地響起來。

  雅琴從貓眼望出去,是傑克。

  “傑克,這麼晚瞭,有急事嗎?”

  “有,很急!”

  雅琴怕吵醒孩子,也怕吵著鄰居,她披上一件襯衫,打開瞭大門。

  此時此刻,地球的另一端,佛吉尼亞州的黑堡城,正是陽光明媚的初冬。學校邊上的一傢廣東餐館裡,一群中國人正聚在一起吃早茶。這些人大多是中年人,也有幾個年輕的,都是博士生或博士後,高科技人才。

  坐在首座的是文若,也就是雅琴的丈夫。今天是他請客,因為三喜臨門:一,順利畢業瞭;二,移民紙下來瞭;三,找到工作瞭,是教授推薦的,加拿大卡爾加利一傢石油公司,做輸油管線探傷。

  文若的情緒很高,不住地左右招呼著:“來,來,來,吃菜,吃菜,今兒個豆腐燉肉,管夠!”

  “老文,夠意思,你丫真順,吃喝不愁瞭!老哥我,沒出息,兩期博士後瞭,還他媽找不到工作,沒綠卡,老婆探親,三次拒簽,這叫他媽什麼事兒!”一個禿頂的老傢夥忿忿不平地說。

  “唉,別這麼喪氣,熬吧,熬出頭,什麼都有瞭。”文若安慰著老博士後,“老婆嘛,早晚得過來,人權嘛!就怕到時候老兄你發達瞭,當陳世美,娶洋妞兒!”

  “老文,你真會說話!老哥我六四就出國瞭,眼瞅著咱國女,大姑娘小媳婦,一個個上瞭洋人的床。”老博士後搖搖頭,啃瞭口鳳爪,嘆口氣,說,“國人娶洋妞兒的,還真少見!”

  “操,咱國人少瞭哪樣東西?不就是窮嗎?等老子發達瞭,也要開洋葷。”一個不禿頂的小傢夥忿忿地說,“洋妞兒怎麼啦?我拿錢砸死丫挺的!”

  “雅琴,我有一個壞消息,總部決定再派一個經理來。”傑克接過雅琴遞上來的一杯水,“那個傢夥我熟,也是我們學校工商行政管理碩士班出來的。有些話公司裡不好講,所以我到傢裡來給你透個底,那傢夥人品很有問題!雅琴,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心裡在說,還有比傑克人品更壞的嗎?告訴你,有,而且還是你們自己人!”

  傑克一五一十地講起來,雅琴聽著,隻覺得寒氣逼人。她拉緊衣服,眉頭不由得皺瞭起來。

  那傢夥名叫王彼得,原名王躍進,當過知青,七八級老三屆,學生時就入瞭黨。八五年公派美國進修,賴到六四之後拿瞭血卡,就是特批的那撥兒綠卡。他老婆到美國不久就跑瞭,於是他托人在國內征婚,號稱有房有車,搞瞭個上海小姐。人傢到瞭美國,一看,房是租來的,車是自行車,又跑瞭。中國人都瞧不起他,叫他搬運工。王彼得發憤瞭。三年不飛,一飛沖天;三年不鳴,一鳴驚人。他貸款讀瞭個二流工商行政管理碩士,又考瞭一堆六西格碼黑帶什麼的,四十多歲竟然時來運轉,混進瞭大公司,還是管理層。

  “雅琴,這個人你得特別小心。他喜歡耍花招,會察言觀色,擅長溜須拍馬,而且報復心特別強。當然,他的實際工作能力比不上你,我覺得你還有機會。”傑克終於講完瞭。

  雅琴靠在椅背上,渾身直冒冷汗,呆瞭好半天才慢慢地回過神:“傑克,謝謝你!我沒想和別人爭什麼。我丈夫辦加拿大的移民,進展還算順利。不過,我還是謝謝你。天這麼晚,你也辛苦瞭,請回吧!”

  傑克起身放下茶杯,欲言又止。

  雅琴問到:“傑克,還有事嗎?”

  撲通一聲,傑克跪下瞭,抱住雅琴的雙腳:“雅琴,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心裡放不下啊!”

  雅琴吃瞭一驚:“傑克,過去的事我都忘瞭。天不早瞭,回去吧!以後好好和愛瑪過日子。”

  傑克不放手,捧著雅琴的赤足吻起來。雅琴生氣瞭,一腳把他踢開:“滾!我要喊人瞭!”

  “別,雅琴,別,”傑克跪著爬過來,又緊抱住女人的腳,“給我一個機會吧!讓我補償!”

  雅琴再去踢他,踢不動瞭,她憤怒地喝斥道:“補償?怎麼補償?告訴你,我現在很缺錢!你有幾個錢?”

  “我沒有錢,我現在什麼都不是瞭。我可以給你服務!主人,讓我給你服務吧!”

  雅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傑克已經捧著她的腳,一個一個舔起腳趾來,先是左腳,然後是右腳。看著曾經的老板跪在自己的腳下,雅琴心裡很是受用:“這蠢貨倒還有點兒良心。”

  就這樣,傑克小心翼翼地伺候著,由下至上,由表及裡,舔弄著修長的小腿和大腿,然後,叼住蕾絲邊內褲,輕輕地試圖拉到膝下。

  雅琴哼瞭一聲,不怒自威,傑克趕緊停下來,退回到女人的腳趾,吧匝,吧匝,繼續吸吮起來。

  雅琴冷眼看著男人賣力地表演。

  “媽媽!媽媽!”是妞妞!

  雅琴踢開男人,一躍而起,沖出客廳。

  謝天謝地,雅琴在過道裡截住瞭睡眼惺忪的女兒。

  “妞妞,怎麼啦?”

  “媽媽,外面風太大,把我吵醒瞭,媽媽,你陪妞妞睡,好不好?”

  “好,好,妞妞乖,媽媽陪一會兒。”

  佛吉尼亞州,黑堡,廣東餐館裡,不禿頂的小傢夥還在忿忿不平:“咱中國男人怎麼啦?比洋人少哪樣東西?不就是嫌咱窮?嫌咱矮嗎?唐人街那幫老廣東老福建,確實上不瞭臺面,可咱不一樣,咱是高科技,博士博士後!”

  “得瞭吧,高科技?高科技就上臺面瞭?那是咱自認為的。”老博士後還是搖搖頭,又啃瞭口鳳爪,再嘆口氣,接著說,“咱中國人過去那是體力勞工,就是唐人街那幫,現在算是腦力勞工,包括你我,還有老文。洋人看咱們,其實跟農民工沒兩樣兒!你看看學校裡,公司裡,白人呵斥咱也就算瞭,連老印也折騰咱,咱敢放一個屁麼?就咱這操性,洋妞兒傻啊,上趕著傍咱?”

  不禿頂的小傢夥無話可說瞭。

  “吃菜,吃菜,別涼瞭!”文若一面打著圓場,一面給禿頂老博士後使瞭個眼色。

  老博士後也自覺無趣,猛吃幾口,抬起頭,對著文若,討好似地換瞭個話題:“老文,聽說你好福氣,弟媳婦兒漂亮,是你們工大當年的校花?”

  “是,是,我見過老文宿舍裡的照片,我嫂子那叫一個漂亮!那叫一個氣質!”不禿頂的小傢夥來瞭精神,不等文若答話,就搶過瞭話題,“老文,我說你這麼好的艷福,出什麼國呀,把嫂子一人兒擱國內你就放心?”

  “放心,有什麼不放心?”文若也來瞭精神,放下筷子,說,“當年我那研究生導師,女的,老太太見的世面多,給我出瞭一個主意,讓我先把孩子生瞭,再出來。你們想啊,一個女人,帶著個小屁孩兒,能整出什麼事兒?”

  “高,實在是高!”

  “操,這才叫是導師!”

  妞妞終於睡熟瞭。

  雅琴回到客廳,卻不見瞭傑克的人影,找瞭一圈,原來在臥房裡,毛絨絨地光著身子,隻剩一條短褲,正坐在沙發上翻看一本影集。

  “傑克,你怎麼還不走?誰讓你進來的?誰讓你動我的東西?穿上衣服,快走!”雅琴把臉一沉,喝斥道。

  “主人,你剛才沒說讓我走啊!”傑克放下影集,站起來,毫無遮掩地脫掉短褲,扔在地上,說,“再說,咱們的事兒不是還沒完嗎?”傑克一面嘻皮笑臉,一面晃動著胯下那東西。

  雅琴厭惡地扭過臉,眼睛卻盯著男人的襠部,沒有移開。

  半年前,雅琴被這個男人侵犯過,但當時心慌意亂,悲憤交加,沒有留意細節,現在看來,還半軟著,就已經這麼大,雅琴不由得暗自感嘆:到底是吃肉喝牛奶長大的,確實不一樣,還把毛剃得這麼幹凈,看著倒也利索。

  傑克壯起膽子,一步步湊近過來,還張開瞭雙臂,像是要擁抱女人。

  雅琴本能地伸手去擋,不料,男人一低頭,把雅琴攔腰抱起,緊走幾步,扔在瞭床上。

  床很軟,雅琴一下子陷瞭進去,又彈起來,緊接著,男人的身體壓上來瞭,還有嘴巴,也恬不知恥地靠過來。

  雅琴又氣又急,還不敢太聲張,怕吵醒孩子。她扭動著,推搡著,猛然騰出右手,一巴掌扇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傑克側過身,一把握住女人的手腕,毫不遲疑地向自己的下身引去。

  雅琴當然不肯就范,死命掙紮,可哪裡拗得過紅脖子鄉巴佬。雅琴的手被引導著,一點一點地,探進瞭男人的兩腿之間,最後,被壓在瞭軟耷耷的陰嚢上。

  機會來瞭!雅琴知道,陰嚢是男人的軟肋,隻要用力一捏,輕則滿地打滾,重則徹底廢掉。雅琴停止掙紮,放松下來,顯出有些羞澀的樣子。

  不出所料,傑克也放松下來,放開瞭雅琴的手腕。

  雅琴順勢把另一隻手也伸過去,一左一右,握住瞭傑克的兩隻睪丸,慢慢地揉搓著。

  傑克得意忘形起來。

  雅琴揉搓著,慢慢地,增強瞭一點力度,可就是下不瞭狠手。

  雅琴,你怎麼瞭?千萬別猶豫!隻要再用一點力,你的污穢,你的恥辱,就全部洗刷瞭!然而,雅琴猶豫瞭。

  她想著,自己一加力,傑克肯定會是一聲慘叫,然後呢,孩子醒瞭,鄰居們也醒瞭,他們開始砸門,讓不讓他們進來?進來以後怎麼解釋?更重要的是,怎麼讓他們相信自己的解釋?再然後呢,傑克滾瞭,鄰居們回去瞭,孩子又睡瞭,二十四小時之內,謠言傳遍瞭整個社區,七十二小時之後,自己的公司,孩子的學校,人人都在議論這件事,還是添油加醋的增強版。半年前的那件事,弄不好也會被捅出來。父母那裡,肯定是瞞不住,公婆那裡,也瞞不住,最後,文若那裡,怎麼辦?隻要自己臉皮厚,公司還可以呆下去,畢竟是外資企業,這種事情不稀罕,過不瞭幾個月,別的什麼事情出來,大傢也就忘瞭。婚姻是保不住瞭,妞妞不能放棄,得跟著自己,可憐的孩子,小小年紀,就沒瞭父親,還要被人指指點點。

  雅琴心裡猶豫著,手上自然松懈下來。不知不覺間,緊握睪丸的雙手,一隻還搭在陰嚢上,輕輕摩挲著,另一隻,不自覺地握住瞭男人的陽具,緩緩套動起來。

  這根陽具,對於雅琴不算陌生,她驚疎過,承受過,體驗過,享用過,也比較過,碩大,粗長,堅挺,滾燙,耐久。

  和半年前不一樣,雅琴不再是普通的妻子和母親,她有瞭新的閱歷,也有瞭新的體會。她懂得,忠誠,往往意味著自虐;而屈辱,也可以帶來快感。畢竟,身上這個男人,是強壯的,他帶來瞭屈辱,也帶來瞭歡愉,還有,晉級加薪,也一一兌現。

  這些好處,都是實實在在的,至於丈夫和孩子,隻要他們不知道,又有什麼呢?妞妞的鋼琴,已經可以彈簡單的曲子,文若的移民,也大功告成。難道,這些不都是我的功勞?難道,我就不能偶爾放縱一次?

  一件女式襯衫,飄落在地上,然後,是真絲睡裙,和蕾絲邊內褲。

  雅琴痛苦著,糾結著,也快樂著。雙手,分開瞭,合上瞭,摟住瞭男人的臂膀;雙腿,也分開瞭,也合上瞭,盤住瞭男人的腰身。

  女人的貞操真是奇妙,隻有質變,沒有量變。它好像處女膜,破瞭就是破瞭,沒破就是沒破。一次是失貞,一百次也是失貞,沒什麼區別。雅琴本來是良傢婦女,結婚後相夫教子,孝敬公婆,丈夫外出後獨自支撐傢庭,任勞任怨,生活雖然清苦倒也平靜,然而,半年前那場變故打亂瞭一切。

  開始時,到瞭約好的通話時間,雅琴甚至不敢去接丈夫的電話。她反覆對自己講:自己沒有去勾引誰,自己完全是被逼迫的。心理上的創傷慢慢愈合瞭,可身體卻起瞭微妙的變化。

  本來,四年都熬過來瞭,雅琴已經習慣瞭沒有男人的生活,可是那一晚,精神的屈辱伴隨著肉體的愉悅,喚醒瞭她內心深處壓抑已久的本能。雅琴不得不承認,在男女關系上,性,有時候是非常重要的。

  她開始失眠瞭,身體似乎變得格外敏感,也格外渴求。傑克當然是個混蛋,不過身體挺結實,特別是那東西,確實又粗又硬,技巧也不錯,拿他當個工具,倒也未嘗不可。

  “主人,我可以進來瞭嗎?”

  “輕點兒,別把孩子吵醒。”

  夜,已經很深瞭。樓群裡的窗戶,一一暗瞭下來,最後,隻剩下一扇,還透著些光亮。

  窗內,昏暗的燈火搖曳著。雙人床上,一男一女,赤身裸體,正擁抱在一起做著愛。男人,四十出頭,正值壯年,孔武有力;女人,年方三十,成熟嫵媚,風韻乍現。

  如果他們是合法夫妻,那該是多麼和諧的一幅畫面:勞累瞭一天,孩子睡瞭,終於有瞭自己的時間,也有瞭自己的空間,濃情蜜意,百般溫存,既增進感情,又消除疲勞,可惜,他們不是夫妻,他們是老板和女下屬。

  現代都市裡,老板和女下屬,在床上交流生活經驗,探討人生意義,順便做些交易,也算不上什麼罕見的事,最初是外企和私企,後來蔓延到國企,機關,學校,乃至整個社會。不過,這種事,一般發生在辦公室,賓館或老板傢裡,而眼下這一幕,竟然是在女下屬的臥房裡。雖然,女下屬的丈夫不在現場,可是,她的女兒就在隔壁的房間裡安睡。

  孩子的臉上,帶著甜甜的微笑,她一定是在睡夢中,飛越千山萬水,見到瞭親愛的爸爸。

  可憐的孩子,哪裡知道,就在一墻之隔,爸爸媽媽的婚床上,一個外國叔叔,正代替爸爸,和媽媽玩著大人的遊戲。

  假如小女孩此時醒來,悄悄推開媽媽的房門,她會看到,那個外國叔叔,脫得精光,壓在媽媽的身上,而媽媽,也光著身子,抱緊叔叔,腰下,還墊著一個枕頭。

  外國叔叔的兩腿中間,伸出一根長長的,粗粗的肉棍棍,插在媽媽腿間的那個縫縫裡。叔叔的棍棍,一下又一下,伸進去,退回來,又伸進去,又退回來,而媽媽,也隨著叔叔,迎上去,收回來,又迎上去,又收回來。

  爸爸也有一根肉棍棍,也喜歡和媽媽玩遊戲,不過,爸爸的棍棍沒有這麼長,也沒有這麼粗,而且,爸爸玩一會兒就不玩瞭,經常是爸爸玩夠瞭,可媽媽還想再玩一會兒。

  這個外國叔叔不一樣,他好像特別愛玩,媽媽想玩多久,他就能玩多久,弄得媽媽可開心啦。

  每次打電話,爸爸都囑咐妞妞好好學習,其實,爸爸才該好好學習,向外國叔叔學習。

  嗯,看樣子,媽媽挺喜歡這個叔叔的,要不然,她怎麼老是在那兒哼哼,再深一點,再深一點,還使勁兒扳叔叔的屁屁,真是的,要是叔叔的棍棍再長一點就更好瞭。

  要是小女孩不困,再多看一會兒,她還會看到,玩著玩著,外國叔叔停瞭下來,媽媽睜開眼睛,挺失望的樣子。

  叔叔拔出肉棍棍,俯在媽媽的耳邊,說瞭點什麼,好像是說,想換一種玩法。

  開始,媽媽不高興,一個勁兒搖頭,後來,叔叔又說瞭點什麼,大概是,要是媽媽不想玩,就不玩瞭。

  媽媽聽瞭就翻過身,趴在床上,撅起瞭屁屁,好像上次妞妞不乖,媽媽打屁屁。

  媽媽很乖,很聽話,還把腿分得開開的,好讓那個縫縫對準叔叔,連妞妞都看清楚瞭,縫縫中間,有一個洞洞,水淋淋的,還流著白乎乎黏漬漬的什麼東西。

  外國叔叔喜歡媽媽,沒有打媽媽的屁屁。叔叔扶著肉棍棍,一下子插進洞洞,伸進去,退回來,又伸進去,又退回來,媽媽也迎上去,收回來,又迎上去,又收回來。

  這回,叔叔和媽媽越玩越高興,一下又一下的,沒完沒瞭。

  叔叔喘著粗氣,媽媽嗯啊嗯啊的,也不怕把妞妞吵醒。

  叔叔一面弄著媽媽,還一面抬頭在墻上找著什麼。後來,叔叔的動作可大瞭,啵滋啵滋,噼啪噼啪,一個勁兒猛插媽媽的洞洞,快得連妞妞都數不過來瞭。再後來,叔叔還大喊大叫,媽媽也大喊大叫,肯定是媽媽痛瞭,可不是嗎,連床都疼得吱嘎吱嘎叫個不停。

  黑堡,廣東餐館裡,早茶已經到瞭尾聲。

  禿頂老博士後對著不禿頂的小傢夥,正在做總結性發言:“小兄弟,老哥勸你一句,畢業瞭趕緊海歸,撈一票!洋妞兒就別做夢瞭,剛才說的錢呀社會地位呀,還是小事,關鍵是咱傢夥事兒不行,人種不一樣。我們系有一哥們兒,早先考大學,還是體育加分兒的,實在熬不住,花錢叫瞭隻洋雞,你們猜什麼感覺?他自個兒說的,小蝦米遊西湖!你看咱中國人,天天念叨什麼九淺一深,為什麼呀?因為咱先天不足,所以要靠後天技巧彌補,對不對?”

  大傢哄笑起來。老傢夥自以為得意,轉過頭,又對著文若說:“老文啊,去瞭加拿大,別的不說,先把弟媳婦兒辦過去,好好兒看著,別大意。我們系還有一哥們兒,媳婦兒找瞭個工,沃爾瑪收銀,不知怎的,被洋人小經理幹瞭一炮,那個後悔,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們那哥們兒心一軟,認瞭,接著過日子,後來怎麼著?不到半年,跟小洋經理跑瞭,為什麼?嘗過甜頭,下邊撐大瞭,再用國貨就不得勁兒瞭!”

  大傢又是一陣哄笑。

  文若卻怎麼也笑不起來,隱隱約約地,他覺得什麼地方不對頭。

  快到午夜瞭。

  傑克和雅琴並排躺著,身上蓋著被單。他們都很疲憊,已經躺瞭一會兒瞭。

  現實生活中,不道德的行為,往往隻能滿足肉體,不能滿足精神,而且常常是肉體越滿足,精神越空虛。現在,雅琴的肉體很滿足,精神自然空虛起來。

  她陷入瞭自責和懊惱之中:上一次就不說瞭,是因為丈夫和孩子急需用錢,畢竟還升瞭職,這一次算什麼?身邊這個男人根本就過氣瞭,什麼好處也拿不出來,自己怎麼還那麼賤?

  雅琴從小就是公主,漂亮又高傲,別說婚前,就是結婚以後,身邊還圍著很多男生,死纏爛打,雅琴不得不一次次解釋,自己已是羅敷有夫,隻能相逢恨晚。至今想起來,雅琴還覺得蠻好笑的。

  有一次,公司裡新來一個大學生,很陽光的,對雅琴又是一見鐘情。那時雅琴已經有瞭女兒,她告訴小男生,自己不僅早就結婚,連女兒都快能走路瞭。陽光小男生怎麼也不肯相信,雅琴隻好拿出瞭妞妞的百日照。小男生從此不陽光瞭,變得沉默寡言,半年以後辭職走瞭。

  雅琴回想起來,一直覺得怪過意不去的。後來,丈夫出國瞭,雅琴看上去也成熟瞭許多,純情小男生沒有瞭,花心臭男人多瞭起來,有鄰居,有客戶,當然也少不瞭公司裡的同事,特別是那些外籍管理人員。

  不過,雅琴還是能夠對付他們,甚至還遊刃有餘,比如說,那一次在汽車上對付傑克。有時候,雅琴甚至感覺,這樣似乎也蠻有趣的。

  雅琴不是那種特別封建的女人,她有自己的需求,也有自己的渴望。在丈夫離開的歲月裡,夜深人靜的時候,雅琴會情不自禁地幻想,有一個男子,走進她的生活,幫助她,愛護她,但是,不是鵬程那樣的。那個男子,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成熟穩重,像自己早年留蘇的父親。他應該有自己的事業,而且是成功的,懂得藝術,喜愛繪畫和音樂,對瞭,還有詩歌。

  有時候,雅琴甚至想到瞭出軌,沒錯,是出軌。

  那應該是一個雲淡風輕的夜晚,愛的小屋裡,有搖曳的紅燭,有輕柔的音樂,當然,還有一張溫暖舒適的床。是啊,有愛,怎能沒有床?

  那男子和雅琴,靠在床邊,執手而坐,相視無語。該說的話,已經說過,該做的事,似乎還沒有做。愛,就要勇敢,愛,豈能隻說不做?

  郎情妾意,你儂我儂,那男子與雅琴,越靠越近。琴羞澀地閉上眼睛,微微抬起下頜,宛如少女一般。終於,兩人的嘴唇,接觸瞭,熾熱,滾燙,迅速分開,片刻之後,再次貼在瞭一起。

  這一次,不再分離,張開,吸吮,攪動。雅琴的雙手,勾住瞭男子的脖頸,而那男子的雙手,則摟住瞭女人的腰肢。

  雅琴知道,接吻之後,應該是寬衣解帶,相互撫摸,然後,就是做愛,難道不是嗎?愛,說得出來,就做得出來的,然而,每次幻想到這裡,雅琴都會戛然而止,無法繼續下去。為什麼?因為雅琴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去。

  結婚前,雅琴戀愛過很多次,她和男朋友們接吻過,也愛撫過,但從來沒有上過床,除瞭最後一任男友文若。雅琴不知道,和丈夫以外的男人上床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脫光衣服之後,男人和男人有什麼區別。

  她本能地猜測,不同的男人,應該有所差別,但是,具體到器官有何不同,長,短,粗,細,軟,硬?動作是否各異,快,慢,持久,短暫,激烈,舒緩?一概不知,直到半年前和老板發生瞭性關系。

  雅琴縱有千般想像,也不可能猜到,自己的第一次出軌,竟然會是那個樣子!驕傲的公主,賢淑的妻子,端莊的母親,屈從於老板的淫威,寬衣解帶,趴在桌上,高撅屁股,任人抽插。

  那一次也就罷瞭,畢竟得到瞭好處,而這一次呢?過氣的老板亮出生殖器,用最原始的方式,自己就被勾引瞭,而且又一次撅起屁股,用最不浪漫的姿勢,被最下流的男人狠狠地幹瞭。恥辱啊,雅琴越想越惱火,越想越氣憤。

  傑克也在思想著,不過,和雅琴完全不一樣,他可以說是心滿意足,好像剛剛品嘗瞭一道大餐。他本來沒抱多大希望,試一試而已,沒想到,竟然如此順利。

  傑克不由得得意起來,雖然仕圖不順,可這此中國之行,收獲真大,連著玩瞭六個高素質女人,夠本兒瞭,可惜時間太短,要是再有幾個月,連徐倩那個丫頭片子也收瞭,對瞭,剩下的日子不多瞭,明天得跟老約翰表表戰績,玩良傢婦女,真是帶勁兒。

  傑克愈發飄飄然:說什麼這個女人無懈可擊,真是一幫笨蛋!我傑克這次可是一沒威逼,二沒利誘,全憑個人魅力,上床,脫衣,撫摸,擁抱,接吻,然後做愛,就像正經夫妻一樣,可憐她的丈夫,恐怕不會料到自己的妻子,剛剛被另一個男人狠狠地幹過。

  想到這裡,傑克情不自禁開瞭口:“雅琴,你們傢墻上怎麼沒掛婚紗照?剛才看瞭你的影集,是結婚的時候照的吧?很好,你先生很有風度,你也很年輕,很漂亮,不過,你現在的樣子,光著身子,更迷人。”

  雅琴沒有答話,她還在懊悔中。

  傑克心裡念著找老約翰吹牛的事,便坐起身,繼續說:“雅琴,謝謝你,給瞭我彌補錯誤的機會。我想,我得走瞭,萬一讓孩子或鄰居看見,對你不好,這畢竟是在中國。”傑克邊說邊掀開被單,準備下床穿衣。

  雅琴忽然醒悟過來,一下子也坐起身,直直地瞪著傑克:“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就饒過你?躺下!把你那玩藝兒自己弄硬!”

  傑克一愣,一時間不知雅琴要做什麼,又好像大致明白一些。他握住自己軟耷耷的陽具,心不在焉,半心半意地套弄起來。

  外國人畢竟是吃肉長大的,那玩藝兒很快又有瞭起色。

  “停!把手拿開!”雅琴命令著,翻身騎到傑克身上,捏著肉棍,不由分說套坐下去。

  “啊!”傑克叫瞭出來。

  雅琴雙手扶著床杠,撐住身體,用力地上下擺動,狠狠撞擊著男人的下體,發出陣陣啪啪的聲響。

  床,天搖地動起來。傑克的欲火也在竄升,沒想到女人竟如此主動!他不甘示弱,伸手握住雪白的乳房,用力揉搓著。

  雅琴的血液都快爆炸瞭,她閉著眼,張著嘴,呼吸越來越急促,沖擊的頻率也越來越快!傑克挺動腰部,搖擺下體,兇猛地反撞著女人的胴體。

  啪!啪!啪!啪!

  噗!噗!噗!噗!

  激烈的搏擊聲,在夜空中格外清晰。吱嘎!吱嘎!大床隨時可能散架。

  終於,男人不行瞭,漸漸敗下陣來:“主人,饒瞭我吧!我會脫陽的!”

  女人卻越戰越勇:“蠢貨!你不是喜歡玩女人嗎?今天玩死你!”

  滴嗒,滴嗒,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

  噗哧,噗哧,男女一迎一送地交媾著。

  雅琴記不清高潮的次數,她隻知道,快感,越來越強烈!身體,越要越想要!她套弄著,撞擊著,無休無止,無窮無盡,直到最後,耗盡氣力,滾落下來。

  “主人,現在,我可以離開瞭嗎?”

  “趴下,給我舔!”

  雅琴仰躺著,雙腿分開,滿臉陶醉。傑克跪伏在女人的胯間,深埋著頭,賣力地動作著。

  “用點力!蠢貨!再用點力!”

  星期一,傑克沒有去公司,打電話說是病瞭,頭昏耳鳴,行走不便,要休息一周。大傢都說他是對公司不滿,鬧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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